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一名宋兵跑到议事厅里向毛祖德通道道:“毛大人,我们的南面出现了一支人数众多的军队!”
毛祖德皱了皱眉头,问道:“是魏军还是我们的军队?”
宋兵回答道:“大人,是魏军。离司州只有不到二十里路了。”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快,让司马将军他们到我这儿来。”毛祖德对宋兵说。
“是。”宋兵转身离去。这时,又有一名宋兵跑进来,急匆匆地对毛祖德说道:“毛大人,在司州东,北两面发现魏军。”
“什么?”毛祖德急忙问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又多少人?”
宋兵回答道:“已经距离司州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了,黑压压一片,少说也有七八万人啊!”
毛祖德摆摆手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宋兵退下。毛祖德转身面向地图,心里在想,于栗磾只有十几万人,可按照探子来报,包围司州三面,每一路都有数万人,这么看来,魏军难道又增兵了?
正在思索间,司马翟广,王屈平和范道基走进来:“毛大人。”
毛祖德转过身:“哦?这么快就来了?”
司马翟广说道:“听说有魏军来犯,我等不敢懈怠。”
毛祖德点点头,指着地图说道:“你们看,魏军兵分三路,成犄角势前来,包围我司州东,南,北三面。据探子来报,每一路魏军人数都众多,不下于七八万人马。于栗磾虽然吃了败仗,不过手中仍然握有十几万重兵。不过,根据我军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这次来犯的魏军人数绝不仅仅只有十几万,最少也有二十几万。”
王屈平看着地图,问道:“魏军哪来的这么多人?没听说拓跋嗣又增兵啊?”
范道基说道:“毛大人,两位将军,难道你们忘了吗?这次我们和魏军交战,魏军兵分两路,一路由于栗磾率领,一路由奚斤率领。于栗磾吃了败仗撤走,而奚斤却已经攻占了青州。看来,于栗磾已经与奚斤合兵了。”
“对啊。奚斤早已拿下了青州,于栗磾一定是在司州吃了苦头,才去向奚斤求援的。”司马翟广说道。
毛祖德点点头:“这样看来,果然是魏军已经合兵。司州城内原有四万多人马,王将军又亲自率领八千兵马前来增援,即使这样,仍是敌强我弱。看来,这场恶战是避免不了了。”说完,毛祖德重重的叹了口气。
范道基紧盯着地图,说道:“毛大人,魏国已经对司州势在必得了。此次他们攻城,肯定会竭尽全力。而我军虽然也有数万兵马,但却仍然弱于魏军。大人,还是我之前的话,我们在魏军攻城之前,还是先撤吧。与其这样死守司州,还不如为大宋保存一些力量。”
毛祖德说道:“范参军,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说了。我既身为司州刺史,就要和司州共存亡。即使头断血流,也不让魏军踏进司州城一步。”
范道基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他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大人决心已定,那我等也当陪同大人死守司州。”
毛祖德听后,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司马翟广说道:“按时间算,王爷也应该到了。不过,怎么没有一点儿消息呢?”
毛祖德苦笑一声,说道:“恐怕,王爷也来不了了。我们被魏军困在司州城内,我们也知道王爷已经摔军前来。而魏军在城外,消息四通八达,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司马翟广沉默了一会,说道:“大人的意思是,魏军已经派兵去阻挡王爷了?”
毛祖德点点头。司马翟广双手按在桌子上,叹口气说:“看来,司州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范道基见几人垂头丧气的样子,便说道:“虽然王爷来不了了,可是我们还有别的援军。”
毛祖德说道:“参军不要说笑了。眼下青州已破,兖州岌岌可危,我们又能从哪请派援军呢。”
王屈平也说道:“毛大人说得对,魏军来势汹汹,整个大宋都岌岌可危,谁还会管我们?”
范道基说道:“难道你们都忘了,在黄河一边的洛阳,也是我们司州的管辖地,那里我们还有几万兵马呢。”
司马翟广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忘记了。毛大人,参军说的是,我们应该赶紧把洛阳,虎牢和滑台的兵马都调集过来,帮助我们守司州。”
毛祖德说道:“我们与魏军交战已经时间不短了,他们怎么可能得不到消息?如果他们知道我们的处境,早就应该派军过来了。”
司马翟广说道:“毛大人,洛阳等几处的军队都属于我们司州兵马,让不让他们来,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听了司马翟广的话,毛祖德点点头:“好,就依你们。马上派人出城前往洛阳几处,让他们速速调兵前来,助我们守城。”
洛阳,王景度在街上随意的逛着,程坤紧跟在他的后面。
“王大人。”王景度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身去。
沈庆之笑着走过来,身后跟随者四五个侍卫。
“哦?原来是沈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王景度笑着问候道。
沈庆之笑着说道:“承蒙王大人挂念。没想到,你我同在洛阳,却几日不曾相见。”
王景度看了看四周,说道:“是啊,若不是魏军来犯,我们又怎能在别人的地盘上见面。”
说完,两人大笑。笑完后,两人并肩前行,沈庆之问道:“王大人来了多少天了?”
王景度说:“已经三四天了。整天在这里闲逛,没有点儿正事,都快要闷死了。”
沈庆之笑着说:“我也一样。不过,圣意难违啊。”
王景度问道:“不知沈将军此次前来,共带来多少兵马?”
沈庆之回答道:“骑兵三千,步兵五千,弓弩手一千,正好九千人。那,王大人呢?”
王景度笑着说:“惭愧啊,我东郡势单力薄,不像别的地方。我此次前来,率领马步军共三千余人。”
沈庆之笑笑,接着叹了口气,说道:“唉!小小的洛阳城集结这么多人马,全国各地各路将领纷纷前来,仅仅洛阳一处,便有重兵七万。照这样看来,黄河一线的其他地方兵力肯定也少不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圣上在此集结的兵力最少三十万,而且只多不少。”
王景度苦笑一声,说道:“是啊,青州的丢失,已经让圣上惧怕魏军了。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黄河一线,企图把魏军停滞在黄河对岸。而那边的三州也是大宋的土地,如今岌岌可危,陛下却让我们只能守在这里。唉!看来圣上真是太年轻了,只想保住这半壁江山。”
沈庆之听后,左右看了看,小声说:“王大人,小心耳目。”
王景度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又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沈庆之说:“王大人的是啊。大宋遭此大辱,实乃是我们为将之人的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