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圆鼓鼓的身子骨,总让她感觉与他有种微妙的相连,是与生俱来?还是心有灵犀?
夜越发的深,心情也是越发的沉重,是赢也好,是输也罢,只想将一切事物物归原主。
皇宫后院中,渤兰急匆匆的传着皇后的旨意将主位嫔妃召集到上书房,也可以说是见见最后一眼吧。
上书房内
屋内灯火通明,龙床塌下跪着的十二主妃们,确是淡定自然的不语,不是不心伤而是如今的地位更让她们感到惊恐,一旦皇帝驾崩,若是有儿有女的倒也可以有个依靠,就是苦了那些如今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们了。
“皇帝昏迷,只怕是熬不过今日了,本宫自然知道你们心中各有各的心思,但是别忘了,本宫的火眼金睛绝对不会容得下任何污秽的东西。”皇后伏在塌旁,紧握着皇帝的手,眸中的空洞,聪明如她,岂会不知他的担忧,毕竟这一生她不是他最爱的女人,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谨遵皇后娘娘教诲。”跪至后方的嫔妃齐声应道。
‘吱呀’房门被孙公公轻声推开,蹑着步伐走至皇后娘娘的耳旁嘀咕了片语,随后才站直身子等待吩咐。
“让他进来吧。”皇后轻抬了手,无力的示意他。
“是。”随后便退身离去。
殿外,最先赶来的三王子殿下南宫尘来忙上前迎道“孙公公,父皇如何,本网能否进去?”
孙公公忧虑的望着他,浅声附和道“王爷呀,不是奴家大逆不道,只不过皇上怕是凶多吉少啊,这如今当年,能担起重任的可就剩王爷了,怕以前自然是要仰仗殿下了。”他眸中散发着阵阵金光。
他暗自冷笑着“那是,孙公公可是重臣,本王定当照拂,保你安享晚年。”
“但愿吧,皇后娘娘让王爷进去探望探望。”说完便一挥拂尘,领着他进去。
皇帝生命垂危此等重要大事,自然是众臣均知,约莫一炷香时辰,各位臣子均着朝服,匆匆陆续的进宫,一批又一批,深深夜中,马车一辆又一辆,然而其中有那么几个是来助阵的。
不时,大约人已差不多到齐,都早早的在上书房外等候,而屋内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南宫尘望着皇后的神态,依旧镇静自若,像是没有要拥他的意思。
“母后,如今父皇他…..这朝中事宜,不知有何打算?”南宫尘微勾起唇角,却猜不透她心思,不管她的意思如何,总之这个皇位如今非他莫属。
“哼”皇后冷哼着,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手持佛珠,闭着眼独自念着法华经。
“皇后姐姐,依妹妹看,还是早些立下可好,以免得罪了日后的皇上。”容贵妃轻佻着眉头,细声劝道。
“是啊,姐姐,明明知道了结局,又何必不放手呢,毕竟大王子如今可是庶人了。”另一嫔妃火上浇油着,毕竟这改朝换代乃是自然规律,况且如今能够担此大任的就只有眼前这一位,进则荣华一生,退极为可能郁郁一辈子。
况且南宫尘可是明白了。
“好啦,本王的母后大人,决定吧。”他翘着二郎腿扳动着手中的玉扳指,静候着佳音,一副胜劵在握的姿态。
片倾,屋内一片寂静依旧无声,放佛骨子里的那份从容不会为外界而干扰。
门外,随着人越来越多,倒是越加杂乱,心中的焦急自然也是极度上升。
“站住,全部不许动。”此刻,门外的一声洪响,沉静了这个氛围。
“这是要干什么?”有人像是无声的抗议着。
但很快一队整齐的军队迅速的将人群包围,甚至是将整个皇城包围,所有人都陷入这场皇位的篡夺之中。
“各位大人,如今国中能担大任者,唯三王爷,不知是否与老夫同感啊。”王丞相站在台阶上喧声夺主的拿下了主权。
能够在朝堂上打滚翻爬这么多年,谁也不是白痴,自然明白了当今局势,所谓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谁也不会用自己的小胳膊跟别人的大腿去搏斗。
只不过,还却个时机而已,所以剩下的只能是无声无息的寂静跟量衡。
上书房内,南宫尘索性也没那个性子继续耗着,直接从袖中掏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直接甩摊在地上,言道“本王玉玺在手,圣旨应有,是否理应登位啊。”
“这…..”
“名正言顺,看来注定已成定局。”
嫔妃们第一直觉自当是保住自己的位置,以及荣华。
“你,大逆不道。”皇后狠狠的捏着手中的佛珠,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哼,最好是配合本王,别做无谓的挣扎。”他从她的身子旁直直的走向门外,因为那需要他主持下一场安心计策。
朱红大门,沉重的被人打开,迎面的便是三王子南宫尘托着圣旨迈出了门槛。
朱公公一看眼色便知发生了什么,连忙接过圣旨宣道“众臣接旨,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王南宫尘,人品敦厚性温善,属以伦序,入奉宗祧,朝堂文武重协,谨于今时深思付托之重,传位于此,望其惟皇儿尚赖亲贤,亲图国新,承先祖之志,遗之愿,治国安邦,得以为天下百姓之重,钦此!”
“臣等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均跪行礼,是已成定局,认。
他望着堂下所跪拜之人,然自己一心得以天下,心中便是爽朗非常,他拂袖间轻抬道“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