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军全部撤进司州城后,城门马上关闭。毛祖德,司马翟广几人走进毛祖德府中,毛祖德招呼几人坐下。
毛祖德坐到正坐,毛祖德坐定后,几人分别坐到两侧。
毛祖德笑着说:“感谢竺大人,王将军那!此次司州有难,若不是兖州鼎力相助,恐怕,司州早就落入魏国人的手里了。”
王屈平笑着回礼,答道:“毛大人太客气了,这本就是末将的分内之事。”
毛祖德说道:“哎,王将军谦虚了。不知此次王将军共带来多少兵马?”
王屈平拱拱手回答道:“毛大人,末将此次前来司州,统领马步军共八千精兵。”
听到这里,毛祖德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他皱了皱眉头,问道:“这……,只有八千?”
王屈平回答道:“回大人,确实是八千人马。”
毛祖德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他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城外的魏军近二十万,我军两路相加却不及魏军的五分之一,魏军虽然撤退了,但他们是被我们的虚张声势给迷惑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想通此时,到那时,魏军肯定会再重新攻城的。”
范道基沉吟片刻,说道:“大人,经此一战,魏军的粮草已经被我们全部烧光,自古以来,粮草是否充足,对战事的胜败起着关键的作用。眼下魏军的粮草已经全部被烧光,由此推测,魏军的士气一定大有所降。且不说魏军什么时候能够看穿我们的计策,魏军几十万大军,就算是重新筹备粮草也要十天半月。”
听到这话,毛祖德赶忙问道:“哦?参军有何高见?”
范道基起身,拱手说道:“大人,虽然魏军受挫,重新进攻司州需要准备的事宜众多,但眼下司州城内的守军远远不能与魏军相对抗。兖州此次派八千兵马前来救司州,这已是兖州半数人马,兖州已是自身难保。青州同样遭到魏军的重兵包围,无暇顾及司州。可见,我们已经无人可以指望,司州已经踏入绝境。恕下官斗胆,请大人弃城,全军撤往洛阳,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后再反攻司州。”
毛祖德听后,没等范道基说完,便摆摆手说道:“范参军不要说了。我是大宋皇帝任命的司州刺史,身肩保护司州的重担,眼下魏军还没有攻城,如果这样我就撤走,若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无能?再说,我既然是司州刺史,理应与司州共存,及时粉身碎骨,也不能让魏贼踏进司州半步!”
范道基接着劝道:“大人,英雄不争一时之长短,放弃司州只是权宜之计,等我们有了足够的实力,迟早还会再夺回来的。如果魏军重新包围司州,那是不光我们,全司州城的大宋将士都会丧命。司州早晚守不住,大人何必再增加无谓的死伤呢?还请大人为数万司州将士和全城的大宋百姓着想,不要让司州再次遭受战火的侵袭。”
毛祖德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道:“参军,你不要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我大宋的军队会不如魏军吗?你不要再说了,我已决定,即使我们只剩下一将一卒,也也绝对不会让魏贼进入司州。”
正在几人谈话之际,一个宋兵匆忙地跑进来,说道:“大人,我军探子来报,青州失守了。”
“什么?!”司马翟广,王屈平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站起来。司马翟广问道:“青州何时失守的?”
宋兵回答道:“回将军,魏将奚斤率兵攻打青州多日,青州城内大有伤亡。今日奚斤率兵十万猛攻不止,青州竺大人无计可施,率兵出城与魏军决战。就在刚才,小的接到消息,魏军已经进入青州。”
“那竺夔竺大人呢?”司马翟广接着问道。
宋兵回答说:“竺大人率青州残军数千人出城与魏军决战,竺大人冒死冲出敌阵,仅剩千余名骑兵跟随。”
司马翟广愣了一下,对宋兵说道:“你先下去吧。”
宋兵拱拱手,退下。司马翟广坐回椅子上,说道:“青州城内几万人马坚守,寥寥几日就被魏军攻占。数万大宋将士啊,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个骑兵。唉,为了一个不能走动的死城,数万将士就这样命丧疆场了。”
王屈平说道:“如今青州已经失守,那么奚斤休整几日后,定会引军与于栗磾会和,一起攻打司州。仅于栗磾一人我们已经招架不住,如今又有了奚斤相助,三十万魏军啊,我们如何能够坚守得住?”
司马翟广对毛祖德说道:“大人,王将军所言有理。魏军两路相加近三十万兵马,若是这么多的兵马进攻司州的话,我们又能坚持几天?不过是徒增一些将士们的伤亡罢了。我们还是听从参军的建议,撤往洛阳吧。”
毛祖德叹了口气,说道:“如今青州已经被魏军所夺,我何尝不知下一个就是司州啊!可我们如果撤走,那么全城的百姓该怎么办?再者,如果我们一撤,魏军立马占领司州,那么兖州就完全暴露在了魏军的视野中,兖州也会不保啊。我这一撤,不仅丢了司州,还连累了兖州,这样我的罪过就太大了。”
几人听到这话,没有再言语,之事都紧锁眉头,心事重重。
北方,一支规模浩大的军队行军于大漠之间。虽是行军方向和目的一致,而两军之间却保持着较远的距离。两支军队的前端,由几百面战旗组成的阵型为开路先锋,一边为柔然的狼头旗,另一边为绣着“夏”字的大旗,同样的在随风舞动着。
在旗阵的后边,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正在交谈着。
“斛将军,此次柔然出兵魏国,胡夏不顾路途遥远,赶来相助,我们大汗牢记在心。等到我们击败魏国之后,柔然一定会重重答谢夏皇的。”耶律斤笑着说。
斛黎文手牵着马缰,目视前方,回答耶律斤道:“耶律将军太客气了。此次胡夏出兵十万,除了帮助柔然以外,也是为我胡夏着想。一个强盛的魏国长久欺压在我们之上,用兵马来威胁我们,实在欺人太甚。所以,还请耶律将军不要太客气,毕竟我们都是为了自己嘛。”
听到这话,耶律斤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把视线从斛黎文脸上转移到前方,说道:“既然斛将军这么说,那我们就把话说开。我柔然的将士们擅长马上作战,不擅长攻城。等到与魏军开战时,还请胡夏的将士们为两军做个表率,作为先锋攻打魏国城池。”
斛黎文说道:“怎么,耶律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替你们挡着弓箭和刀枪?哼,早就听闻你们柔然无信,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攻下魏国城池,就算是攻下,我胡夏的将士们要伤亡多少人?到时如果攻下,我们实力大减,谁知你们会不会仗着人多抢夺获得的战利品?我们伤亡惨重,要那什么和你们争抢?要我看来,我们两军既然是联军,就应该一起进攻魏国,得到的好处也应该我们两家平分。”
斛黎文说完,拉了拉缰绳,两腿一夹马腹,又说道:“谁知你们会不会落井下石。”说完,战马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耶律斤看着斛黎文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命令身后的柔然军队到:“都加快行军速度,攻下魏国城池后,把城内的值钱的东西都抢过来,谁抢的多,本将军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