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翟广因心情沉闷,虽然走在热闹的街道上也不能变得愉悦一些。他看到司州的繁华依旧,心中屈辱感倍增。城池已经易主,自己也不再是守护司州平安的将军。
他茫然地走到茶摊,也许是有些干渴,索性就坐下来:“来碗茶!”
“好嘞!”茶摊主人答应道,拎着一个茶壶与一只碗放到桌子上:“客官慢用。”
司马翟广倒了一碗茶,猛地喝下去,但是没有注意到温度,又猛地吐出来。
司马翟广懊恼的将碗用力放回桌上。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笑声:“施主何必心急,你这样喝再好的茶也不过是一碗普通的水罢了。”
司马翟广苦笑一声,回过头去,只见一老一小两个僧人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司马翟广“噌”地起身,来到老和尚面前,带着惊讶的表情问道:“在下请问,您可是那日在城外山上的那位大师?”
老和尚亦是起身,双手合十作揖答道:“老衲苦修佛法数十年,却无半点参透,只是带着徒儿云游各地,希望会有所悟。那日相见,老衲刚到司州,今日再与将军相见,老衲却是回寺途中路过司州。看来,老衲与将军之缘亦在司州啊!”
“那日匆忙,只是记得大师是洛阳伽蓝寺的住持。看来大师还是谦虚,既然已是住持,修为必定高于众僧,大师何来修行无果之说?”
幻空微微一笑,坐下来,又做手势请司马翟广坐下来,说道:“将军此言差矣!佛者,功德无量。老衲入世数十年,遁入空门也有几十年。而佛历经数万磨难,每一劫少说数百年,多说数千年,方能成佛。佛者,心既无量,老衲区区数十年怎能算是修为高深呢?”
司马翟广听后,双手合十朝幻空作揖道:“大师此言,令翟广震惊不已。而人生在世也不过几十年,大师所说的数万磨难,恐怕想要实现并不容易吧。”
幻空又摇摇头,说道:“将军此言又差矣。佛在心中,而不在于形。若是老衲在最后一刻也能够参透禅机,死又何憾?”
司马翟广听后,不语。
魏国,拓跋焘召集群臣议事。拓跋焘正襟危坐在龙椅上,下面文武百官皆低着头,气愤格外压抑。
拓跋焘脸色铁青,开口道:“夏国大乱已经尘埃落定,朕有意要赫连瓒登基为夏国之主,尽快结束夏国战乱,还夏国百姓太平。而刘宋,一群言而无信之人,一面派人来魏国签订盟约,另一边却派兵马在胡夏横插一杠,使战乱无故加重,无数士卒与百姓死在这场横祸之中,破坏魏国与胡夏的联盟之计,真乃欺我大魏!”
朝堂下面众大臣仍旧低着头,没有半点言语。拓跋焘冷笑一声,说道:“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区区刘宋就让你们怕成这个样子吗?朕偏不信,上次交锋他败在朕的手下,这次也是一样。令,慕容曜白,梁兴率军十万,加之三州十万兵马,南下伐宋!”
崔浩一听,连忙上前几步,说道:“陛下息怒!刘宋上次虽败在大魏手下,却并非善败,刘宋久处中原,军备精良,能战之军不下三十万,能征善战之将不下百人。刘宋先帝刘裕在位时,南燕,后秦等国都被刘宋所灭,虽然刘义隆不及刘裕,但自三州归于大魏之后,刘义隆一直以此为耻,操练兵马,囤积粮草,积极备战,若我军贸然伐宋,刘宋只会以逸待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