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小黑还是呆愣愣的不言语,只是垂眸看着我。
“先去那边吧!比这边开阔些,把衣服放树杈上也好晒晒,”我按捺住心中一棒子把这突然变木头的小黑敲昏的冲动,柔声说。
小黑蹙了蹙眉,似乎在深思。
我抿了抿额前的发,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向小黑前胸两侧,在小黑目瞪口呆的僵楞的表情中,一把把他扛在了肩上。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做皇上的人,不管是哪种皇帝,他们内心深处都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傲娇啊!你越是柔声细语的问他们,他们越是要抬头望月沉吟一会儿。
所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绝对的暴力把他们控制住!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说的理直气壮,“百万金的事情是我们说定了的!你已经没有反悔的资本了!”
我把小黑扔在树下不远处的平地上,不不不!是轻拿轻放~我还是很温柔的。
“衣服太湿了,”我四处扫视,看看有没有什么干燥的能坐下的地方,最后目光只能还是落在那颗一人多高的小树苗上。
“不脱下来晒干,你身上会起湿疹的,”我边说边挥动匕首,把这树干上那些无用的树杈还有树叶都砍掉,扔在一边,只留下一颗光溜溜的主干,还有几只横生的枝杈。
转过头,正对上小黑那幽怨的眼神,我直接无视过去,看看太阳,大概是七八点钟的样子,空气已经变得温暖了。
“来,你说,你是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我认真而纯洁的凝视他双眸。
小黑愤愤的瞪了我两眼,眼珠一转,看天去了。
“倒也是,”我表示对自己观点赞同的点了点头,“像你这样的身份,平时应该是丫鬟伺候着更衣啊,就寝之类的,哪里会自己脱衣服啊!我果然是太年轻,想的不周到啊!”
穿惯了男装,对这样的衣服结构我绝对是了如指掌的!腰带一解开,外袍往下一拽,就脱下一件来。
我抖了抖,小心的把那作为挂饰的夜明珠妥帖的放在我怀中的内袋里,把衣服挂在了树杈上,还不忘了抖一抖衣服上的褶皱。
转过身,同样的步骤,拉开腰带,往下一拽,脱下中衣,晒到树杈上。我专心致志的埋头工作,脑海里却突然冒出小乱子的美背来……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啊!
脱下了两层之后,里面的里衣就分了上下结构了,上面也没什么的,我解开一串六个盘扣,小心的先把他左边胳膊从袖子里掏出来。
“伤口还是有些深的,”我蹙眉看着那伤口,这初夏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只怕不处理好会发炎的,还好只是伤了皮肉。
我轻轻的把肩膀上的布料抬起,好让它不碰到伤口,衣服料子直接挣脱了右边胳膊,上身一览无余啊!
精壮的线条加上小麦的皮肤——哇哦!我皮不笑肉笑,把衣服搭在了树杈上,然后问题就来了,这最后一条裤子,我是让他穿着呢?还是不穿呢?
我托着腮端详一会儿,决定还是问问主顾的意思吧!
“这裤子?”我说了三个字,然后对他挑挑眉,觉得他应该也是能理解我的意思的吧?
小黑的眼神中哀怨、幽怨、恼怒各种情绪相互撞击。
这是什么事儿啊!就好像我作奸犯科了一样!到了这最后一件的关头了!要是不给他脱,倒像是我小人之心图谋不轨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