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了夜翎笃定的声音:“你会亲手杀了他。这一天,不会太远。”
薛玉凝身体没有跌倒在雨水里。而是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怀抱吧。她不确定。
夜翎抱起薛玉凝,毫无顾忌的走到了廊子里。
来到天子卧房的窗外,似挑衅一般的驻足,和那黑影面对而站。
突然,窗内那抹人影渐渐隐去,房间里灯光骤然灭了。
夜翎似嗤笑了声。到廊子里一处僻静的地方,倚着墙壁坐下。
把浑身是血的薛玉凝抱坐在腿上,在她双膝快速点了几下,封了穴道。将血止住。又拿出个瓷瓶往她身上各处伤口撒了些粉末。
算作治疗。
他大手一捞,解开自己的衣物,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把浑身湿濡的薛玉凝拥在怀里。用衣袍裹了,替她暖着冰凉的身体。
轻轻的抚触着她脸颊上细腻却苍白的肌肤。
手顿了顿,上扬,捏了自己脸上的狰狞鬼面,缓缓的摘下,随手扔在地上。
冷硬玄铁落地有声。却被落雨吞没。
夜色里只看到他清晰的侧面轮廓。
如夜般深邃的眸子氤氲了水雾,泛着薄光点点。
他深深的,久久的打量着薛玉凝,终是低下头,细细的吻过她的脸颊和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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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中,两名逃命黑衣人一路飞驰,轻跃重重高墙,身形闪进了皇宫里一座气势巍峨的宫殿。
进了密室,恭谨跪地。
摇曳珠帘后一抹雍容身影,放下手里的茶盏。
“怎么不见薛玉凝人头?”
两名黑衣人神色慌张,言语吞吐“太后娘娘,属下...本来就要得手。”
珠帘后传来怒拍桌子,茶盏碎裂在地的声响。
“混账,什么叫就要得手?”
两名黑衣人声音颤抖“是,娘娘,本来薛玉凝必死无疑,可是半路有人来救,属下…属下内力不及来营救那人。”
“又有人来救?可知那人是谁?”珠帘后声音一丝紧张。
“那人戴着面具,武功极高,又不知出自何门何派,属下不知他身份。只知道他叫夜翎。”
黑衣人对视一眼,道“是这面具人,实在傲慢,他说,别说是太后娘娘您,就连当今圣上他也不放在眼里。”
珠帘后传来了一阵夹杂了怒意和不屑的轻笑声。
“哀家知道了。你们这两个无能的东西,留着你们也没用了。来人,送他们上路。”
下一刻,从暗处闪出了不下十名同样身着黑衣的冷清身影,他们手持泛着寒光的长剑,毫不迟疑的刺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室内顷刻满是血腥之气。两名黑衣人倒地毙命。十几个黑影又一闪消失不见。
珠帘后女子轻移步,由另一抹身影搀扶着出了密室。
出得密室外,大殿里金碧辉煌。那两抹身影变得清晰。
刚狠下杀令的是当朝太后,陈凤仪脸,她容姣好,眉目威严,眉梢一刻黑色小痣浅露狠毒之色。
一旁搀扶之人,一位中年老嬷嬷,并不陌生,正是苏嬷嬷。
“苏嬷嬷,哀家心里头不舒坦,薛玉凝怎么就那么命大,进宫前刺客杀不了她,进宫后毒酒也没毒死她,今天又让她逃了一劫。那小贱人在宫里留一天,哀家就寝食难安。”
“太后娘娘还请放宽心,当年的秘密并无人所知,您尽可慢慢的置薛玉凝于死地。”苏嬷嬷语气里满是算计。
“看来,哀家得找个时间去会一会那妮子。我这当娘的也好送我那贱命的女儿上路。”
陈凤仪说着就肆意笑了起来。
在寂静的夜色中,这笑带着几分阴狠,教人心里直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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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左右,还有一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