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重一轻,再反应过来手里叉肉的树枝已经少了小半截,亲眼目睹阿赫将半截树枝吞吃入腹。阻止不及的安晓洁满脸震撼和不知如何是好。
“安?”低头望着几乎要扑到他身上的伴侣,无法理解伴侣脸上表现出来的情绪,兽人有些困惑地叫了一声伴侣的名字。
那困惑到真诚的小眼神,看得安晓洁一噎。
说实在话,要不是两只眼睛看着事情确确实实发生在自己面前,她也怀疑是自己弄错了。可是诶,亲,明明是你吃下了半截树枝,不是她诶,该看的是你自己不是她。而且木头就算咬成了渣渣吃下去真不不要紧吗?
以安晓洁一整个冬季和兽人相处的经验,木头绝对绝对不在兽人的食谱上!不然那时在聚居地好些人都快饿死了,怎么不见有人吃树枝?这么勇敢“考验”你的胃开拓食谱吗?安晓洁真是要被阿赫蠢哭了。
丢掉手里剩下的树枝,安晓洁担心地摸摸阿赫的肚子,另一只手捧着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问阿赫:“你的肚子难受吗?肚子。”
兽人原先身体微微后仰,两腿岔开而坐,尾巴压在下面自两腿中间伸着。此时那尾巴自有意识地从后圈在安晓洁腰间将她往自己方向拖过来了一些。手摁向安晓洁的腹部,整个神情都绷起来。
“不,不是我,是你,你的肚子难受吗?”怕阿赫接着误会,安晓洁连忙松开拦在肚子上的手,指着阿赫的肚子,一字一句冲他郑重说明。
兽人听着伴侣的话,视线紧随着她的手指,聪明的兽人很快明白过来其中的误会。胳膊一松,换了方向绕过安晓洁腰侧,尾巴跟着一缩,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小心不压到阿赫的尾巴,安晓洁跪坐起身,索性边“啊”着示范,边上手去掰阿赫的嘴巴。阿赫倒是顺从,顺着她的力道就松开嘴,张得大大的,任由她左转右转的,甚至伸手到他嘴里去。
那是一根碎木刺,嵌在锋利牙齿间的一根木刺,上面还沾有阿赫的口腔粘液。
看见拔出来的木刺,阿赫狠狠舔了一口安晓洁一口,紧接着张得大大的嘴巴朝右一撇,毫不客气凑到她跟前。不知是委屈还是撒娇似的冲着她“呜呜”了好几声。
安晓洁呆了一小下,不由就安抚性地摸摸阿赫凑过来的大脑袋。
“呜~~”
无意间见到这样的阿赫,安晓洁不由被逗笑了,摸摸衣袋,里面还有几把指甲刀。她拿了出来,拉开阿赫还缠在她腰间的尾巴,往后退开些距离。
坏心肠地看阿赫垂下头,略有些沮丧地闭上嘴巴,安晓洁什么话都不说,专心削着手里的细树枝。削掉外皮,将细树枝的一头削得尖尖的。她在做牙签,牙签可比她不够纤细的手指头好使多,也专业多了。牙签不需要好看,只需要削尖一头能用就好。
眼看完工在即,余光里却见一个半腿高的身影风一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