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着水汽的温泉中,南宫逸和采薇泡在里面,深情的对视着,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彼此一般,许久后,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言*情*首*发
“娘子,往后别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儿了,记住了吗?”
采薇笑了,无辜的说:“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哪知道那假山会榻啊!”
南宫逸抬手抹了一把俊脸,向后靠了靠,坐在了水中温热的玉石凳子上,说:“为什么那假山碰巧就赶在你进去的一刻塌了?你不觉得奇怪吗?会不会是有人动了手脚?”
采薇摇摇头,说:“理国公府是什么地方,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那里动手脚?况且那假山巨大,若真有本事让那假山在我进去的一瞬间坍塌的话,大概也就有本事直接进宫来杀我了!”
南宫逸墨眉微蹙,神色凝重的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想不通到底是哪不对!”
“是宁淮秀不对劲儿吧!”
采薇说:“如果哪里有不对劲儿的地方的话,就一定是宁淮秀不对劲儿,我严重怀疑她被人操控住了,而她背后的那人厉害非常,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即将发生的灾祸。而且那人一定是想杀我的,所以才特意安排了宁淮秀将我引到假山里,意图借假山崩塌来杀害我;还有,上次地龙翻身,一定是那人事先知道地龙即将翻身,才要我在那一时刻去山上救人的,想在地震中把我砸死;再有,那次闪电着火,我觉得也应该是那人故意诱导我去的,那天倘若没有菊花的马车惊了或者莫子离的纠缠,我十有*已经被烧成灰儿了……”
采薇的话还没等说完,男人的脸色一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他无法容忍有人谋害采薇,简直比刺杀他都无法容忍,他切齿说:“朕这就出去,叫人把宁淮秀那贱人拿住,严刑拷打,定要审出她背后那个妖人!”
“不用!”
采薇见南宫逸站起了身,健硕的胸肌起伏着,脸上已经带着明显的怒色,便温柔的贴了上去,柔声说:“宁淮秀看似柔柔弱弱的,实则心机深着呢,不然也不会连我都被她骗过,你若只管严刑拷打,她若急了,胡乱攀咬一通,岂不是要有许多无辜的人遭殃?不如用龟大仙的迷心药,只要一包,就能让她乖乖的把实话说出来,谅那背后的高人也跑不了!”
南宫逸听了,再也没心思泡澡了,非要现在就出去,把宁淮秀召进宫来审问清楚。
采薇拉住他,笑道:“瞧你,一天一夜没睡觉,眼睛都熬红了,不如先睡觉,养好精神,等明天再审她也不迟,反正她也跑不了。”
男人却等不及了,一想到有人在处心积虑的谋害他的娘子,他就恨不能立刻把那人揪出来,抽筋剥皮,挫骨扬灰才好。
“不行,这就去,朕等不了了!”
采薇不想让他立刻出去审问,是因为心疼男人,也是为他的身体担心,若是查出了那背后的人,接下来抓捕、审问,又得是一系列的事情,男人这一晚上怕是又不能睡觉了,于是,她不怀好意的笑起来reads;小仙快跑。
“陛下,大晚上的,你迫不及待的召人家进宫,不怕被别人怀疑你别有用心吗?”
“朕会对她别有用心?”
南宫逸简直被气笑了:“她长得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朕怎么会她动心思?换做是你,你会放弃仙桃啃一颗烂果子吗?”
听到男人把宁淮秀比做是烂果子,采薇不觉笑了:“想当初宁淮秀可是对你一往情深的,若她知道在你的心中她只是一颗烂果子,不定得多难受呢!”
南宫逸说:“朕才懒得管她难受不难受,朕只知道,若证实了咱们的推测,朕一定会让她更难受的!”
男人说完便坐了下来,没有在张罗要出去审问宁淮秀,万一真像她娘子说的那样,半夜召宁淮秀入宫,被百姓们误会了,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后,跟他的娘子到床上香香甜甜的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
睡好吃饱的南宫逸一家子出了空间,男人穿戴好,去上朝了,采薇带着捂得严严实实的三个包子到外面去玩儿雪。
空间里四季如春,没有雨雪的,之前孩子们还小,采薇怕冻到他们,一直没让他们接触冰雪,如今他们都快满三岁了,身体的抵抗力比小的时候强很多了,接触一下冰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趁着今儿下雪,特意带他们出来玩儿。
外面干冷干冷的,呵出的气都变成白雾了,京城位于大晋的偏南方,这么冷的天气很少有的,下雪的时候也不多,难得下一场雪,大家都冒着严寒出来玩儿了。
采薇带着孩子们赶到御花园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些没有当值的宫女们正在堆雪人儿玩儿。见到皇后娘娘带着小皇子小公主出来了,宫女们急忙上前参拜:“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大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参见公主殿下!”
“快起来吧,冰天雪地的,大过年的别凉着了!”
采薇浅笑着让大家起了身,指着尚未堆完的雪人儿对三个包子说:“你们也去跟她们一起堆吧,很有趣的!”
三个包子看到圆圆胖胖的雪人儿,很是好奇,立刻散着欢儿的跑过去帮着堆雪人儿了。
采薇对宫女们说:“你们也别杵在这儿了,难得大家休沐,快去玩儿吧!”
宫女们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贪玩儿的时候,听到皇后一声令下,都嘻嘻哈哈的跑去玩儿了。
采薇管理后宫的方法和历代皇后管理后宫的方法有所不同,她不主张宫女太监们唯唯诺诺的,见到主子像见了避猫鼠似的,他认为只要大家在自己当值的时候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休息的时候可以随意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当然,前提是不能触犯宫规。
所以,现在的宫里不再像从前那般庄严肃穆,死气沉沉的了,经常可以听到一些欢快的笑声,大家可以随便的交谈,说笑,只要大家不玩儿的过格,宫里的姑姑们是绝不会干涉的。
现在的宫女择选还是按照采薇定下的制度,每年在附近的州府择选一次,宫女们入宫后每月都有薪水,最底层的宫女每月都可那到五百文,满十八岁回家后,都能带回去小小的一笔嫁妆,若是在宫里做得好,被提升了女官了,回去后便直接成了小富婆了reads;美满人生。
所以,现在的百姓们再不像从前那样害怕选秀,害怕自家的女儿进宫了,每年到了选秀的时候,家里有适龄女儿的,都早早的到官府去报名,就怕把自家的女儿给落下了。
那些满了十八岁从宫里出来的宫女们,回到家后,身份也明显的水涨船高了,不仅因为她们带回一笔可观的银子,还因为她们在宫里的这几年,一直在不断的学习,掌握了许多知识技能,开阔了她们的视野,提高了她们的能力和自信心,使她们身上的气度和进宫之前都不一样了。
宫里的太监数量也比从前的减少了不少,太监多出在贫困之家,如今大晋国的子民越来越富足了,百姓们有了钱,谁又舍得送自家的儿子去做那没根儿的太监呢。
另外,采薇觉得割阉是一种很残酷的行为,跟蒙奴的女儿礼差不多,好端端的一个男孩儿,因为家穷就要遭这份罪,太残忍也太泯灭人性了,故而,她特意跟内务府商量了,往后宫里进太监时不可以割阉良民,所有的太监都由年轻的死刑犯来代替。
她不怕死囚犯身上的戾气,也不怕他们整什么幺蛾子,老乌龟有控制人心志的药,那些被割阉了的死囚们被割阉后,就会被立刻安排服用控制心志的药,令他们胆小,怯懦,成为一个合格的太监。
现在的皇宫,在采薇的经营下,已经呈现出一种欢乐向上的气氛,每天欢声笑语的,采薇觉得比从前那死气沉沉的皇宫好多了!
她站在松树下,看着孩子们和宫女们愉快的玩耍着,心里暖暖的,这样的日子真心不错。虽然这里没有前世的高科技现代化生活,也没有前世那么多好看的、好玩儿的,但是和亲情比起来,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只愿能长长久久的这么下去,此生就再无遗憾了,对于那些想要破坏掉她幸福的人,她是不会放过的。她跟南宫逸已经说好了,等待会儿南宫逸下朝了,就把宁淮秀召进宫来审问她,等审明白了幕后真凶,她绝对不会手软的!
这时,空间里传出了老乌龟的声音:“主人,那位姑娘要醒了,还用继续给她下迷药吗?”
采薇说:“不用了,反正她已经没事了,我待会把她弄出来,也省得麻烦您!”
说完,吩咐了唤秋和潇芷在这里看着包子们,她独自回宫去了。
早上的时候,她已经派人回娘家报平安了,也顺便派人去了沈府知会一声,去的人回来时说,昨晚出事儿后,沈夫人崔氏已经急得病倒了,沈大人虽然还能勉强撑着,但满嘴起了燎泡,眼瞅着就要崩溃了。乍然听闻女儿还活着,好端端的在宫里呢,竟然给乐哭了,赶着就要进宫来接女儿,被报信儿的太监给拦下了。
既然菊花马上就要醒了,就赶快把她送回去吧,也省的她爹娘担心。
回到寿仙宫,她进了东面的偏殿,把菊花放了出来,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快到男人散朝的时候了,遂派了一个人到丞相府去传宁淮秀进宫。
太监奉命出去了,采薇让春柳拿了点儿薄荷油过来,在菊花的太阳上涂了点儿,又取了点儿空间灵泉里的水,亲自喂菊花喝下去了。
不多时,菊花的眼皮轻轻的颤了两下,渐渐的睁开了眼睛reads;星际迷行。
“菊花,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了?”采薇把杯子撂在了拔步床边儿的小几上,俯身帮她掖了掖被子。
菊花睁开眼,茫然的看了一圈儿,说:“采薇,我不是做梦吧,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采薇说:“这是皇宫,你昏倒在理国公府假山的山洞里了,是我救了你,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一听采薇提起了理国公府的山洞,菊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她挣扎着坐起身,大声道:“采薇,宁姐姐,不,是那个宁淮秀,她不是好人,是她算计了我的,我有没有被人给怎么样了?”
“菊花,别激动,放心吧,你没有被怎样,我去的很及时。”
采薇拍着她的手,柔声安慰说:“那个登徒子已经死了,你也不用再害怕了……”
在采薇的安抚下,菊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断断续续的向采薇说出了昨天事情发生的经过,最后,恨恨的说:“我并没有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那样陷害我,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采薇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愧疚的神色说:“大概是为了利用你来对付我吧,是咱们之间的友情把你给拖累了。”
“啊?”
菊花傻了,不明白她们的友情跟宁淮秀算计她有什么联系。
采薇说:“这件事尚未确定呢,等审问明白了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还是快点儿会去吧,你父母都快为你急疯了。”
提到她的父母,菊花立刻什么都顾不得了,跟采薇说了一声,就心急火燎的回去了。
采薇回到了正殿,刚好南宫逸下朝回来了,采薇便把菊花说的话说给了南宫逸听。
南宫逸听后,冷笑说:“看来,这个宁淮秀果然有问题!”
宁府里
宁淮秀得知穆皇后已经安然无恙的回宫了,还传旨让她进宫,顿时惊得瞠目结舌,眼珠子都快瞪脱眶了。怎么会这样呢?她亲眼看到她进了山洞,也亲眼看到假山倒塌了,她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啊!
“公公,真的是皇后娘娘传我吗?”
她再一次确认着,还顺手从腕上脱下一只金灿灿的镶着珠子的虾须镯,塞到了传旨太监的手中。
那太监接过沉甸甸的镯子,笑眯眯的收了,说:“宁小姐,确实是皇后娘娘亲口传旨,让您进宫的,您快去准备准备,随杂家进宫去吧!”
宁淮秀的脸白了,头上的冷汗蹭蹭蹭的往外冒着,她虚弱的晃了一下,要不是贴身的侍婢及时扶住了她,她几乎跌倒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弄错了……”她机械的重复着,眼睛都直了。
“哎呀,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丫头扶着她,感受到了她的颤抖和虚弱,焦急的叫了起来。
“我…reads;还珠之永璂重生记。没事……”
她极其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拖着虚弱的身子进里面去更衣了。
父亲还未下朝,她重生的事也从未向母亲提起过,这会子出了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宁淮秀真是怕极了,简直是魂飞魄散,肝胆俱摧。
太可怕了,皇后一定像外面传的那样,有什么法术在身的,不然第一次刺杀她的时候,她就该死了,还有那次在栖霞山上,她也绝对没有机会逃脱的,而她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过她设下的重重陷阱,足以证明外面的那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了。
怎么办?
这会儿皇后娘娘一定已经怀疑她了,不然也不会巴巴的传她进宫了,还有那个沈菊花,要是她也被皇后救了,一定已经把她蒙翻她的事儿告诉皇后了,凭皇后的聪明,应该想到是她利用沈菊花引诱她上钩了,她该怎么说,才能把这件事儿遮掩过去呢?
“淮秀,快点儿吧,别磨蹭了,那位公公又在外面催了!”
宁夫人推门走了进来,她还不知道女儿是重生的秘密,还道女儿是那个单纯无暇的女儿呢。
走近后,这位慈爱的夫人一眼看到女儿那张惨白如纸的脸,顿时被吓了一跳,惊叫着说:“哎呦,淮秀,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摸她的额头,竟发现女儿的额头汗涔涔的,身子也在轻微的抖动着。
“这是怎么了?快,兰儿,快打发人请太医——”
宁夫人慌了,手忙脚乱的帮女儿擦拭着额头,又吩咐丫头去请太医,却被女儿止住了。
“不用了,娘,我没事!”
她勉强的笑着说:“就是刚才走路时差点儿摔倒,被吓了一下!”
不管她现在如何紧张,必须打起精神去见皇后,不仅要见,还要想尽办法打消皇后对她的疑虑,不然,她若不去,定会被皇后和皇上认做是心虚不敢去见的,到时候,只怕就要大难临头了。
想着,她迫自己镇定下来,对自己的贴身侍婢说:“快给我上妆吧,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为了是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正常,上妆的时候,她还特意往脸上扑了不少的粉,宁夫人见她恢复了正常,便放下心来,又赶着去前厅陪那太监说话去了。
拾掇完,她扶着丫头的手走了出去,外面的马车早就备好了,宁淮秀上了车,怀着一颗惴惴不安心往宫里去了……
滴水成冰北方青县,一辆气派的马车停在了凝香阁的门口,车帘被拉开了,身着兔皮大氅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他抬起头,望着楼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步走了进去。
花厅里,鸨儿正坐抱着手炉,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这几天是北方一年中最冷的几天,天气苦寒无比,男人们都歇了寻花问柳的心思,躲在家中猫冬避寒,凝香阁的生意一落千丈,大不如从前了。
门被推开了,一股冷风吹了进来,鸨儿睁开眼,一下看到了一身华服的李秀才走了进来,鸨儿惊讶的打量着他说:“李秀才,你怎么……回来了?呦,瞧您现在这身,这是在哪发财了么?”
李生走了过去,对鸨儿拱了拱手,说:“有劳妈妈记挂,在下是来是依依赎身的,还望妈妈能践诺reads;重生之樱花绚烂。”
鸨儿听了,眼珠子滴溜溜的在李生的身上转动起来,媚笑说:“不急,李秀才且坐下说话!”
刘生坐下了,从顺袋儿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他跟鸨儿之间的桌子上,道:“去年妈妈曾经说过,在下若想娶依依回去,须得拿一千两放光的,如今一千两再此,还望妈妈不要食言才好!”
那鸨儿见了李生拿出的一千两银子,眼中精光乱闪,虽露出几分贪婪来,却没有拿那银票,只打着哈哈说:“李秀才这是在哪发了财了,一千两竟这般轻松的拿出来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李生淡淡的说:“在下在哪发财与妈妈无关,只请妈妈收了银子,把依依的卖身契还给我,再把依依叫出来,在下今日便要带她走!”
鸨儿嘻嘻笑道:“急什么?依依现在不在,就算你拿到了卖身契,也得过几天才能捞到人呢。”
“不在?她去哪了?”
李生听闻依依不在,心中一急,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了许多。
鸨儿笑道:“嗨,瞧您急的,您的依依没事儿,不过是这几天被逍遥山庄的大管家包了,等年前就给您送回来了!”
一听自己的心上人被别的男人包了,用脚后跟儿都能想到那些辽丹人会对他的心上人做什么,李生的脸上露出了比便秘还痛苦的神色来,他睚眦欲裂的说:“你怎么能让她被别人包了?那些辽丹人有多变态你不知道吗?”
鸨儿拍着手说:“李秀才这是在拿老身说笑吗?我们门户人家,吃着女儿的,穿着女儿的,用着女儿的,不让她接客,难不成还把她当成千金小姐养在深闺中吗?”
李生握了握拳,艰难的说:“今儿就把她给我带回来,那逍遥山庄付给了你多少银子,我如数给你就是了。”
“哎呦,李秀才果然是财大气粗了!说起话来气度都不一样了呢!”
鸨儿挥舞着手中的帕子,咯咯咯的笑起来,笑完,却一本正经的说:“李秀才,咱们虽然是门户人家,做的是不体面的皮肉生意,但也是讲信誉的,既然已经跟逍遥山庄讲好了把依依包给他们一个月,若贸然反悔的话,岂不是让我们自毁招牌么,这么不划算的事儿,老身不做!”
李生闻言,明白了鸨儿的意思,咬着牙说:“我在他们的银子上加三十两!”
鸨儿冷笑说:“李秀才,您也知道那群辽丹蛮子有多霸道,你让老身从他们手里帮你往出要人,万一一个不慎得罪了他们,我这条老命也就交代了,为了三十两银子把命搭上,实在是划不来的。”
“五十两。”
李生忍痛追加了二十两,他手头并没有多少钱,除了成亲当天岳父岳母给他的一千两改口钱,剩下的就是他在皮草行这几个月当掌柜时赚的,这一路上已经花费不少了,再多他也拿不出来了。
然而,那鸨儿却“嗤”了一声,嘲讽的说:“李秀才拿区区五十两银子,就想让老身冒着没命的危险帮你往回要人,您是太看重您这五十两了,还是太看轻老身这条老命了,要我说呀,您不如踏踏实实的等上几天,等到了二十九,自然就把你的心肝儿送回来了,又不会少一块儿肉,往候您该怎么乐呵还怎么乐呵,洗干净了一样的reads;重生之落难千金。”
“砰——”
李生听不下去了,一拳砸在桌子上,隐忍的说:“你说,到底要多少银子才能帮我把她带回来?”
鸨儿闻言,毫不含糊的伸出两根手指,道:“二百两,少一文都不行!”
二百两虽说听起来不多,但对于李生来说真的算是天文数字了,他已经拿不出二百两银子了,就是他之前承诺的五十两,也得去当了身上的兔皮大氅才能凑齐的。
可是,一想到他的心上人正在辽丹蛮子的身下被糟蹋呢,他的心就滴血似的疼。
膝头上的手渐渐的摸向了腰间悬挂的鸳鸯玉佩。
那玉佩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他跟他娘子一人一只,玉佩虽然不大,却是最上等的白玉雕琢出来的,宫中名匠的手艺,精美无双,只这么一小块儿,大约就能值一两千的银子。
此时,他为难极了,既想拿这玉佩来赎出依依,又怕亵渎皇后娘娘的赏赐之物获罪,正犹豫着,那鸨儿已经看到了他手中的玉佩,眼前顿时一亮,笑嘻嘻的说:“看在你待依依一往情深的份儿上,我便给你一次机会,就让你拿这玉佩赎人吧,只要李秀才愿意,我便舍出老命,拼得被那群辽丹人怪罪,今儿也定把你的依依领回来,让你们小两口儿完聚。”
李生沉默了,摩挲着那晶莹洁白的玉佩,脸上明摆着在犹豫呢!
一看李生的表情,鸨儿便知道他在心思了,遂带笑不笑的说:“李秀才要是舍不得也无妨的,不过是苦了依依多陪那些蛮子几天罢了,哎,这事儿若换做别的姐儿也就罢了,偏偏依依身子娇弱,那群蛮子又如狼似虎的,又喜欢一大帮子人玩儿一个,前儿青怡坊就有个姐儿被活活的折磨死了,可怜那依依只身一人在逍遥山庄,逍遥山庄里有几百个辽丹男人呢,哎,那丫头指不定正遭什么样的罪呢!”
话一说完,李生额头上的筋都爆出来了,他决绝的解下腰间的玉佩,双手递了过来,说:“妈妈,咱们把话说到前头,眼下我没有银子,暂且把这玉佩当做一千二百两银子押给你,等我回去筹了银子再赎回来,现在请您移步,去把依依接回来吧!”
鸨儿拿过玉佩,对着太阳照了照,见那玉佩温柔滑腻,触手即温,乃是羊脂玉中最上等的暖玉,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连声道:“好说,好说,您暂且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帮您把依依接回来。”
说完,吩咐王八出去套车,又跑回到楼上穿戴了,才兴头头的往逍遥山庄的方向去了。
对面的茶楼里,刘喜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凝香阁,转头对他的一个随侍说:“去,查查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在里面做什么呢?把他所做的事儿查清楚,一点儿不漏的回来报我!”
“是!”
随侍拱着手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刘喜摇了摇头,叹息说:“沈菊花呀沈菊花,看来你遇人不淑,嫁给地地道道的人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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