云达赋并没有明白云琳琅话中的深意,但是却听明白,方氏晕倒与冥漠雪有关。
“弱水,你做了什么,惹得你阿母晕倒?”云达赋绷起脸冷冷问道。
冥漠雪听了这话心中冷笑,“大兴以仁孝治天下,阿爷,众目睽睽之下弱水能做什么,会做什么!”
见到往日在自己面前一向软弱的云弱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云达赋一愣。
就在这时,云画眉突然开口道:“阿爷,四姊是恶日所生,不但克父克母,更是接近谁就克谁,自从四姊进了云府的门,先是阿爷遇刺,接着就是祖母病倒,如今连刚才还好好的阿母,都因为接了四姊的佛经便突然晕倒,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是谁要被克,如此不祥之人,怎么能留在府中!”
先是云琳琅说方氏是接了佛经晕倒,再是云画眉说出这些话来,云达赋对云画眉所说就有些信了。
云达赋眉头紧紧锁起,想到自己的伤,云老夫人的病,方氏的晕倒,便真的觉得,这些全都是被云弱水克到了。
冥漠雪感觉到了危机,立即便道:“孟尝君田文,虽以五月五日生,却非但未妨碍父母,反而光耀门庭,所以恶日出生不吉利这话不可信,阿爷饱读诗书,怎么会不知晓。”
云画眉顿时语塞,云琳琅赶忙接道:“那孟尝君可是一直养在外面,成年后才回到府中,阿爷,为了阿爷自己,为了祖母和阿母,阿爷一定要做个取舍啊。”
“我从小被养在府外,便是出生阿爷也不在身边,若是当时就谎称我不是五月初五生的,任是谁也不会知晓。”冥漠雪顿了顿,又对云达赋道:“正是因为儿知道,阿爷是个有学问明事理的人,所以才如实相告,阿爷定不会如此武断,就认为阿爷遇刺,祖母生病阿母晕倒的事,就同弱水有关。”
“阿爷,如今不是证明有没有学问的时候,而是一府人性命的问题,阿爷切不可被云弱水,一两句话就给哄骗了。”云画眉急急说道。
云达赋听了这话,就有些不悦,云琳琅看到立即接道:“七妹妹,阿爷睿智,又岂会被人三言两句所左右,只是阿爷一向重情义,虽然我也舍不得四姊,可这件事实在不可感情用事啊,不如阿爷先将四姊安排去庄子里,等祖母和阿母的病好了,再将四姊接回来。”
“琳琅说的有理。”云达赋想了想,道。
云琳琅不像云画眉,到底是云达赋所看重的,这话一出口,云达赋就心动了。
送去庄子,倒是方便自己出门了,冥漠雪想到这儿再不说什么,只无所谓的笑了笑,倒是云琳琅没见冥漠雪,像自己所想那般跪下来哭着哀求的样子,便有些不快。
“弱水……”
云达赋刚要开口,看门的婆子就跑了进来禀告道:“阿郎,大慈恩寺的辩机师父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