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瑷惊恐地看着王晟,王晟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吓到你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
“老公,你没事吧。”
王晟狂妄地大笑,转头向门外走去:“这个总统我不当,你们谁愿意当谁就当吧……”
“老公,你干嘛去……”
光头挡在王晟的面前:“首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王晟一脚把光头踹开:“滚远点!”
守卫的士兵跪在王晟的面前,恳求王晟做总统,王晟没有搭理他门,直奔大门走去。他刚刚踏出大门,看到灰蒙蒙的天,眼睛是两条黄土路,回头望去,身后的豪宅已经不见,是一条破旧的黄土路。
王晟扭头向身后的道路走去,走了两步,他看到一间办公室,一个穿着日本军装的人正在翻找着什么,灯光很暗,看不清他的样子。王晟慢慢地退了回来,选择第二条路,刚迈出一步,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王晟睁开眼睛,冷瑷和程昊正在聊天,见到王晟醒了,两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聊着什么,丝毫不理会王晟。
“喂,你们两个干嘛呢?”
程昊长叹一声:“这下事情不好办了。”
“怎么了?”
程昊冷笑一声,拍着光头的脸蛋:“他做梦都想当皇帝,这下他也算得偿所愿了。”
“他不会回不来了吧。”
冷瑷轻轻地点点头:“有这种可能。”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他们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等着光头醒过来,雪越下越大,天亮的时候,地上已经是皑皑一片。
王晟和程昊把光头放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三个人推着车子回到了荒度岛。王晟担心光头会因脱水而死,每天都会给他注射营养液,每天都会喂他服下一颗绿色的胶囊。冷瑷把各种祈福治病的巫术全用了一遍,光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光头始终处于昏迷的状态,如同植物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程昊无奈地苦笑:“算命老头说他什么门庭巨旺第一人,真是可笑至极。”
冷瑷说道:“要不然我们出去找找道士什么的吧。”
程昊用力搓了搓脸颊:“算了吧,你这正统的白巫师都没办法的事情,那些神棍能想出办法都奇怪了。”
王晟问道:“我们总该为他做点什么吧。”
冷瑷无奈地说道:“我要有办法早把他叫醒了!”
程昊说道:“办法有一个,让冷瑷学会高级巫术,可是我们的积分不够。”
王晟连忙站起身:“那我们出去挣积分,一定要把光头救活。”
“你急什么?现在不是发布任务的时间,再说,要把技能学到精通,需要二十万的积分,那要等多少年?”
“那也不能把他扔下不管啊?”
冷瑷说道:“再等等吧,一年之后如果他还不醒,我们只有把他留在岛上了。”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王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突然有人把他从床上托了下来,王晟不悦地睁开眼睛,只见光头一脸憨笑地望着他。
王晟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很痛,不是在做梦,连忙从地上爬起,紧紧地抱住光头,眼泪夺眶而出:“光头,你他妈终于醒了……”
光头轻轻地拍着王晟的后背:“哭你大爷啊,老子又没死。”
“我等了你一百六十六天,你他妈还知道回来啊。”
光头摸着脑袋憨笑道:“当皇帝确实挺爽的,我向你保证,如果下次我再当皇帝,我把时间减半,我只当八十三天,怎么样?”
王晟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皇帝当够了我就回来了呗,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程昊笑道:“我们哪知道,从回到岛上,每天都在照顾你,我们再没出去过!”
“好久没活动了,出去走走。”说罢,光头连推带拽地把王晟他们带出小岛。
天刚刚亮,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到处贴有打倒反动派,共产堂万岁等类似的字条。
四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上,行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咱们脸上有花吗?”
程昊笑道:“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你再看看他们穿的是什么,不看你看谁?”
王晟问道:“咱们去哪啊?”
程昊拍了拍光头的肩膀:“你去问问今天是哪天?”
“凭什么我去,你为啥不去?”
“还是我去吧。”说罢,冷瑷上前拦住一名中年妇女。
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九日,光头兴奋高举双手欢呼。
冷瑷笑道:“别叫了,你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十月一啊,咋啦?”
王晟惊呼道:“十月一是国庆节。”
“国庆节怎么了,关我屁事。”
冷瑷问道:“十月一号为啥是国庆节?”
光头答道:“据说是新中国成立,怎么啦?”
冷瑷欢快地说道:“后天就是新中国成立的日子!”
王晟建议去北京看开国大典,可是程昊和光头都不愿意去,声称与他们没关系。冷瑷非常想见证这伟大的时刻,以盟主的身份命令程昊和光头,可是两人依旧说什么都不去,冷瑷最终使出杀手锏,用绿色火焰威逼两人,虽然他们俩人没尝试过火焰的滋味,但只要想到那几个汉奸,就已经让他们感觉害怕。
一路狂奔,四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刚刚到北京管辖范围,王晟四人还没等进城,十多名军人用枪指住了他们的脑袋。新中国要成立,北京的警戒非常森严,四人的着装又如此与众不同,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无论王晟他们怎么解释,军人都不听,程昊气极败坏地都想要动武,王晟害怕事情闹大,紧紧地搂着程昊。
四人被押解到公安局,几个公安想要搜他们的身,王晟他们打死也不同意,本来事情就已经解释不清,如果再搜出武器,他们百口莫辩,到时不动武也得动武。
部队和公安都在为明天的开国大典做安保准备,公安局抓的人很多,没有多余的人手,只能将他们暂时关押,等开国大典结束后再详加审问。
北京是到了,却和一些匪徒关在了牢房里,门口有士兵实弹把守,想动武冷瑷还不让,程昊心中非常郁闷。
程昊不悦地说道:“我就说不来,你们非得要来,这叫什么事啊,兴致勃勃地来了,却遇到这破事。”
王晟解释道:“可以理解,现在还是社会动荡的年代,万一有人破坏开国大典怎么办?”
光头也很不高兴:“都他妈的关到牢里了,还办个屁啊!”
王晟笑道:“要不说你没脑子,跑呗,等开国大典的时候,咱们就跑,看完之后,咱们再也不回来了。”
光头瞪了一眼王晟:“你有脑子,要早跑也不用来这个地方了?”
“我说兄弟,哪个山头的,胆子这么大,想跑都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不是一般人啊。”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男人,满脸胡茬,嘴里叼着一根干草,衣服搭在肩膀上,身上满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肌肉块。
冷瑷冰冷地说道:“没你事,别烦我们!”
“呀哈,没看出来啊,居然还有个娘们,怎么进来了不知道拜拜山头吗?小娘们,过来陪陪老子!”
程昊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居然还有人敢挑衅,他哪能按捺得住:“去你大爷的,我拜你姥姥。”
肌肉男不慌不忙地站起,歪着脑袋对着程昊勾勾手指:“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不服过来,爷爷我打得你找不到北!”
肌肉男的话音刚落,他的身边又有五六个人站了起来,肌肉男一步三摇地走到程昊面前,捏着他的脸蛋:“孙子,你还挺牛的嘛,叫声爷爷我放了你。”
程昊挥起手,狠狠的给了肌肉男三个大耳光,捏着肌肉男的脸蛋,学着他说话的语气:“孙子,你也挺牛的嘛,叫声太爷我饶了你。”
老大被打,五六个人一同冲了上来。肌肉摆摆手,没有任何害怕神色:“老子找了你们十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了,用你们中国的古话:‘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咱们之间的帐是不是该算算了!”
这句话出自苏轼的《江城子》,原意是指一生一死,隔绝十年,相互想念却无法相见。这是作者对亡妻永难忘怀的真挚情感和深沉的忆念。可是,王晟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程昊笑道:“下手重了,打傻了。”
肌肉国转头看向王晟:“大爷君,近来安好?”
王晟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站起身子:“你是谁?”
肌肉男大笑:“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程昊掐住肌肉男的脖子,用力抵在墙壁上:“你他妈是谁?”
肌肉男露出奇怪的笑容,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程昊手指突然用力,肌肉男的嗓子里发出哽咽的声音。
“不说我真杀了你。”
“无所谓,这副烂躯壳我还不喜欢呢!”
程昊一拳打在肌肉男的肚子上:“敢和老子玩横的,你当老子不敢杀你吗?”
“你当我不敢死吗?要不我死给你看?”说罢,肌肉男像疯了一样大笑,突然用力的咬向自己的舌头。
“长官死人了,死人了……”
十多名公安闻声跑来,程昊还在掐着肌肉男的脖子,数只枪指向程昊的脑袋“放下他,要不然我们开枪了。”
程昊愣住了,他并不想杀人,可是肌肉男却偏偏想不开。回过头一脸无辜看着冷瑷,似乎在说:不是他杀的。
冷瑷轻声说道:“跑吧。”
公安进入牢房的一刹那,王晟第一个冲了出去,公安也不留任何情面,对着王晟扣动了扳机。光头也不含糊,一拳一个全部撂倒。当王晟他们跑出大牢的时候,光头已经把自行车抗到了牢房门口。
那个年代汽车很少的,路灯也很少,王晟他们的车度非常的快,就算迎面走来,也未必会认得出。不一会的功夫,王晟四人逃脱了公安的追捕。四人决定回到荒度岛,那里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