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呆在家里也担心得不行,还是来看看心里踏实些。刘总我给您号号脉?”李嘉根笑呵呵地道。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也不会计较刘欣桃些许言语上的不给面子,再说,咳,你在某些场合多给人家脸,人家也才会在其他场合多给你脸啊,这都是换来的。
而且说过来说过去,都特么的是老子的女人不是?想傲娇就让她傲娇一下吗,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那行,你给我号号脉。”刘欣桃把声音放和缓了道。
她见李嘉根也不恼,还顺便就给她搭了搭梯子,赶紧就顺梯子往下爬了,她可是明白李嘉根是个翻脸比翻书都快的狗子的,轻易还是不要多尝试这家伙的耐心了,就刚才那两句裹面子的狠话她说完还有些后悔得心跳呢。
李嘉根就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在刘欣桃的床边给她号脉,表面上一脸恭顺和小心,其实眼珠子里转着的全是让刘欣桃“你懂的”的神情。
“这李大夫是……”
妮妮的奶奶转头问刘母道。
“一个大夫。”刘母说了一句纯粹的废话,并且一眼制止了刘父想要具体回答老亲家母的念头。
妮妮的奶奶和她的老头子互相看了一眼,满眼警惕、意味深长又有些忿忿的神色。
马飞的弟弟马强的目光在李嘉根身上扫了又扫,那不善的神色李嘉根用后脑勺都能感觉得到。
不过李嘉根也没有恼怒。
马家三人的表现也基本属于人之常情,毕竟不管怎么说马飞也给刘欣桃留下了一大笔财产不是?而且最关键的是妮妮身上还流着他们的血脉,虽然在法律上他们也管不着刘欣桃如何处理自己的财产,即便带着妮妮和那一大笔家产嫁人他们也管不着,可警惕和担心一下也是情理中的事。
但马家人警惕归警惕,担心归担心,只要不找他李嘉根和刘欣桃的茬儿就行,要找茬儿的话那他就不会让了。
他心中是没有一丝沾染刘欣桃财产的念头的,无欲则刚,所以他可不愿在这方面受人的气。
不过,他本人自然也不愿无端惹出些波澜,如果真惹恼了马家人,给你到处宣扬一些流言蜚语也让人受不了的,猪尿泡打人不疼,可骚气满身啊。
所以李嘉根给刘欣桃号完脉,又让刘欣桃伸出舌头看了看,又煞有介事地询问了一下她的感觉,然后道:“看来刘总真的好多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站起来又和刘父刘母妮妮打声招呼,也没和马家人打什么招呼,直接就走人了。
他一走,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后,妮妮的奶奶终于是忍不住又问刘欣桃道:“这李大夫是谁啊?”
“一个以前给我看过病的大夫,你们也不用疑神疑鬼的,人家也是资产千万的大老板。”刘欣桃眼皮也不撩地淡淡地道。
在她的认知中她是一个角儿也不欠他们马家的了,马飞走后她还主动给他们都分了一大笔财产,大大超出了法律应分的上限,现在她也还一直替马飞在两个老人面前尽着那一份孝心,做到这一点她觉得也就够了,要是马家再干涉她其他事情上的自由,那就真是不识好歹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把自己应做的那一份做到位,说话做事就硬气得很了,不过作为一个能在生意场上混得开的女人,她自然也算是个四面打豆腐八面光的伶俐人,今天给李嘉根说的那两句露骨的话也是故意说给马家人听的,目的就是要宣示一下自己作为一个自由人的权力,反正这种事迟早也瞒不住马家,让他们早知道一下也无所谓的。
但她自然也不愿太惹得马家人恼怒,她知道他们担心什么,所以直接就说李嘉根也是个身家千万的老板,这样他们就不会太担心她的财产外流了。
只是刘父听了女儿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巴,呵呵,就李嘉根那个小诊所能有上千万的家产?桃桃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但他也不敢挑女儿的刺儿,人后不敢,人前就更不敢了。
别看他梳着大背头,可现在女儿才是他们的主儿,家里的什么大事儿不得女儿出面解决的?
不过马家老头和老太太以及二儿子很明显对刘欣桃的话很感到怀疑,老太太直接开口质疑道:“一个大夫能有上千万家产?”
“人家煤矿上有股。”刘欣桃睁眼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马家老太太于是闭嘴了,老头子满脸的疑惑之色也一扫而光。
只有马强还一脸不愉之色。
“看着就不大像一个好人吗,你看那脸上的伤疤有多长。”他不满地嘀咕道。
刘欣桃撩撩眼皮斜暼了小叔子一眼,她知道她今天无论如何说都不会让这个小叔子满意的,原因只有一个,这家伙对她……嗯,心里也是有点儿小心思的,只是碍于名份不敢表露出来,但刘欣桃是谁,稍微从他的一些小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的。
不过这种小心思多半又夹杂着一种弟弟对姐姐一般的情怀,所以刘欣桃倒也并不怎么讨厌这个小叔子,只是时时处处注意和他保持着距离。
“妈,你给妮妮洗洗脸去,你看那小脸脏的。”刘欣桃对她妈道。
刘母立即会意地带着妮妮出去了。
“他还真的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因为两次要杀人都坐过两次牢的,不过挺讲道理也挺讲义气的,就是别无理招惹他。”刘欣桃暼一眼小叔子低声道。
“啊?这种人桃桃你就不要和他多打交道了,太吓人了,万一……”,妮妮的爷爷一听大吃一惊道。
“所以我也不准备和他多打交道啊?你们看他一来我就赶他走的。”刘欣桃道。
一句话噎得马家三个人都没话了,即便明知道刘欣桃在睁眼说瞎话又能说什么?
难道还能说,我看你俩的关系不一般哦,那就纯粹是自找不自在了。
而且听刘欣桃说李嘉根是个那么凶的家伙,刘父刘母首先就怵了三分,不敢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了,连二儿子还想和刘欣桃说什么,也被他们一眼给瞪住了。
这正是刘欣桃想达成的目标,不然这老两口以后老给她碎碎叨叨的也挺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