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丐帮的加入,打斗的局面也缓和了下来,众人收手各自退却一旁,警惕的看向对方。
“今日,来的人可不少噢。”
一名灰衣男子不冷不淡的说着,眼神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面上的表情极为轻蔑,似乎并不将另外两方人马看在眼里。
此人面似桃花目流水,皮肤白皙如雪,虽是一身灰衣却难掩身上的那份邪魅。
灼华躲在树后远远地望了一眼,不由得感叹这还是个男人吗?长得竟如此娇媚。
“这是繁星宫的人,可能是个护法吧,我不是很清楚,对面泰山派为首的那人是青云堂的堂主夜流云。”
显然左鼎和夜流云有过几面之缘,否则也不会记忆如此的深刻。灼华指了指丐帮那边,示意那位是什么人?
仔细辨认了一会,左鼎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长老一级的,要看他们上的口袋之类辨识标志,太远我看不清楚。”
“哦。”灼华了然的点点头,看来他虽然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一下,却也知之甚微啊。
“苏令休!你莫要张狂,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我丐帮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让你的任何阴谋得逞。”胖乞丐指着灰衣俊男子大声的说道。
“苏令休?”左鼎惊呼一声,听到这个名字仿佛感觉到不可思议一样。
灼华侧目过来,不解的看着他。
“师妹有所不知,繁星宫有八大高手,其中苏令休可排到上位,一手的梨花剑雨罕见敌手。”
“梨花剑雨?这人很厉害嘛?”
“我估摸着场上的丐帮和泰山派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苏令休的对手。”
这么厉害,难道不怕李四前来杀了他?灼华不由得对这个长相妖艳的男人郑重的看了几眼,重新审视起来。
三尺有余的青蓝宝剑,发出阵阵寒光,剑身非常的淡雅修长,一看就是把君子剑,搭配上苏令休的邪魅隐隐间杀机四起,让人不寒而栗。
苏令休没有任何的表情,微微抬起左手,在怀中掏出了一快小皮,看了一眼之后细心地放入腰间玉带下的香囊中。
整个动作显得都非常的典雅,看似格格不入,却又没有半分的违和。
寒光流盼的美目轻轻的扫向了胖乞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好给你写上。”
胖乞丐微微一愣,转头明白了苏令休的意思,对方这是在说不杀无名之辈,也早已帮他立好了灵位,便是那香囊,便是那两指大小的小皮。
狂妄,好生的狂妄。
此刻胖乞丐被气得的满脸通红,大吼一声:“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黄河丐帮现任八袋长老田如峰是也。”
八袋长老?地位着实不低了,再往上便是九袋长老和正副帮主,莫不说小小的堽城县,就是兖州府的乞丐也是归他管的吧。
闻言苏令休并没有着急动手,只是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我会记得把你的位置往前挪一挪。”
仿佛这个八袋长老的待遇就这点好处一样。
不待田如峰开口怒骂,又道:“从临沂一直追踪我到了兖州,又到了这里,看来你是真的不累啊?”
这次轮到了田长老嗤之以鼻,拿着鼻孔对着他,不屑一顾的样子,仿佛是在说哪怕是天涯海角也要追下去。
在另一边的夜流云等待不急了,对着丐帮这边说道:“田长老莫与他废话,魔教中人势不两立,今日既然遇上了打便是了,我泰山派也不是泥捏的。”
说罢,便要提刀上前再行大战一番。
田如峰也没有什么废话,指挥着身边的弟子上前围住繁星宫的人,断了他们的后路,这才四面夹击的向着苏令休攻去。
这令躲在暗处的灼华咂舌不已,果然是江湖儿女,一言不合直接上兵器。
听着刚才的三人的一番对话,显然是胖乞丐从一开始就盯上了苏令休,从临沂城一直到兖州府,看来的确是有什么大的动作。
却好巧不巧的被灼华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兖州府被封锁之后,只得亲自跑了一趟堽城县。
运气极为不好的遇到了泰山派的夜流云,双方见面直接打了起来,同是名门正派的丐帮也是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最后才有的眼前的这场大戏,只是场中唯一的变数便是灼华等人。
“看来这一些都是繁星宫搞得鬼。”左鼎看着围在中间的三四个人,忍不住的下达了定论。
闻言,灼华微微皱了下眉头,现在下定论似乎有点早,毕竟这边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可繁星宫被人们称为魔教,还被各大门派所不齿,显然也是经常作奸犯科,别人怀疑他们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人数明显处于劣势的苏令休,凭借着武功的高深倒也和两大门派打的不相上下,照这个形式看下去,一时间难分胜负。
一旁看戏的左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师妹你和这苏令休谁更厉害一些?”
灼华瞥了他一眼,嗔怒道:“这不是屁话嘛,当然是我厉害了。”
哦,左鼎忍不住被自己的小师妹刮目相看,一直以为她也就会欺负欺负自己这样不会武功的人,没想到连繁星宫的顶级高手也能拿下。
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大跌眼镜。
“他即便长得再怎么邪魅,终究是个男人,本小姐的妩媚怎么是他能相提并论的。”
这次左鼎算是听明白,论姿色灼华是胜他一筹的,论武功还是差了些,至于差多少,那自然是差了老鼻子,某些人都不好意思说。
“唉!”
轻轻叹息一声,既像是在叹息给灼华,又或许是叹息给自己,充满了无奈之意。
一双美目如寒冬腊月的冬风,从西伯利亚裹挟着冰刀迎面扑来,瞬间摄人心魄,任何物体都在一接触中灰飞烟灭。
面对灼华的死亡射线,左鼎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摆出了一副苦瓜脸,明明是自己的技不如人,还不让别人表示下感慨。
不待灼华有所动作,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在掌中。
瓷瓶不大,口窄肚宽,外面勾勒着釉,做工十分精美,整个瓶子青花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