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娆低着头,一声不吭。
黎枭看到车内的娆娆,上去拍车窗,“娆娆,你下车!”
“叶娆娆,你给我下车!”他失控的大喊,可娆娆依旧不看她一眼。
车子离开,娆娆的头一直垂着,乔南看不到她的表情,却看到她用手在抹脸颊。
“娆娆,你哭了?”乔南错愕。
一向温文如玉的乔南生气了,他刚刚还在琢磨以染和他说的话,如果黎枭真的和娆娆合适,他真的觉得,只要她幸福,他心甘情愿。
可是就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后,黎枭却把娆娆惹哭了,一直以来,他处处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如果黎枭适合她,那为什么要让她流泪!
车子停在娆娆家门前,乔南看着娆娆问:“叶子,你为什么哭?”
“没事。”娆娆把眼泪擦干净,抬头说:“乔南,对不起,你明天就要走了,我这么扫兴。”
“道什么歉。”乔南笑了笑,说:“叶子,不开心就说不出来。”
“没有。”她摇头。
“叶子,为什么即使不开心,也要和黎枭在一起?”他问道。
“我爱他。”她淡淡地说,“乔南,我现在才知道,爱一个人,即使他给予你的不全是快乐,你依然想要和他在一起,即使和他在一起明知道会痛苦,还是会忍不住。”
可她没有想过和黎枭在一起,想要一直快乐下去那么难,她更没有想到,黎枭竟然会有一个未婚妻,米蓝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乔南苦笑,“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娆娆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叶恒还没有回来,对着黑兮兮的屋子,她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一直与黎枭住在一起,如果她哥看到她回来,一定会问她原因。
将房间内所有灯打开,她回到卧室,把门锁上。
趴在床上,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恨死了现在的自己,为什么所有情绪都要围绕着黎枭转,她不想哭,也不想难过,可心里就是难受极了。
当听到黎枭那句冰冷刺骨的话时,她的心跟着碎了,虽然那是对其他女人说的,可却狠狠的击中她的心。
他不要妻子,那她算什么?只是情人?
手机响起,刺耳的铃声不停歇的循环着,她看到手机屏幕上男人俊美的睡颜,那是她趁着黎枭睡着的时候偷拍的,现在看到怎么看怎么刺眼。
抬起手,用力将手机摔在地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她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叶恒和于烟回家,看到屋内透亮,就知道娆娆回来了。
来到二楼娆娆的卧室外,叶恒敲门:“娆娆,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娆娆吓了一跳,抹了两把泪,控制着声音说:“我顺路回来了,有点累,我已经睡下了。”
“你没事吧娆娆?”
“没事呀,明天乔南回国,我刚和他一起吃完饭,有点舍不得,所以心情不怎么好,哥,你去忙你的吧。”娆娆应付,听到脚步声渐远,她无力的躺在床上。
这一晚对有的人来说,注定是无眠夜。
以染给娆娆打电话,打不通,然后和乔南通了电话,才放心的回家了。
这晚被娆娆折腾的,她晚饭都没吃饱。
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她一愣,离开的时候,她明明锁了两道门,怎么转一圈就把门打开了?门打开,屋内的光线流泻出来。
乔南说送娆娆回家了,屋内的肯定不是娆娆。
门口一个黑色的行李箱,她愣了一下,她进屋,走进卧室。
卧室内昏暗一片,娆娆打开灯,看到高岩被轻薄的真丝被子裹住身体,只将脑袋留在外面。
走近,看清楚高岩睡得并不安慰的脸,她心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情愫。
他出差刚刚回来,行李还没有送回家,就直接来她这里了,看着他睡着了却微蹙的眉头,她有些心疼,每次与他接触,他总是风轻云淡满脸笑容,却极少见到他疲惫的样子。
推了推他,他没有皱得更深,“别闹,我睡会儿。”
“你怎么进来的?”擅自进入她家里,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算他看上去很累,她也要问一问。
“开门进来的。”他闭着眼应付的回答。
“哪儿来的钥匙?”
“抽屉的备用钥匙。”说着,他眯起眼,把她拽到床上,搂住她,说:“真舒服。”
“走开,你要睡觉,别拉我一起。”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我刚下长途飞机,很累,就不能给我点福利。”
“你睡吧。”以染不打扰他了,起身到厨房做饭,她饿得很。
煮好面条,她正要吃的时候,高岩走出来了,把她盛好的面端走,坐下来吃了起来。
“以染,你可真体贴,知道我睡醒肚子会饿。”高岩笑道。
“你真不要脸。”瞪了她一眼,他不得不起身再去盛一碗。
“你加班才回来?怎么这么晚没吃饭?”高岩问。
“不是,和娆娆一起吃饭,结果碰见黎枭和他未婚妻了,饭就没吃成,就回来了。”以染对低头大吃的高岩,问:“你应该知道吧,黎枭真有未婚妻了?”
“我们两个私人时间,能不能把别话题扯到别人的事情上?”高岩不满地说。
“那可是黎枭,你好朋友,就算你不关心他,我还关心娆娆呢。”以染瞪他。
“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能够解决,你操心什么。”高岩放下筷子,起身走向她。
“你过来干什么?哎……我还没吃饱,你拉我干什么!”以染刚要抗议,就被高岩堵上嘴。
“唔……刚吃完饭就吻我!”她不满的推开他。
“我敢嫌弃?”他再次用力吻了她一下,然后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高岩,你还没吃饱!”她大喊,“你发什么疯,放我下来,我反胃,要吐了!”
“宝贝,你不是有了吧?”他玩笑道。
“高岩!”她怒瞪着他,由于被他横抱着,她没法挣扎,只能勾住他脖颈。
“我都饥渴了两天了,你先把我喂饱。”他不容她挣扎,已经将她放到床上,欺压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