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只留下一条鱼,剩下的全部扔回海里,王晟亲自尝了尝,生鱼的味道很是不好,王晟强忍着把一条鱼全部吃下,一夜的时间过去,他们只是看到极光和无数次海市蜃楼,王晟没有出现幻觉,也没有离奇的事件发生,
任务第五天,渔民发现又少了一个人,可是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渔民把渔网抛入大海,捞上全部都是蓝眼睛的鱼。
王晟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冷瑷命令渔民再捕一次,渔民们虽然不情愿,但他们还是很听话,可是捞上来的依旧是蓝眼睛的鱼。
王晟要先尝试,如果他不出现意外,其他人才可以食用蓝眼睛的鱼。两个小时左右,王晟困意如山洪般袭来,他努力克制自己,却无法睁开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瑷拉着王晟的胳膊,欢快地说道:“走吧,我们得救了。”
王晟向四周看去,他们在海边的沙滩上,周围长着像菜花一样的大树,路边开着不知名的鲜花,冷瑷紧拉着王晟向森林里走去,王晟感觉到非常的幸福,脸上不自主的露出开心的笑容。突然间,王晟眼前一黑,脸上火辣辣的痛,眼前的事物突然改变,他在货船的休息仓里,光头和程昊站在他的面前,身后跟着一群表情错愕的渔民。
“我刚才怎么了?”
程昊答道:“你睡着了,我们一直盯着你,你慢慢的站起来,走向休息仓,然后,你拿出了一个针管,要给自己注射。”说罢,程昊晃了晃手中的金属注射器。
王晟倒吸一口冷气,刚刚只有他食用过蓝眼睛的鱼,也只有他出现幻觉,问题一定出现在鱼的身上。
“针管从哪来的?”
程昊冷笑一声,把身边的床板掀起,床板的夹层里,密密麻麻的放着数十支崭新的金属注射器。
王晟问道:“谁睡在这里?”
“没有人,原来睡在这的人前天晚上死了。”
货船十分陈旧,针管是崭新的,王晟可以肯定,从他们上船的那一刻,就已经掉进别人设计好的陷阱。王晟和程昊两人亲自捕鱼,这一次,他们捕捞上来的海物种类很多,那种奇怪的鱼眼睛是黑色的。程昊把鱼分给渔民,王晟和光头把金属注射器全部扔进大海,又重新检查休息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墙壁都没有放过,确定再没有可疑的地方之后,王晟四人回到驾驶仓。
叶先国说道:“渔民当中一定有一贯道的人。”
王晟点点头:“我知道,这人挺厉害的,居然能在海鱼身上做手脚。”
“这应该是病毒。”
“啥?”光头惊愕地看着叶先国:“啥病毒?”
叶先国摇摇头:“不知道?”
王晟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病毒?”
侵华战争期间,一贯道掌门张光壁为了把一贯道发扬光大,张光壁主动迎合日寇,一贯道宣扬的“万教归一”,“吾道一以贯之”等符合日本统治者的精神统治需求,于是将一贯道作为麻痹民众,为其侵略扩张服务的工具加以扶植和利用,伪军、汉奸纷纷入道。
张光壁在北平市设立一贯道总坛。昌盛时期中层以上法坛已达一千四百余个,家庭佛坛无数,道徒二十余万人,北平解放前,张光壁逃往四川成都后病死,其子张英誉与其妻孙素珍相互争夺道权,一贯道从此分为“师兄派”和“师母派”两大阵营。北平道长张五福追随“师母”孙素珍,要求北平的道徒效忠师母。孙素珍不甘心北平的道务毁于中央的手里,从四川派了一名姓白的点传师潜入北平,协助张五福以开办“忏悔班”的名义,召集大小道首传达她的旨意,转移佛堂,藏匿财产,与倭寇串通一气,抵抗中央。
在中央严厉打击取缔下,一贯道基本已经瓦解,没有被抓捕的成员一定想光复一贯道,倭寇想从人民内部瓦解中央的统治,把病毒送给一贯道残留的成员,让他们来打细菌战。倭寇找过叶先国,叶先国不仅没同意,还暗中上报公安,经过严密排查,公安又端掉了一个一贯道的秘密据点。
光头不屑地说道:“什么破一贯道,就他妈邪教,老子要是当皇帝,把他们都杀光……”
程昊嘲笑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做你的皇帝梦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程昊冰冷地回道:“把他们都杀掉!”
冷瑷说道:“不行!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光头笑道:“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如果不是咱们救了他们,他们早就死了。”
“不是我残忍,他们已经威胁到我的生命。”说罢,程昊掏出腰间的手枪:“只要你同意,我现在立马动手。”
冷瑷非常坚定地回道:“我不同意!”
叶先国说道:“我感觉他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我死了,这一切都会结束,还不如……”
王晟打断叶先国:“我们保证过,只要有我们在,你绝对安全。”
叶先国轻轻地挠了挠头发,他早已经占卜过,他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与其平淡的死去,还不如死前把那名内奸找出来,王晟四人说什么都不同意,保证会保住他的周全。几番争论之后,叶先国虽然答应会好好地活下去,但冷瑷知道,他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
上午十点多,叶先国望着无尽的大海,王晟和冷瑷走到他的身边,冷瑷再一次劝道:“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
叶先国脸上充满着无奈的笑容:“主席曾经说过,人故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不怕死,我怕死的没有价值,我更怕别人误会我,误会我是反动会道门的成员。”
王晟轻叹一声:“你这是何必呢?我们绝对能够保证你的周全。”
叶先国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但我能看得出,你们是干大事的人,虽然我们相处不到三天,但我已经拿你们当做亲人,如果我的死,能换回你们的性命,这是值得的。”
“你真的没有……”
叶先国摆摆手:“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再说了,过了今天中午,一切答案都会知晓。”
渔民们把网扔进大海,不一会捞上来许多鱼虾,找不到一条蓝眼睛的鱼,王晟四人和渔民一起把鱼吞进肚子,两个小时之后,叶先国装做很困的样子躺在甲板上,不一会,鼾声连连,渔民很是奇怪,这鱼已经没有问题,为什么叶先国还是睡着了呢?
这是王晟想出来的计策,既能找到内奸,又可以保住叶先国的性命,可是,叶先国真的睡着,也没有发现任何人有问题。傍晚时分,叶先国醒来,脸上充满着无奈,渔民捞出来的鱼依旧没有蓝眼睛。
王晟四人和叶先国回到驾驶仓,程昊一脸坏笑地问道:“狗头军师,你现在你们还有办法吗?”
“还是用我的命……”
程昊打断叶先国的话:“你停吧你,没有要你的命,依我看,把他们都杀了,即能保住你的命,又能把内奸除掉,一举两得。”
光头笑道:“好!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冷瑷不悦地说道:“你们除了杀人还会干点什么!”
程昊是已经不耐烦:“那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死在这破船上吧。”
“就算没有办法,那也不许你杀人!”
程昊很是郁闷,坐在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大家像往常一样轮流休息。
子夜时分,程昊把光头叫起:“该换班了。”
光头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四周看了一圈,又躺下了。
程昊睡着以后,光头也跟着睡着了,凌晨一点多,枪声把所有人都惊醒,王晟四人连忙爬起,甲板上的一幕让他们都惊呆了,叶先国拿着手枪,所有渔民都被他杀死了。
“住手。”冷瑷大声喊道。
叶先国回头看向冷瑷,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手中的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光头飞起一脚,把叶先国踢翻在地。
叶先国躺在地上,看到周围的尸体,吓得脸色煞白:“这,这,这是怎么了?”
程昊冷笑一声:“你挺厉害啊,把他们都杀了。”
“什,什,我杀,是……”叶先国全身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冷瑷面色凝重:“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说罢,叶先国连忙爬起,想要跳进大海。
光头抓住叶先国的胳膊,把他摔回在甲板上:“你要干什么?”
叶先国显得十分害怕,没有任何回答。货船行驶的速度突然加快,直奔一座冰山而去,王晟四人虽然很是奇怪,但他们没有一点的办法,只能祈祷这座冰山是座海市蜃楼。货船重重地撞到冰山的上,无数的冰块把货船淹没。
冰块不像雪一样没有空隙,不至于窒息而死,四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冰山中爬出,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们都惊呆了,这里哪里是货船的甲板,这明明的一座山洞。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发着幽暗的彩色光芒,犹如的厅的舞灯一样、回头望去,货船就在他们身后,巨大的冰块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隐约间还能听到海水的声音。王晟四人把货船上的冰全部清理掉,所有渔民的尸体都被挖了出来,唯独不见叶先国的踪影。
光头摸着油光铮亮的脑袋问道:“这是哪啊?”
程昊笑道:“这还用问吗?冰山的山洞呗。”
王晟看向手表,手表的定位让他大吃一惊:“不对,这里不是大西洋。”
“哦?”程昊眉头不自主的皱起,看向手表的定位,程昊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手表定位显示,他们目前在的位置是江苏省扬中市,任务地点泰兴在扬中的东南方向。
王晟很是疑惑,南大西洋距离扬中市足有一万多公里,四十八个小时,他们跑了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