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郝伯道!汝就这么断定蒋通一定走壶关?若是汝判断错了,蒋通的主力走壶口径的话。汝率领的主力远在壶关,高使君的一支偏师,如何能抵挡敌军主力等待你的回师?”
如果说辛评的这番话还算就是论事的话,接下来逢纪的话就是诛心之论了:“呵呵呵,伯道,汝壶关一战成名。天下诸侯谁不愿意有你这样的名将效力?”
逢纪这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着实厉害。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郝昭率领主力去了壶关,而蒋通的主力走壶口径的话当然并州会完蛋。而即便郝昭在壶关真的碰上了蒋通,若是郝昭以壶关和并州主力投降蒋通的话,那并州也一样完蛋——这是很可能的。以前郝昭没有名声,就算那时候投降过去,地位也不会多高。而这个时候投降过去的——这可是让出道以来无比惊艳的周公瑾吃瘪的名将啊。蒋通肯定会给予相当高的地位和奖赏的。
“逢元图!汝是何居心!居然如此诋毁昭的人品!”
“余不是对伯道怀疑,而是时局如此险恶,不得不提醒高使君小心!”
“哼!逢元图,汝在冀州害了麴将军,现在到了并州又来害吾么?吾真的怀疑,你到底是袁家的忠臣,还是蒋浩然的走狗!”
高干伸出一只手,制止住了两人的争吵,面沉如水的看了看堂上诸人。很是无奈的问了一句:“子经,汝有何话说?”
“这个时候终于要问我了?”牵招看到以前无比信任自己的高干到了最后才问他,心里也是非常的无奈。他内心非常清楚,他牵招看错人了。高干虽然忠诚于袁绍,但并不忠诚于袁家。当初高干从邺城撤退时,将袁绍两岁的幼子袁买带到并州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袁买年纪小,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相反,袁家的旗号有了,保存袁氏血脉之孤臣的名声也有了。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他牵招把袁尚带到并州,就给高干惹了天大的麻烦。如此这般,高干对牵招心里还没有想法那就怪了。
但是高干这个时候却不得不问牵招,因为并州的力量就这么点,必须准确的找到蒋通的主力,集中全部力量去抵挡,才有存活的生机。一旦压错,就是万劫不复。而在郭援阵亡,郭蕴投降的情况下,牵招就是并州军中资历最老的大将了。
看着高干闪烁的目光,看着袁尚、辛评、逢纪等人热切的眼神,牵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主公,伯道说得有理。蒋通的主力,肯定是走壶关!”
“这个扶不起来的废物!高元才都把并州军主力交给郝伯道了,汝这厮居然还要帮着郝伯道说话!真是废物!窝囊!”听到牵招最后支持郝昭的话语。袁尚等人内心极端的愤怒,也极端的无力:这说明,并州的两员大将,矛盾并没有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原先的拉一位打一位,就此抢夺并州军权的计划,又得继续等待下去了。
并州军最能打的两位武将意见都一致了,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郝昭,率兵七千,出守壶,辛评跟随。高干、牵招、袁尚、逢纪等人,率兵三千,出守凿台。高干可不敢自己带着大军空巢而出,而把袁尚等人留在家里捣乱。
一九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壶关。蒋通的主力大军于昨日抵达这里。安营扎寨完毕后就已经到了深夜。而在蒋通晨起后,听到帐篷里面动静的亲卫队长马延就在帐篷外面禀报了。
“启禀主公,敌军守将郝昭派人前来****,给我军送来一些瓜果水酒。敢问主公如何答复?”
“呵呵呵,郝伯道也要学春秋义战的风雅么?文长,给敌军的使者回话,说吾多谢了。我军的斯帕姆罐头,青州高度酒什么的,你看着回礼一些就是了。”
“喏!主公。甘将军和张校尉等一众文武已在大帐,还请主公速往。”
来到大营坐下后,甘宁首先跳了出来:“主公!什么时候开始攻关?宁愿为前锋!”
蒋通意味深长的看了甘宁一眼,又看了旁边不发一语的张郃:“隽乂,汝穿这身战甲蛮精神的。”
张郃闻言赶紧出列半跪道:“多谢主公赐下金甲,只是郃寸功未立就和战功卓著的幼平一起领受金甲,实在是惭愧至极。”
“隽乂请起。汝太拘谨了,你看兴霸这个家伙,哪里有半分拘束。我蒋通麾下,不必讲这些虚礼。”
“哈哈哈,是啊是啊,隽乂,能够打开双鱼黄金战甲,这说明了你的能力是和宁等一样的。而且你这幅战甲,比幼平那副头上两个尖尖角的山羊战甲好看多了!嗯,不过,幼平的那把巨阙剑还真是看得我眼馋……不不不,我绝对不是对我的龙牙虎翼犬神三邪刀有啥不满。只是幼平那把大剑,真的很威武啊。呃,说偏题了,主公,我等什么时候攻关?宁可要做第一阵!”
“嗯,我军密谍已经探明,壶关的守将还是郝伯道,守军大约七千人。”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甘宁和张郃二将,蒋通微微一笑:“所以嘛,我军要做的,就是等!”
壶关城上。
“将军,青州军回送我军一百个斯帕姆罐头,十坛青州烈酒。”
“嗯,汝可曾见到蒋通本人?”
大厅里的并州兵轻蔑了抬头看了一眼急急发问的辛评。迅速的低下头,双手抱拳,再也不理了。
“嗯,汝可曾见到蒋浩然本人?”这次是郝昭本人发问了。
“回将军的话,属下没有见到蒋浩然本人。是他的亲卫队长马文长校尉接待的。”
“哈!如何!伯道,蒋通果然不在这里!不然他为何不见我军的使者?”
“不,蒋浩然就在这里,不然就一定是‘他’‘亲自’接见我军的使者了。”
……
“哈哈哈哈哈,以郝伯道的智商,肯定能明白吾就在壶关城下。没错,我军的主力就是要走壶关。吾就是要告诉他吾在这里。可是那又如何?郝伯道又不是并州之主!”
战场的另一边,冀州和并州交界处,上艾县城以西三十里。
“军师,我军侧翼又受到张燕率领的黑山军袭扰。外围一部散乱,损失大约一百五十人。”
“嗯?散乱?汉升,那一部主要都是冀州降兵么?”
“正是!哎,军师,说到这个忠就恼火。青冀决战,我军阵亡一万多人。壶关下面又丢了近万。又扩军至十五万。本来这里面的新兵就太多了。子义南下支援刘扬州,带走的全是老兵。子龙的军队,九成都是老兵。都督那边,也大多数都是老兵。说起来就数主公麾下和我们这支偏师里的新兵最多。那些来自青州预备役的新兵还好,多少识字,左右分得清。而且熟悉我野战军的军列和军号。只要派出一个老兵,统带五十个新兵是没有问题。可是这些冀州降兵!”黄忠说到这里又习惯性的甩了甩脑袋:“忠已经是按照一个老兵只带十个冀州降兵的比例在使用了。可是这些目不识丁,不分左右的家伙。敌军来了就一拥而上,中了埋伏那真是如水银泻地。逃跑就逃跑吧,还裹挟周边的友军!嘿!实在是主公要我等注重冀州人的情绪,不然以忠带兵的脾气,临阵脱逃者管你多少,皆斩!”
“嗯,汉升,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拐着弯给别人求情了?”郭嘉冷冷的听完了黄忠的长篇大论后非常简短也非常冷酷的吐出一句话:“按主公定下的规矩,临阵逃亡者,行十一抽杀法。”
“还是没能糊弄过去。”黄忠心里无奈的长叹一声:“领命。”
打发走了黄忠,郭嘉转过头来对高顺说道:“仲达,如何?陷阵营在这山地之中作战,还算发挥不错吧。”
“战损比大约一比三十。不过我陷阵营的每一个士兵都是需要训练很久的精锐。敌军这种连战甲都没有,兵器都短缺的三十个民兵就能换到我一个陷阵营精锐,说起来还是敌军赚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这太行山,黑山军已经盘踞了十年之久。一草一木都熟的很,我军在这样的山地里和敌军作战,怎么都是我军吃亏。”
“军师,如之奈何?虽说我军这一路本来就是疑兵。但是若像最近十天里的情况,每天前进不足十里的话。根本不能将并州的主力调动到我们这边来。我军就起不了疑兵的作用了。”
“呵呵呵,仲达不必担心,吾已经有了定计。想来符皓那边就快准备好了。”
一九五年的八月下旬,蒋通的八万大军开始出征并州。到了九月下旬。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蒋通军取得的战果和八万军人,数万民夫的动员规模比起来,确实是惨淡了点。
壶关这边,蒋通的军队抵达壶关后,就安营扎寨。然后就和壶关城上的守军展开了长达一个月的静坐战争。而壶口径这边呢,一开始的时候,虽说郭嘉的军队每天前进速度不足十里,但也算是在缓慢的前进。到了九月份后,这支军队干脆也停下来了。每天除了整修道路外,什么事情都不做。十几万军民、上万匹战马出征在外近一月,消耗的粮草数十万石。似乎什么成果都没有。
当然,说什么成果都没有似乎也不对。郭嘉为了防止士气过分低迷,时不时的要派出部分陷阵营精锐带领一些冀州降兵进入太行山深处寻找、剿灭一些黑山军的村寨。而在壶关城下,蒋通的军队,那就彻底没有事情做了。这几万男人堆在一起,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话,搞不好会出点什么事情。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蒋通把现代社会的橄榄球运动拿了过来,引入军中推广。作为一个现代人,蒋通和大多数当代中国人一样,一开始喜欢足球,但是被国足给彻底弄伤了心,于是改投篮球。但是当蒋通因为偶然的机会接触过橄榄球后,就觉得和橄榄球比起来,篮球还稍微好一点,足球就实在是太娘炮了。而且在古代社会,橄榄球对比赛场地、球的质量什么的要求比足球、篮球低得多。所以,当需要在军队中引入运动的时候。蒋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橄榄球。
蒋通的这一无心之举,结果造成了他的军队后来全军进行橄榄球比赛的氛围浓厚。以至于后来形成了固定模式的全军橄榄球大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蒋通这边玩的不亦乐乎,但是高干这边的压力就不一般了。无他,蒋通先生这次打不下并州,退回去就是了。无非就是以后再打而已。但是高干这边则是稍有应对不慎就要彻底败亡的局面。一群人,而且是一群各怀鬼胎,极不团结的一群人,在攸关生死的持续高压下,难免情绪焦躁、疑神疑鬼。
不过,现在战局还算平稳。虽然并州的高层们心里惶恐不安,极为焦躁,但总还没有表现出来。
到了九月底,战局突变!
田丰在蒋通的大军出征后,就立即奔赴赵国。将鲁肃去年收降的黑山军甄别挑选,选出以前在黑山军中有家室、人缘好。投降过来后改造态度良好的数百士兵。稍加训练后就把这些人派送到了太行山上的各处山寨中。到了九月底,太行山上黑山军数百个寨子中,有一半以上的寨子同时哗变。放弃了黄巾的旗号,竖起了大汉的红旗和蒋通的车骑将军旗号。张燕苦心经营十年之久的黑山防线,顷刻之间彻底瓦解。受困于粮道始终受到威胁,难以迅速前进的郭嘉军团,就此加快了速度。到了九月三十日,郭嘉军团离壶口径的出口处凿台不足五十里了!
“元才!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了!张燕已不足持!黑山军在太行山上忍饥挨饿了十年,到了现在确实已经是极限了。加上去年张燕在赵国丢掉了差不多十万青壮,山上的生计更是窘困之极!蒋通狗贼打出只诛首恶,余者不问的旗号后。这些蚁贼哪里还能顾及这十余年来张燕为了他们的生计可谓呕心沥血。黑山军总崩就在不远!敌军开向凿台已经是畅通无阻!这个时候必须把郝伯道的主力调过来!”
“是啊,元才!姐夫!元图说得有理!壶关天险,当初郝伯道用一千人就挡住了周公瑾的三万人。还杀敌近万。为什么这次要带七千人去守御壶关?汝又不是不知道,近一月以来,壶关那边别说攻城了,弓箭都没互相射一支!整天就是互换并州青州特产。郝伯道这是要干什么?等我军败亡后拿出壶关来献礼投降么?到时候壶关完整交出,降过去后地位有保证不说。他又不用背负被主求荣的骂名!嘿!真是打得好算计!”
在惶恐、不安、焦虑的重压下坚持了一个月的高干,这个时候也终究不免疑神疑鬼起来。在逢纪和袁尚的连番多次劝说下,高干终于没有顶住压力:“传令壶关,命令伯道率兵五千来援凿台。”
“主公!”
“嗯?子经有什么话要说?”
牵招本来是想劝说高干不要听信袁尚、逢纪的劝说,坚持让郝昭守壶关的。但是看到高干转过来面对自己满眼不信任的表情,牵招在内心长叹了一口气:“若是要调伯道回来,那让招去守壶关吧。”
高干眼睛转了转:“这个就不必劳烦子经了,吾有一族侄,曰高兴(恶搞杜撰啊,反正也只出现在这一章)也算知晓军事,可以去守壶关。反正现在青州军的攻势已经明了,凿台这边才是主攻方向。高兴去壶关,足够了。子经还是留在这里,帮吾抵御蒋浩然的主力吧。”
“居然让高兴这个竖子去守壶关这样的命门?”牵招听到高干的安排双眼一黑:“罢了罢了,吾本来想为汝尽最后的忠义,现在看来,并州是彻底完了。”
牵招不再吭声后,高干的命令得到了迅速执行。高干的族侄高兴带了二十名侍卫迅速南下,只花了五天时间就赶到了壶关。
“主公糊涂!”接到换防命令后的郝昭双足顿地:“壶口径,蜿蜒崎岖,高低起伏,不管在任何条件下,都不适合大军长期行进。黑山军崩溃了又如何?只要我军卡住凿台,敌军的粮道绝对维持不了三个月。有牵子经在。凿台守御半年都没问题!若是主公实在不放心,非要昭回去,也该派牵子经来和昭换防啊!这里是壶关啊!蒋浩然就在壶关城下等着昭离开啊!”
可是牢骚发完了,在高兴和辛评的连番施压、催促下。情商并没有低到麯义那种程度的郝昭,也做出了和牵招一样的选择:沉默不语,执行主君的命令。带着五千士兵向着凿台去了。
十月七日,壶关城下,蒋通大营。
“主公,潜入壶关的密谍处密探发来消息,郝伯道果然被调走了。”
“嗯。”听到这个消息的蒋通并不轻松:“替换他的大将是谁,可是牵子经?”
“非也,现在的守关大将叫高兴,据闻是高干的侄子。”
“哈哈哈哈~~~”蒋通听到这个消息后畅快到了极点。“传令,叫儿郎们今日不准再玩橄榄球了,好好休整一天,明日,吾要一战而下壶关!”
至此,蒋通的并州攻略完全清晰了。这厮就是在学真实历史上道明帅哥攻打并州的办法。其实不算学习,而是彻头彻尾不要脸的模仿。虽然在这一世,道明帅哥还没有出世。
道明者,东晋十六国时期,后燕开国皇帝,大燕世祖成武帝慕容垂也。金庸先生小说里慕容复的先祖。一代战神,中兴燕室,傲视关东,扣囊抵智,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等词语的关联者、开创者。
在真实的历史上,慕容垂复兴燕国后,拿下了整个关东地区。就并州地区还有一个慕容家的分支西燕在苟延残喘。虽然西燕国政混乱,都不能算一个正常国家。所以力量比起傲视关东的后燕来说要弱得多。但是西燕所处的并州地区地势险要,即便是战神慕容垂,也不是很好攻打。
慕容垂于是大张旗鼓的率领主力来到并州的命门壶关城下,持续屯兵一月之久,啥事不干。搞得失败就是身死族灭的西燕高层焦虑不安,之后疑神疑鬼,以为慕容垂是不是在这里虚张声势,真实的主力其实不在这里,而是去了壶口径。于是西燕方将主力从壶关调走了。这边主力一走,那边慕容垂就率军猛攻壶关。壶关一丢,力量本来就相差悬殊的西燕就此灭亡。西燕的高层被屠戳一空。
而在蒋通这一世,蒋通一开始以为并州的主力都在馆陶丢了各干净,根本没有力量反抗,所以就掉以轻心的让周瑜去把并州拿下了。给周瑜那么多兵不是因为蒋通重视壶关,而是拿下并州后,那地方要直接面对匈奴和鲜卑。所以事先把兵给多一点。结果没想到郝昭横空出世,把周瑜打了个头破血流。于是蒋通才开始重视并州问题。然后这位穿越者把历史上攻打并州(山西)的几个经典战例一回顾。觉得不管是双方力量差距。统帅者的能力,还是天下大势。慕容垂那会儿和自己现在实在是太像了,于是就毫不犹豫的采用了慕容垂取并州的方法——虚虚实实。
在蒋通这一世,比起慕容垂还有一个优势就是:高干和袁尚在内斗,高干作为并州的统治者,心里极度的焦躁,不信任任何人,包括郝昭,他也是不信任的。所以一旦压力持续时间过久,高干除了相信自己的族人,就不会再相信其他人。因为除了自己的族人,其他人的选择就太多了。背叛自己投降蒋通可能大多数人心理还有点负担,因为并州子弟在馆陶死得太多,而且要背负卖主求荣的骂名。这么做面子和名声都不好听。但是投靠袁尚呢?那就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和压力了——袁绍本来就是高干的主公嘛。
所以当初蒋通把袁尚放回并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终于,在蒋通的连番算计下,高干不负众望的出了致命的昏招。
一九五年十月八日,蒋通全军攻打壶关,在一只纯洁的小白兔率领下的并州兵,比小白兔都还不如。蒋通军这一次,一日而下壶关。高兴阵亡,辛评被俘。鉴于其兄长辛毗现在是蒋通麾下的中山相。蒋通没有杀他,而是把他送到中山国,责令辛毗严加看管。
壶关一下,并州就彻底完了。最终高干还是留了点良心,联系好即将败亡的张燕后。让袁尚带着袁买,进入太行山,在最后的黄巾力士的护送下,南下北扬州,投奔袁术去了。
至于逢纪先生,那实在对不住,蒋通大爷想要逢纪的人头很久了——不杀逢纪,冀州人胸中憋那口气始终不太顺畅。所以高干先生直接绑了逢纪,带着郝昭、牵招等人,打开凿台城门,迎接了郭嘉派来的受降使者。
随着并州军的覆灭,黑山军再也没有了腾挪辗转的余地。经过和郭嘉短暂的谈判后。张燕、于毒等人交出自己的人头。换来了太行山上三十多万黑山军余部安全下山,平等编户的出路。
至此,青州、冀州、并州三州,基本归于蒋通的统治之下。蒋通治下在籍民众五百五十三万。军伍强盛,钱粮众多。已经彻底拉开了和其他诸侯的实力差距。而且在取得天下形胜之地的并州后,蒋通的战略态势得到了极大的好转。至此,坐拥三州的蒋通,拔剑四顾。下一位遭殃的诸侯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