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就是这种感觉让孙悟空很是不安。
唐僧仅仅是一个凡人,就有着这样的能力,若是他成佛……简直不敢想象!
不会的,你的所有功德注定会到我等的手中,想要成佛?
等着吧!
想到这里,孙悟空脸上的笑容更甚,脑袋在地上蹭了蹭,流氓一样的说道:“你说你是我的师父,是谁和你说的,是谁让你来的?”
“又是谁,给你区区一个凡人的自信,觉得有资格当我的师父?”
一连三个发问,若是旁人肯定会羞愧的不能自已,但是唐僧愣是脸色不变的说道:“这是观世音菩萨钦定的师徒缘分,我知道你有**力,但是这师徒缘分已经定下了,你到不如与我走上一遭。”
“噗嗤!”
孙悟空笑出了声,看着唐僧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
“什么观世音定下的缘分,你知不知道观音已经死了,死在平西王的手里了!”
孙悟空哈哈大笑,戏谑的看着唐僧。
闻言,唐僧先是愣了愣,看着孙悟空的样子不像是作伪,怔在原地。
孙悟空看到唐僧失魂落魄的样子,笑得更是高兴。
“观世音菩萨圆寂又怎样?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求佛之心,我要将这佛法传播到这个世界之中,给处在水深火热的百姓一份希望。”
转而间,唐僧平静道。
听到这话,孙悟空心中不屑,本想和唐僧辩论一下,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低下了头。
他原本想着通过观音的事情,看看这位佛二代的心性,但是唐僧的求佛之心的确是坚定,不仅没有受到损坏,反而更加的稳固。
这样也好,有了坚定的求佛之心,等到后期敖烈抢他机缘的时候,他也不会心态爆炸导致放弃。
“嘿,你这人儿倒是不错,也罢也罢,不管你是谁,能将俺老孙就出来就是好的,看没看到上面的六个字,你把它撕下来。”
孙悟空笑道,用劲的摇头,将唐僧一身整洁的僧服弄得遍是灰尘。
唐僧没有在意,只是顺着孙悟空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五指山很高,怪石嶙峋,唐僧不过是一个凡人,攀爬起来很费劲,但是唐僧还是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爬着。
“是这个吗?”
衣着破烂,气喘吁吁的唐僧指着一张泛黄、繁杂字符的长条纸张。
“我怎么知道,我又看不见,你撕下来试试!”
孙悟空翻了一个白眼道。
他没了法力,自然是看不见那张字符,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大体上知道那张字符在什么地方。
“也罢,我先试试。”
说着,唐僧小心翼翼的将字符掀开,但与想象中的金光四射,山崩地裂不同的是,山体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对孙悟空来说,却非如此,一股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在身体中游走着,恢复着他几百年没有活动过的筋骨!
“嘿,师父,您老人家快点儿让让,别伤着您!”
孙悟空对着还在山顶上愣神的唐僧大喊道。
“哦哦,我这就下去。”
如梦初醒的唐僧,并没有发现孙悟空的称呼已经发生了变化,提着自己的衣摆,又是废了好大的劲才下了山,站在孙悟空的面前。
孙悟空呲牙咧嘴的看着这么年轻的和尚,咬牙切齿的说道:“师父,不是让您躲远一点吗?你站在我面前算是怎么回事?”
唐僧没有回答孙悟空的问题,激动的说道:“你承认我是你的师父了?”
“哎呀,你怎么这般的啰嗦,我在这里被关押了五百年,就想出来看看,你再在我旁边碍手绊脚,我就翻脸了!”
孙悟空不耐烦的道,不安分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轰隆隆!
一阵地动山摇,无数的碎石和灰尘落下,砸落在孙悟空前面。
看着唐僧还愣在原地不动弹,孙悟空烦躁吼道:“师父,听俺老孙的,赶紧退后一点,小心伤到你!”
说着,吐出一口白气,将唐僧卷起,送到安全的地方中去。
“哈哈哈,俺老孙被关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再见天日,大喜啊!”
随着孙悟空一声吼叫,这座镇压了他五百年的大山,终于分崩离析!
透过漫天的灰尘看去,一头百丈的巨猿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两只獠牙大张,仰天怒吼。
唐僧看着,目瞪口呆!
他不是金蝉子,虽说知道这些人都有着**力,可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现在直接见到身为妖王的真身,自然是惊惧不已。
砰砰砰!
一道接着一道的跺地声传来,伴随着漫天的烟尘和地面石块儿的碎裂声。
天似乎黑了,两只磨盘一般的黄色眼睛紧紧地盯着唐僧,嘶哑打道:“师父,走吧!”
……
“这猴子,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开始的任务,取得了唐僧的初步信任,但是之后的路就要他自己走了,想想还有点愁得慌。”
此刻,一条巨龙盘旋在天空之上,目睹着下方的动静。
孙悟空的演技算是不错,但是日后的事情还有很多,就他的性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漏了马脚。
还是得让天蓬好好看着他。
敖烈看着化为人形的孙悟空,跟在唐僧身后渐行渐远,随即返回通天河之中。
他在这里足足等了十天,那些老前辈们应该都醒了,看到自己不在,肯定会闹腾闹腾。
西行的大幕已经拉起,佛土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度放到了别的地方,所以说不定会有其他的人干预这件事情。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得好好的预防一下。
通天河地宫之中有一处密室,极为隐秘,就是身为通天河大总管的剑老头,都不知道它究竟在什么地方。
只有通天河真正的核心,也就是龙族族人知道它的方位。
如今,这座密室之中,就端端正正的坐着四个人。
密室并不大,约摸着只有三丈见方,一张大圆桌,十几把方凳,圆桌上一把紫色的茶壶正向外流淌着蒸汽,将这座密室都染上丝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