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诸葛秀秀说出让赵凝陌上台表演的时候,诸葛秀秀就感觉到来自身边的冷厉气质,诸葛秀秀知道,这冷厉自然是来自身边的君无忧,当时话说出来之后,诸葛秀秀是有一阵短暂的后怕,可是后怕之后呢,剩下来的,就是一股往前冲的蛮横之力了。
不过看着赵凝陌在台上等待的功夫,诸葛秀秀倒是有些放心了,因为诸葛秀秀实在是想不到,杯子和水到底有什么作用。
皇后娘娘先回来的,对着身边的皇帝一阵耳语,随后进来的就是托着七个杯子的德海,身后还跟着一个拿了一壶水的小太监。
“呵呵呵···赵姑娘,您需要的杯子和水都奇了,还有什么吩咐的,”德海将杯子端来,还体贴的吩咐人准备了一个桌子。
赵凝陌是知道为什么德海能在皇帝身边几十年却还活着了,因为德海太能揣摩人心了,不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马屁该拍,拍到什么程度才不让人反感,不让别人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知道别人需要什么,这才是在伴君如伴虎的环境下,活的如此的滋润。
“有劳德海公公了,还请德海公公去我师兄那,哦···就是镇南王那桌子上,将镇南王使用的银筷子拿来,”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德海吩咐小太监去拿镇南王的银筷子,宴会上,为了防止有心人下毒,所以宴会所用的筷子一律都是银的,只要是有毒的食物,都能测出来,其实宴会上酒水食物什么的都有专门的人品尝试毒,但是谁都喜欢双重保障。
赵凝陌拎起不算轻的水壶,身子被水壶的重力坠了一下,还好手快扶住了桌子,才堪堪的站稳,赵凝陌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身汗,抬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赵凝陌才继续倒水。
君无忧在下面坐着,虽说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但是君无忧的眼神从来没有从台上那道丰腴身材的小女人身上挪开过一秒,看着赵凝陌巧笑嫣然,看着赵凝陌故作镇定,看着赵凝陌偶尔调皮,看着赵凝陌差点摔跤。
君无忧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女人,能如此牵动自己的心,看着赵凝陌因为差点摔跤而沁出的冷汗,君无忧身上也是一层一层的汗往外出,在这个四面通风的大殿内,君无忧觉得,自己在这一个晚上,经历了人间四个季节极速的更迭。
台下人在不停的交头接耳,大家都对赵凝陌夸下的海口不屑一顾,各自认为自己的女儿或侄女是京城内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里像台上的赵凝陌,琴棋书画一样不会,就会弄个杯子倒水玩,到底是乡下来的上不得台面的野丫头。
台下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想法,除却其中少数人,坐在下面,浑身发冷,面色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得了风寒之类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为何。
皇帝和皇后也伸长脖子看着赵凝陌,看着赵凝陌往每一个杯子里面倒水,可是奇怪的是,每一个杯子里面的水都不一样多,第一个最少,第七个最多,但是都不是满杯,最多的也就是八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