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知道这件事之后,亲自出面,接了工地的银子把工匠的工钱给结了,本来没有打算走的人,看到能结工钱,于是也都结了工钱走人了,工地上顿时就少了三分之二的人。
“虽然我们是利民的工程,不过也尊敬个人意愿,本郡主在这里绝对不会拖欠你们工钱的。”田蝶舞十分认真的说。
杨庆山在一边‘抽’筋:“郡主,你要是把人都放走的话,这堤坝有谁来见?”
“再招人啊。”田蝶舞一脸理所应当的说。
“再找人恐怕时间就不够了。”
“那就多招点儿,反正是凿坑,只要有力气就行。”田蝶舞很简单的说。
“可是工地上出了那样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来做事啊。”杨庆山无奈了。
他本以为这个郡主是一个贪财的,要不然也不会收了那么多礼物,然后放出了风声,说到时候要把那些东西给拍卖了。
“那就提高工钱,堤坝重要。”田蝶舞十分凝重的说:“不行的话,我那里还有一些东西,到时候全部拍卖了,出了银子雇人来。”
杨庆山想把牙齿咬掉了给吞到肚子里面:“云浙堤坝,朝廷每年都拨的有银子,怎么能让郡主破费呢。”
“这样啊,那提高工钱多雇人就好了。”田蝶舞一脸认真的说。
唐羽飞差点儿把自己给憋成了内伤,以前在田园居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田蝶舞这么有趣呢?
“是。”杨庆山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潘翎川让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他早就给这个所谓的郡主脸‘色’看了。
田蝶舞看着那些带着脚镣的人一脸不明白的说:“那些人怎么带着脚镣干活?”
“那些人是牢房里面的犯人,也不能天天吃白饭,也要给云浙的百姓做点儿事情。”杨庆山尽量的放缓声音,他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大吼起来了。
“恩,恩,不错。”田蝶舞十分满意的说“他们都犯了什么罪啊?”
“作‘奸’犯科,各不相同。”杨庆山现在很生气,没有那么多思想想其他的。
“哦。”田蝶舞说着就过去了。
之前这些人都是在边缘做事的,而且都带着脚镣,田蝶舞已经注意了,只是没有机会接近而已,现在几乎都是那些人,自然十分的明显,她这样问也不显得突兀。
“郡主,草民冤枉啊。”一个人立马扑了过来。
一边的监工举起了鞭子,还没有‘抽’下去就被唐羽飞一边的人给制止了。
“大胆,竟然敢在郡主面前动用死刑。”一个人‘侍’卫怒视着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脑子稍微一清醒,立马跪在地上了,眼前的这个主可是不能得罪的。
而杨庆山也立马就清醒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被冤枉的,要是田蝶舞追求,他也逃不开责任。
“郡主,这些刁民,做尽力了坏事,还总是喊着自己是冤枉的,不用郡主劳心,这些事情让在下来处理。”杨庆山说着已经挡在田蝶舞面前。
“都做了什么坏事啊,我还没有审过人呢,我审一下玩玩。”田蝶舞立马就有兴趣了。
杨庆山十分的无奈:“郡主,这里是工地,不是公堂,这样恐怕不好吧。”
“所以我才说是审着玩玩吗,要是公堂怎么能玩儿,你去给我收拾一个地方。”田蝶舞不容置疑的说。
过了一会儿田蝶舞的临时公堂就准备好了,那些叫着冤枉的人也都被带过来了。
“说你有什么冤情?”田蝶舞看着下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
“草民本事赤水亭的一个富户,家里有良田几十亩,不想一天开‘门’发现‘门’口有一个死人,于是里面报官了,谁知道官爷说我杀人,就抓了我一家老小,没收了全部的房产田地。可怜我那儿媳‘女’儿,竟然都被卖了。”他说着就哭了起来。
唐羽飞皱眉,斜眼看着杨庆山:“杨大人,当时可是你经手的?”
“下官并不知道,只是下面送来的,说是杀人犯。”杨庆山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意。
田蝶舞却一脸的不开心:“果真是刁民,竟然说这么荒唐的事情,要是朝廷都是一些这样的官员,怎么治理天下。压下去,关起来。”她直接说。
所有的人都惊讶了,都没有想到田蝶舞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杨大人,‘弄’出一个营帐,把这些刁民都给关起来。”田蝶舞瞥了一下一边的杨庆山。
“是。”杨庆山立马就开心了,他还担心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唐羽飞惊讶的看着田蝶舞,她竟然给这样判了?
跪在下面的老汉立马就懵了,他还以为自己能沉冤昭雪,竟然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于是立马破口大骂起来了。
“竟然敢咆哮公堂,杖责四十。”杨庆山怒道。
“算了,算了,说好了玩儿的吗,千万不要打,要不然该说我们严刑‘逼’供了。”田蝶舞一脸担心的说:“传出去,又该说我滥用‘私’权,对我名声不好。”
“是。”杨庆生一脸意会的样子。
那些本来还想着自己能沉冤昭雪的人,现在得到这样一个结果,都面面相觑,心里一阵恼怒,但是田蝶舞不让他们后退,既然说自己冤枉了,就得说说自己为什么冤枉了。
结果她把所有说自己冤枉的人都给关了起来,然后才满意的结束了。
到了晚上做饭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事情不对了,那些人都被关了起来,不做事了,而工地上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他们只好自己做事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唐羽飞看着一脸开心的田蝶舞。
“怎样?”田蝶舞看着唐羽飞的样子。
“那些人一看就是被冤枉的,就是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他们给抓起来的。”唐羽飞十分生气的说。
田蝶舞闭着眼睛感觉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人才放心了:“现在你能为他们伸冤吗?”
唐羽飞想了一下,他现在还真不能为他们伸冤,于是没有说话。
“既然不能那相信他们说的有什么用呢?”田蝶舞看着唐羽飞。
唐羽飞十分奇怪的看着田蝶舞,突然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故意的?”
田蝶舞笑了一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