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洞若观火的发现了鞠义安插在董府的月下美人,他告诉董卓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是夜,董卓府邸依旧是笙歌燕舞,众人好不自在。
几个月下美人毫不知情,她们依然恪尽职守的用尽浑身解数获取有用的情报。当然其中几个也成功诱惑了几个西凉副将,但这些人口中的情报没有任何意义。诸如李儒、牛辅、李傕、郭汜等董卓的心腹之人,她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这也是鞠义谨慎,生怕靠得太近被李儒察觉,所以才让她们扮成侍女。由于那些歌舞姬的风韵,这些侍女更显得无人问津了。
无独有偶,李蒙王方今夜来得晚了一些,上好的舞姬已然被众人瓜分。舞池中倒是群芳争艳,可他俩也不敢动手,毕竟董卓还在那里坐着呢。四下打量之后,李蒙相中了一名侍女,对于侍女的话,董卓倒是觉得无所谓,都是贱民而已,又有什么姿色?
李蒙色从心头起,抱起那侍女就要出了大厅。那月下美人何等心智?见李蒙送上门来,自然是演技爆棚。朝李蒙的肩头又捶又打,一脸的不情愿。
这个举动,还惹的董卓哈哈大笑,他以为这是李儒安排之计。董卓一边笑,一边朝李儒点头。李儒呢,心中也是暗赞董卓机智,这样的安排很合适,无声无息的抓人,绝不会打草惊蛇。
可月下美人看到此景,也是各个都是心中大定。毕竟她们很清楚,这李蒙的身份在西凉军中的资历虽算不上第一层,但也是第二层之首。更是李儒的族弟,若是能从李蒙这里下手,倒也是极好的。
宴会继续,可是董卓却渐渐的发现,没有武将再来抓人。心中自然狐疑起来,不由得看向李儒。李儒也纳闷此事,也看向董卓。少时,李儒一拍脑门,心道:不妙呀!这李蒙不是岳父安排的。遂起身来在董卓身前,董卓很自然的附耳过去。
“岳父,动手吧!迟则生变了。”李儒急道。
董卓一听,三击掌之后,自有飞熊禁卫从侧室出来,各个威武雄壮,三下五除二的将厅中的侍女就五花大绑了。其中一名女子朝董卓身旁的董丑报以求救的眼神。
董丑这人心底不坏,而且是个实心汉子。只因为这名月下美人这几晚都在董丑身边服侍,一直忙活着帮他撤换菜肴,噎着的时候及时送去酒水,饭菜吃到脸上的时候,就赶紧擦拭。这种温馨的照料,切实的让董丑感到舒适。
董丑扪心自问,在老家的时候那里的侍女看见他都是躲得远远的,别说如此舒心的服侍了。整个老董家除了董卓,他都是恨之入骨。看见此女要被抓走,心中极为不适。更何况是李儒出面,别的不说,就算董丑再傻,他也清楚李儒是何人,手段又是如何。
李儒一看,大局已定。就悄悄的对董卓说道:“岳父还请饮宴,余下之事交由小婿即可。”
“嗯,嗯嗯。文优真乃某的文胆智囊呀!嚯哈哈哈。”言罢,挥了挥臃肿的胳膊,示意李儒下去。
董丑看到此处,心中拿定主意,决定救她一救。他权衡再三,旋即准备起身。可是刚站起来,华雄醉醺醺的带着李傕郭汜等人前来敬酒,他心中有事,岂会饮酒?不耐烦的说道:“不喝了,喝不下了。”
董卓见状心中不悦,不过脸上还是带着微笑,说道:“我的儿,几位将军请酒,你岂能拒绝呢?太不识趣,快快饮下,莫要啰嗦。”当然,董卓是处于人际关系考虑。
董丑无奈,只好端起大碗一饮而尽。怎知这喝一碗有两碗,不多时,便喝得有些上头了,忘记了刚才所考虑的事情。就这样,董丑想营救那月下美人的念头,被打消了。
李儒急匆匆带着飞熊卫出了大厅,来在后院的一件偏房里。偏房里堆满了刑具,任谁看了都会倒抽一口冷气。李儒端坐在桌案旁,聊有兴致的看着几名女子被扒的精光,春光大泄,煞是迷人。一番搜查之后,几人身上皆带着一柄匕首,再无他物。
东汉末年的刑具,令人闻之森冷,望而生畏,甚至被视为不祥之物。不是特殊情况,谁也不会触碰,特别是儒家弟子。在儒学“礼治”、“崇德”柔情面纱的影响下,刑具被视为血腥与残暴的化身,令人不屑一顾声名狼藉。
李儒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年轻之时对孔老夫子极为尊崇。只不过这乱世易子相食,儒家思想早已沦陷。这些事见得多了,处于本能的自保心态,致使自己性情大变。当他被称为狐鬼之时,才顿悟了他李儒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人。
正所谓:“大刑用甲兵,其次用斧钺;中刑用刀锯,其次用钻凿;薄刑用鞭扑。”李儒对此十分清楚,一阵冷笑之后,拿起一把匕首,他婆娑着柄上的昙花印记,看着几具诱惑无比的胴体,彷佛提不起兴趣。而后阴损的一笑,说道:“哈,几个小蹄子也算得上尤物呀!若是老实交待,老子让你们****。若如不然,这劓刑也不知尔等可受得住否?”
几个月下美人眼中充满了阴霾,哑口无言,彷佛哑巴一般。她们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只要抓住机会她们就会立即自尽而亡,绝不会透漏半点消息。
劓刑产生于上古,年代极为久远。秦灭六国之后,把俘虏的六国军士和百姓大部分割鼻,造成没有鼻子的比有鼻了的人还多,人们以没有鼻子为正常,有鼻子的反倒觉得丑了。
月下美人对于相貌的要求的极为严格,若是被割了鼻子,那么她们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更何况她们本就天生丽质难自弃,若毁了容貌还如何苟活于世?
李儒一步步逼近第一个月下美人,不等此女开口,他就下了命令。
那名粗暴的飞熊卫,一掌打在那女后脑之处,旋即就昏了过去。而后手起刀落的就割下了她那挺拔玉立的鼻子,顿时鲜血横流,露出森森白骨,而鲜血迸溅了这禁卫一身。
这种钻心的痛楚硬生生的将她再次唤醒,刚刚张开嘴巴要嘶吼,那禁卫眼疾手快,又堵上了一块烂布。这一系列操作,是那么的熟练,可见此獠已经祸害了多人。
这名被折磨的月下美人两眼无神,满头大汗,又疼的昏厥了过去。
李儒仰天大笑,笑的极为满足,平复一下心情之后又问道:“怎么?还不想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