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殷寂尘的身子被大地的裂痕夹住,碾压成了奇怪的形状,他仰起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鸣。.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江楼月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惨叫,而就此停手。
在第二次凌邪塔测试的时候,她就曾经因为吃过这么一招,摆在了殷寂尘的手里。
“再叫也是没有用的,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被夹在大地裂缝之中的殷寂尘,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了外面,江楼月伸出右手,缠绕在无名指上的黑‘色’细线‘抽’了出来。
她运转起《黑暗藤诀》的法‘门’,黑‘色’的细线无线的‘抽’长,向着殷寂尘的脑‘门’袭去,瞬间就穿透了他的太阳‘穴’。
殷寂尘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惨白的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脱出来了,两条细微的血线沿着他被穿透的太阳‘穴’流了出来。
江楼月面‘色’冷然,黑‘色’的丝线重新‘抽’回,再一次缠绕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凝成一个黑圈儿。
“殷世子!”
“少爷!”
殷寂尘当场丧命,首先冲上去的,就是殷亲王府的家丁,还有殷寂尘原来那帮狐朋狗友们。
“寂尘!”
殷寂尘的亲爹殷亲王竟然也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了,满脸心痛之‘色’的扑到了儿子的尸首之上,亲自用手把儿子的尸体从碎石地‘洞’里给挖了出来,老泪,“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殷亲王四十多岁的一个人了,竟然当街痛哭起来。
而后,殷亲王蓦然转头,恶狠狠的看向江楼月的方向,双目赤红,充满了血丝,声嘶力竭的吼道:“江楼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当街杀了我儿子,本王跟你势不两立,定要取你‘性’命替我儿报仇!”
殷亲王是后天境界七重的武者,这么撕心裂肺的一吼,整片街道都为之震动。
江楼月面不改‘色’,美眸里没有哪怕是一丝害怕的意思。
她走上前去,从袖子里取出那张用鲜血所写出来的生死状,在殷亲王的眼前晃了晃,道:“决斗输赢,生死不论。失败方若在决斗中死去,失败者的家属亲友绝对不允许找胜利者的麻烦。殷亲王,这可是你那宝贝儿子咬破手指写下的血书,他的临死前的唯一承诺,你也要违背吗?”
殷亲王看着那张“生死状”,目眦尽裂,声音沉痛:“江楼月,你这个毒‘妇’,竟然‘逼’我儿写下这种惨无人道的承诺……”
“‘逼’迫?”江楼月一声冷笑,伸出一只手,指向四方,“这里有成千上万的观赛者,全部都可以作证,这封生死状,可是殷寂尘他自己主动写下,‘逼’着我签的!”
“是啊,就是殷寂尘自己主动要求写的。”
“我们都看到了呢。”
“殷亲王该不会是要背信弃义吧。”
“生死决斗本来就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定下契约,就要遵守。”
……
大乾王朝,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谁有力量,谁是赢家,谁就会获得所有人的尊重。
没有人会怜悯一个卑微的弱者,更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替弱者说话。
殷亲王纵然是亲王,爵位高,可殷家年轻一辈里,最有希望的就是殷寂尘,以后殷家兴旺就全指着他了,如今殷寂尘死了,想来过不了几年,殷家定然也会没落下来。
与其去附和殷亲王,还不如识时务一点,去讨好江楼月,江楼月的背后可是有殷太子的。
墙倒众人推,就是那么惭愧。
殷亲王悲痛‘欲’绝,见也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又看到帝九宸还站在江楼月身后,就知道今天这遭是讨不到什么好了。
“走!”
殷亲王亲自抱起了儿子殷寂尘的尸体,带着家丁仆人,一声沉重的叹息,转身离开了。
围观的众人,自动给这位悲伤的父亲让开了一条道,目送着他离开。
殷亲王的背影还没有消失在视线中,蓝姌第一个就扑了上来。
“太好了,小师妹,杀了那个。‘淫’。贼,真是大快人心!”
蓝姌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伸出双手,抓住了江楼月的一只胳膊,道,“在我出事前,我曾对天发誓,谁救了我,以后我就给那个人做牛做马,照顾她一辈子!”
江楼月哭笑不得,道:“二师姐,不必如此,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不不不。”蓝姌不住地摇头,面‘色’异常的认真,“说句实话,以前我从没真心把你当成一家人。”
江楼月→_→
丫头你要不要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啊,尽管她心里也清楚就是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小师妹,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我这条命都是你救下的,以后就任凭你差遣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蓝姌定定的看着江楼月,杏眸里充满了憧憬之‘色’。
“真是的。”江楼月一声轻叹。
帝九宸倒是乐见其成,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迷’人的笑意。
围观看热闹的人见无热闹可看,陆陆续续都散去了。
殷寂尘算是个天才,但是泱泱大国,有无数的天才,每一天都有天才陨落,殷寂尘不过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众人看到了,也就习惯了。
没有人会替殷寂尘感到惋惜,弱者唯一的宿命就是死亡。
“‘药’铺被毁了,哎!”蓝姌紧锁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那可是我一年的心血啊!”
“毁了就毁了。”江楼月耸了耸肩,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以我们目前的财力,再开十家这样的‘药’铺都不成问题。二师姐你若是喜欢,再建几家就是。”
“真的?”蓝姌双眼冒光,“那太好了!”
一行三人指挥着伙计,把已经在打斗中碎成豆腐渣的‘药’铺收拾一下,把重要的东西和值钱的材料都给清理出来。
此刻,他们并没有注意到,一个白‘色’的倩影,距离他们百步之外的屋顶上站着,遥望着这边的状况。
“殷寂尘,真是个废物。”
陈昕怡一声冷哼,美眸里划过厌恶之‘色’,“跟他说了吸收了四‘阴’之‘女’的‘阴’元再跟江楼月决斗,偏偏不听。不听话的棋子,就只有毁灭的下场!”
愤怒之后,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