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和知香儿站在外面,两个人听着屋子里声音都有些担心,对视了一下之后,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
“王妃不进去劝劝战王么,这么恼怒会伤了身子的。”知香儿简单的说。
“我看你应该利用好这个机会,让战王知道你有多贴心。”柳如眉几分不屑的说。
“王妃在这里呢,奴婢要是这样做,岂不是要惹人眼。”知香儿几分自嘲的看着柳如眉。
柳如眉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进去,这个知香儿还真有自己以前的心机,可惜还是嫩了点儿,心志也不够坚定,最关键的是她来错了时候,这个时候的战王府,已经不是她来的时候的战王府了。
战王在里面发完了脾气,总算是安静下来了,现在他的心里除了恼怒就是恼怒,他已经习惯了趾高气扬的对桑格奇他们,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被别人闲置了。
“让世子过来。”桑格战知道他们在外面。
桑格斯正和云络珠在屋子里面嬉闹,听说战王找他,一脸的不愿意,而云络珠给他穿上衣服,让他赶紧过去。
“那你等我啊,我一会儿就回来。”桑格斯说着在云络珠的脸上咬了一口。
等桑格斯出‘门’,云络珠狠狠的擦了一下被他咬过的地方,一脸的厌恶,她没有想到战王府竟然这么的不堪一击,突然之间就彻底败落了,现在战王府很难再要翻身的机会了,那她应该怎么办。
突然之间她想到大方的事情,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做了这件事,现在的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一件坏事。
想到这里她笑了一下,她不会让田蝶舞好过的,她要让田蝶舞明白,朝廷里的水有多深,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村姑能涉足的。
田蝶舞他们吃了饭收拾了东西就回去了,南宫望本来想告辞离开的,可是文修回来了,说了一些事情,他就继续留在这里了。
“哪儿来的那么多粮食呢?”南宫望怎么都想不明白:“桑亚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没有,好像就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是属下打探到他住在一个山谷里面,属下派人去查看的时候,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文修无奈的说。
“他可是青月堂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彻底消失的。”南宫望想了起来:“通知压在边关的军队,一定要小心,要是被发现了,就说是练兵。”
“是,那涂山一带的人呢?”文修看着南宫望。
南宫望想了一会儿无奈的苦笑:“全部都撤了。”
“是。”文修行礼退下。
南宫望这次来桑坦,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可能会用最短的时间吞并了桑坦,最差也是扶持一个傀儡皇帝,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竹篮子打水什么都没有。
之前他已经筹划了好几年了,只是一个战王怎么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没有想到最后出现了田蝶舞这个意外,竟然让他所有的事情都功亏一篑。
田蝶舞也在看消息,京城又来消息了,唐羽天已经进宫了,不过皇上称病没有上朝,大部分事情都有四皇子把持,五皇子进宫之后一直陪着皇上。
涂山的事情相对来说比较稳定,围在那里的人并没有轻举妄动,但是田蝶舞还是让他们做好了准备,到时候就是真的恶化到武力相对的地步,她也会有足够的优势。
“五皇子的状态也许不好。”叶孤城看着微微叹息的田蝶舞。
“不是不好,而是很不好。”田蝶舞简单的说,心里却在反复的思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微妙到无法定义,还真不好确切的说。
“你没有想法?”叶孤城觉得这个不可能。
“我能有什么想法,让你的人一定要保护好李佳文。”田蝶舞简单的说:“我担心她要是去京城的话,会被皇后的人发现。”
“你让她去京城干嘛?”叶孤城奇怪了。
“把柳絮给带走。”田蝶舞一脸不开心的说。
叶孤城愣了一下无语了,她这个时候竟然在计较这件事,也只有田蝶舞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了。
“关注皇宫的动向,我担心……”田蝶舞说不下去了。
叶孤城点了点头,本来以为桑然会有一场篡位谋权的内争,没有想到发生这件事的竟然是大方。
过了三天桑格奇让布鲁送来了半车账本,把田蝶舞给吓愣到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布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蝶舞郡主,殿下说拿这些来让你们的账房先生练练手。”
田蝶舞立马有一种骂娘的冲动,这个桑格奇什么时候学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自己算不过来,竟然说拿来让她的人练手。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现在他也是很艰难的时候,自己养了那么一群人也不是白养的。
一边的南宫望也有些惊讶,他知道田蝶舞这里有一个专‘门’教账房先生的学堂,只是没有去看过而已,难道是给桑格奇培养的?
“回去告诉你家殿下,我先给他记着帐。”田蝶舞简单的说:“暮云先拉到后面去,让我爹和招财叔先给那些人讲解一下,不用着急。”
“可是殿下说明天就要。”布鲁头上还是冒汗了,也许是因为他是一个‘侍’卫,认为这么多东西核算起来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
田蝶舞盯着布鲁,瞬间知道桑格奇为什么要布鲁来了,他也知道这样太坑人啊。
“好。”田蝶舞把想说的话都凝聚成了一个字。
布鲁瞬间感觉自己解脱了,表情瞬间也轻松了:“那在下给郡主送进去。”
田蝶舞直接把人给赶走了,看着就闹心,不过她可不敢怠慢这些账本,这些都是在解决的事情,她也不会生气。
南宫望看到这些账本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田蝶舞身上做任何努力都是白费,田蝶舞和桑格奇也许已经有了某种不可撼动的联系了。
布鲁前脚走,杨雪枫他们后脚就到了,京都里面有人接他,该放在京都里的东西都放在京都里面了,不过他见到南宫望的时候,表情有些怪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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