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被我得罪了,她负气离座出走,这段时间真的清静了不少,上课睡觉的时候没有人打扰,一切都像以前一样,依旧我行我素。
她搬回了自己原来的座位,这正是我以前梦寐以求的心愿,现在终于实现了,我本该很高兴的不是吗?可事实不是这样的,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每次睡觉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回头瞟一眼,现在回头却只看到空座位,心里难免一阵失落。
我真他妈犯贱,她在的时候希望她会自己的座位,结果真的如愿以偿了,却又想要她回来。
难道我爱上她了?立马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吓了一跳,这绝对不可能!就算有不也必须得把它扼杀在摇篮之中,这娘们儿就是个泼妇,谁要是娶了她,这辈子估计就这样报销了。
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貌似有点不太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不是应该向她道歉呢?忽然一下子缓过神来,都差点忘了自己的性别了,咱可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纯爷们儿,怎么能轻易的低头呢?
算了吧,一切顺其自然,想留下的赶不走,想走的留不住。
大龙神经兮兮的过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把烟圈吐在我的脸上,我可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这孩子到底要干嘛?
“这娃儿是不是发烧了?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厌恶的拍开他的狗爪子,猛然间想到他的双手沾满他的子孙后代,顿时觉得有一种罪孽感。
“滚你大爷!你他妈才发烧了呢!而且还肾透支!”
所有人都被逗得乐了起来,当然大龙除外,不过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向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然后唉声叹气的。
“我说大龙啊,不是猴子说你,你是年轻不知精子贵,老来望逼空流泪,以后生不了儿子怎么办?不过咱们是兄弟,这个艰难的使命我会替你完成的,你就放心的撸吧。”
江海捂着嘴偷笑,然后也跟着凑热闹。
“哈哈,傻逼飞,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看大龙娶不到媳妇儿的,这辈子注定跟他的右手过一辈子。
“我操尼玛!”
大龙真的生气了,卯足全身力气,一拳迎着向飞门面上招呼了下去,向飞捂着脸痛叫了一声,然后一脚踹在大龙小腹上,大龙应声倒地,所有人冲过去照着他一顿踹,一时间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宿舍。
“停!我床底下还藏有一包软云!”
他抱着头在地上大声的嚎叫,企图用软云贿赂我们。
“管你有什么都没用,神马!软云!”
向飞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就像被人施了法术似的,楞了几秒钟,然后转过身来用双手拦住的我们。
“别打了!大家都是兄弟,怎么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太他妈不是人了!”
他现在的言行举止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蹲下去把大龙扶了起来,替他拍干净身上的脚印,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大龙你没事儿吧?他们真的不是人,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我他妈真的无语加无奈,刚才好像还是他先出手的,而且拳脚上没少留情,算了,看在软云的面子上,就不揭穿他了,唉!只不过就委屈大龙了。
江海爬到大龙的床上,捣腾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大龙私藏的软云,他用威胁的眼神看着大龙。
大龙拍干净身上的鞋印,不爽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只不过敢怒不敢言。
“在我的内裤里,就是前面带有包的那条。”
江海从他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他说的那条内裤,臭烘烘的,还带着难闻的异味,更牛逼的是前面还有一个包,上面还装有拉链,尼玛!藏得可够严实的,江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捏着鼻子打开了拉链,拿出了那包软云,然后一人发了一支点上。
一想到那条沾满他子孙后代的内裤,罪孽感更深重了,当然更多的还是恶心,不过现在烟瘾真的是犯了,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烟瘾战胜了恶心。
伤完肺之后,向飞用很关心的眼神看着我,然而我看到的是更多邪恶的笑容。
“猴子,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看起来挺郁闷的,是不是你家母狗怀孕了?还是你家宠物猫难产了?”
我回头白了他一眼,突然间不想和他说话了,我他妈怎么就认识了这种思想龌龊的人呢?简直侮辱了我高尚的人格,只能祈祷这孙子别在外面说认识我。
谢荣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似乎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我心里一阵发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自从李雪走了以后你就变了,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绝对没有!谁会看上那个泼妇。”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矢口否认了,但我却感到一阵心虚,难道我真的看上她了?绝对不可能!这个想法绝不可以有,立马不受控制的摇了一下头。
他语重心长的拍着我的肩膀说:“不管你有没有,就算有也不碍事儿,喜欢就勇敢的去争取吧!不要以后后悔,如果真的没有就不要折磨自己,这种事勉强不得,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是啊,他说的没错,时间带走了不喜欢我的人,也留下了愿意陪我的人,同时也告诉了我,那些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人,我定拿命去珍惜,即使倾尽我所有。
那天和刘波碰上了以后,他也没有来找过我们的麻烦,或许是他怕了,亦或许是他觉得我们不够资格,他不屑对我们出手,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敢来我们就敢干,如今这社会只有人敬人,没有人怕人。
总之一句话:只要不越过我的底线,我会笑着给你一个台阶下;如果你不给我台阶下,我未必会让你全身而退。
突然有一天,一个同学跑来对我们说,刘波叫我们出去把新账旧账一起算了,如果不敢出去就是蹲着尿的,听到这话我们立马就急了,难道咱真的是蹲着尿的?
江海第一个不得了,猛地一下子跳了起来,提着凳子准备冲出去,谢荣一把拽住了他。
“别冲动!刘波真不是好惹的,先叫人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再做决定。”
江海用力甩开了他,两眼冒火,朝着谢荣怒吼道:“打探个毛的情况啊!人家都欺负到咱头上来了,忍一时只会变本加厉!退一步只会得寸进尺!如果你是蹲着尿的就可以不去!我们不勉强你!”
谢荣颜面受到了重创,也着急了,顿时丧失了理智。
“干就干!今天谁他妈不敢出去就不是人养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干就干,他们像变戏法是的找来了钢管和凳子腿,反正能用的都全用上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的队伍,全部都是那天在关二爷面前起誓的兄弟,江海说人多了没用,兄弟在于质量,而不是数量,猪朋狗友一堆不如真心兄弟一个。
每人都分到了武器,然后藏在衣服里,浩浩荡荡的朝着校门口走出去。
“哥几个,走着!打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