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谟身后的将士们得令后,把荆州的守军团团围住。荆州守军见状,纷纷大惊失色。一个荆州兵问道:“王将军,我们常年把守荆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何如此?”
听到这话,王玄谟从侍卫手中接过圣旨,高高地举在他们面前,大声宣读道:“大宋皇帝诏曰:荆州将军李木,随军出征,临阵倒戈投敌,以致我军上万将士受冤而死。朕命上将军王玄谟率兵征讨逆党,以复大宋江山!”念完,王玄谟把圣旨交给手下。
“不可能,李木将军一心报国,前一段时间还亲手把谢晖捉拿交给朝廷,现在朝廷怎么能说李将军投敌呢?我们不信!”
王玄谟冷笑一声:“哼,你信与不信,我一点都不关心,重要的事我奉圣上之令前来镇守荆州,清楚叛党;凡是与李木有牵连的人,一律杀无赦!”
“唰”宋军将士们整齐地拔出刀剑,端起长枪,对着荆州守军。
荆州守军见到这一幕,开始慌了起来。此时,说话的荆州兵开始服软了:“王……王将军,就算李木投敌,我们也实在不知情,实在不应该牵连到我们头上啊!”
王玄谟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要怪就怪你们当初选择投在李木麾下。来人,杀!”
命令一下,宋军开始缓缓地向荆州守军靠拢过去。
荆州的守军随着宋军的脚步缓缓地往后退去,有的手用力地按着剑柄,等待着时局的变化,是否有必要将剑拔出。
这是,一个荆州兵“唰”拔出腰刀,指着宋军大声对同伴说道:“弟兄们,他们要无故杀害我们,我们是逃不了了,干脆和他们拼了!”
有了带头的,荆州守军见已经无路可退,便纷纷拔出腰刀,怒视着宋军。
宋军见状,怒喊着冲了上去。荆州守军也为了保全性命,拼死冲了上去。
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此时变成了屠杀的战场。原本在街上的百姓见状,纷纷逃回家中,紧闭房门,躲过这场相互的杀戮。
很快,两军人马碰撞在了一起。两军将士都奋力地厮杀,刀剑频繁地狠狠落下,每处刀落,都溅起鲜血。喊杀声,怒吼声,呻吟声响成一片。可笑的是,此时势不两立的两军,穿着相同的服饰,而各自的旗号上,写的也都是“宋”。
王玄谟看着这场近在眼前的厮杀,心中一阵热血澎湃,他拔出宝剑,冲入混战的人群中。跟在他身边的侍卫见状,也赶紧拔出腰刀跟上去,寸步不离。
很快,局势已经分明,荆州将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血泊中,宋军没有松懈,紧压上去。王玄谟在此刻充分地展示着他的剑艺,剑落之处,人头落地。此时,荆州兵已经人数不多了,正聚成一团,做最后地挣扎。
“呀!”王玄谟大喊一声,飞身翻转,使劲地把剑劈下。“铛!”荆州兵持刀挡住往自己颈部落下的剑,无奈王玄谟力道太大,荆州兵支持不住,双腿一软,跪下去。
荆州兵使劲支撑着剑,咬着牙对王玄谟说道:“李将军不会放过你的!”
王玄谟冷冷地回了句:“李木已经死了。”趁荆州兵惊愕之余,王玄谟用剑身一敲荆州兵手中的腰刀,荆州兵只觉得手一麻,腰刀“咣当”一声掉到地上。王玄谟一翻手,剑刃划过荆州兵的颈部,顿时,鲜血四溅。王玄谟在他的身上把血迹擦干,一脚把他踢到。
“扑通”最后一名抵抗的荆州兵也倒下了。宋军将士们持着刀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堆尸体旁边。他们并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为这些荆州将士们感到惋惜。
“将军,全都肃清了。”侍卫走来对王玄谟说道。
“嗯。”王玄谟点点头:“把这些人都厚葬。在城中贴出告示,李木叛国投敌,已经被我军处决,凡是敢效仿者,杀无赦!”
拓跋焘,慕容曜白率军行走于大漠之中。拓跋焘问道:“我们到胡夏了吗?”
慕容曜白回答道:“殿下。我们已经到胡夏了。”
拓跋焘左右看着周围的风景,说道:“没想到,胡夏的风景和风俗竟然与柔然如此相像。”
慕容曜白笑道:“这是当然。柔然和胡夏同是匈奴后羿,后来渐渐分支而已。不过,很多重要的习俗还是都保留着,就像两国的骑兵一样,几百年来,只有这个谁都不敢遗忘。”
拓跋焘点头称是。忽然,拓跋焘见到前方小丘上站着一匹狼。拓跋焘说道:“柔然和胡夏虽精通骑术,但我们大魏对骑术也精通许多,况且,我们身在胡夏,自然该入乡随俗。慕容将军,可有兴致与我比试一番?”
慕容曜白也看到了那匹狼,笑着说:“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兴致,末将自然愿意奉陪。”
两人命是从把弓箭拿上来。很快,侍从把弓箭递到两人手中,把箭篓挂到马颈上。两人静静地看着野狼,周围只有大漠的风声。
忽然,两人同时用力地一夹马腹,战马同是嘶鸣一声,飞快地向野狼奔去。野狼好像听见了急促的马蹄声,暗淡的视线往两人望去,之间两匹战马向风一般急促的朝自己奔来。野狼反应平静,向后跑去。
两人激烈的追逐着野狼,慕容曜白搭上一支箭,对准野狼,射了出去!
拓跋焘也搭上了箭,见慕容曜白抢先一步,便用力地把弦拉倒最大,说道:“这是我的猎物!”说完,手一松,在弓弦的震动声中,利箭飞快地离弦!
“啪!”拓跋焘射出的箭竟然射中了告诉飞行的另一支箭。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箭杆被劈成两半,落到地上。
“好箭法!”慕容曜白见状,兴奋地大声说道。拓跋焘不急不躁,抽出箭来重新搭上。
“唰!”箭射在野狼后脚的沙土中。拓跋焘暗骂了一声,重新搭好箭。慕容曜白此时也已经搭上了箭,随时准备射出。
正要离弦时,慕容曜白突然眯起眼,往野狼前方望去。只见一个人骑在马上,有气无力,随时有可能摔落下来。而那匹马也摇摇晃晃,随时有可能倒下。
“殿下,你看!”说话间,拓跋焘的箭已经射出,正直的插入野狼的心脏处,野狼一下子跌到在地,只抽搐了几下,便全无气息。
“看什么?”此时拓跋焘正浸在射中猎物的喜悦中,不经意地问道。
“前面有个骑马的人,看服饰,好像是柔然人。”慕容曜白说道。
“嗯?”听到这里,拓跋焘抬起头来向前方望去。
“果然是柔然人。”拓跋焘说道:“不过,这儿是胡夏的地界,柔然人来这儿干什么?”
慕容曜白看着前方的人,说道:“看服饰和骑马的姿势,确实是柔然人。不过,殿下你看,他的身躯显得太单薄,一点儿也不想是粗狂的柔然人;而且,你看他的衣服,被风刮起的幅度太大,显然不合身,一定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拓跋焘经慕容曜白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了疑问:“果然像是你说的。此人行径可疑,说不定是敌军派来跟踪我们的奸细。我们跟上去看看。”说完,两人便驱马紧跟上去。
“站住!”听到喊声,骑马之人转过头去,一看有两个身穿铠甲的人追了上来,心想:完了,肯定是大汗派来的人。
耶律安蓉转过头去,想要驱动起马来,无奈她浑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眼前一黑,摔到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