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颠簸的小路上行驶,总算是在一条热闹的小街中央停了下来,她轻挑车帘,从窗外透进来的霞光照映在风祈煜的脸上,将那张俊俏明朗的脸映成紫霞明光,那淡定潇洒的容颜上,透着流苏般的韵律。
“王爷,天色已晚,还望在此客栈小憩一晚。”柳元钊站于马车前作揖禀道。
风祈煜两掌收力,便睁开眼应道“进去吧”
随后,便下车走进了客栈,一旁尾随身后的馨儿,直直的跟着他,生怕这鬼地方要是发生不测,可不好应敌呀。
约莫亥时初分,她熟睡中被夜渴搅了一场好梦,便起身披上衣服走至桌前倒水,可是奇怪的是桌上的茶壶竟是摆设。
“唉,这是叫天不灵,这鬼地方”她几乎有些愤怒,无奈下,便转身向楼下走去。
步伐轻缓,刚走至楼梯余光却瞧见门外走来了些气度不凡的两名男子和一名妖娆艳人的女子,她狐疑的皱着眉,闪身躲在房间的拐角处。
灯光昏暗,只听几个男子坐下后发了些莫名的牢骚,便要了些酒菜,填饱着肚腩。
“青冥动身月明好!”其中一男子举杯捏着酒杯说道。
“师兄这诗瘾又较真上了,呵呵”女子掩面嘻笑对着其他人说道。
一彪悍的男人拎起酒壶,转身一脚踩在凳上扬声道“白发行走易滑跤”
“噗,”男子将刚到喉的酒悉数恰好的喷在了对面的汉子脸上。
这一举动倒引得汉子不满,扬起拳头便欲打下去,“这白发跤,青冥好都抵不过一个心字。”
隐隐中从柜台上传来掌柜的叹笑声,他一旁“噔噔”的打着算盘,一边摇头低沉着。
“老小子,看肚子里有些墨水,倒不如你来对。”说完便放下拳头,拎着酒壶向着柜台走去。
掌柜环顾四周,便轻布走至客栈中央,手别身后,一手抚着胡子道“引信则重得民心。”
看着楼下一群人唧唧哇哇的在谈论着什么诗词,可又偏偏左顾谨言的模样,她蹲躲在角,透着楼梯微小的空隙,总感觉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又说不上来。
“老掌柜,一碟花生米,二斤狗肉,三两女儿红啊!”汉子粗狂的举捞着胳膊的坐在凳上。
“客官呐,花生米生的有,狗肉没那么多,女儿红嘛不纯呀”老掌柜一脸无奈的模样在一旁答道。
随后,便引来大汉的忿然,一把拎起掌柜的领口,然后附在一旁,呢喃了些什么,便又扯着嗓子还扬言以后不来捧场之类的话。
她蹑着脚步,一蹲一挪的向着房间走去,黑夜中,躺在床上的她始终觉得他们的对话存在着某些问题,不知是侦查片看多了,还是心底本能对这个朝代的防御心理。
----勤德殿密道---
黑色夜行衣的发带束装,呼吸有些微促,似乎刚从外面回来,随后同样装束的人摘掉脸上的黑布,露出俊朗秀逸之容颜。
玩世不恭的闪身坐在木椅上悠哒的翘起二郎腿,吹着口哨。
“事情进展如何。”那人沙哑的沉声问道。
他那双手摊开躺在椅上,像是君临天下般气魄“看来有些人是要按耐不住,欲暗渡陈仓了。”
“洛子云呀,朕真觉得你不为王侯将相,真是白白浪费了你的宏势才华,日后朕平叛之日,便是你封候之时。”他如洪钟之音一般,阔野朝世,不可比拟。
“唉,宸老弟呀,不过有件事你可不能忽略,据说,蛊均老道的三个徒弟已现身,至于身处何方还不得所知,而且这一切的计划都是周密安排,环环相扣。”洛子云潇洒的面容上却紧绷着些丝不安。
“他们露身,怕是蛊均也来到中原了,想来此次他是下足了猛药,势必要将朕除之而后快了,真是难为这些年他的敛性陪笑了。”他嘴角扬起的邪恶布上了沉重的阴影。
日后,必定是烽火摧城,势必将要天下吞噬为囊中之物,反之,则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