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直接和商影商桃回了他们的家。
他们的家是一个小院子,现今正是花开时节,院子里种着的蓝铃、夕雾还有满天星等都开的繁盛无比,把整个小院子装点成了一个鲜花世界。
云疏和商桃在摩托车上下来,商影放好摩托,打开门,草木清香扑鼻,原来是房子里也放着栽种在花盆里的花草。
这处院子,面积虽然不大,但满是温柔的唯美情调。
和商影身上的气质并不怎么相符。
“商桃,这些都是你种的吗?”云疏一边看着各色各样美丽的花草,一边向旁边的商桃问道。
商桃弯起嘴角,笑眯眯道:“不是哦,是我妈妈种的,现在由我和哥哥养着。”
走在两个女孩子身后的人并不作声,云疏莞尔,“那你这哥哥可真厉害,又会做饭又会养花。”
商桃提醒道:“不是跟云疏说了嘛,哥哥现在也是云疏的哥哥了,不是我的哥哥。”
商桃对于自己的小伙伴总是忘了这件事很是惆怅,不厌其烦的提醒着。
云疏:“……”
身后的人低低一笑,低沉性感的声音像是世界上最昂贵的琴,带着旷远清雅却也深沉低靡的古意。
商影玫红色的唇瓣悄悄弯了弯,桃花眼的笑意氤氲在眼底,荡开了一片旖旎水色,整个人锋利冷寂的气场从进了院子之后都缓和轻松了几分。
云·大佬·疏在沉默了几秒钟就勾起了嘴角,双手插在兜里,很是潇洒的转过身对商影道:“既然都是哥了,那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见面礼?”
少女过长的刘海有着遮挡面容,身形清瘦面容也微微苍白,并不是怎么出众的容颜,便是放在人群中也应该得不到什么注意。
但此刻身上的洒脱淡然之意却足以弥补任何容貌上的不足,让人不会把眼神放在皮相之上。
那双深如墨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商影,里面还有几丝调侃的笑意,轻松的姿态仿佛是一阵不知来处不问去处的清风,无拘无束。
商影浓密纤长的眼睫低垂,淡淡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意味。
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几不可见的动了动,像是被微弱细小的电流在一瞬间击中,但力量太过弱小,那一刻的酥麻感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商影喉结滚动,声音莫名更低沉几分,低低道:“嗯。”像是叹息一般。
云疏眼眸弯起,笑道:“那我就等着‘哥哥’的礼物了哟。”
虽然大佬从没有叫过别人哥哥,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既然现在商影是她的任务对象,商桃又这么坚持,云大佬便不在意这等小事了,大佬能屈能伸,况且不就是一个称呼吗?
小意思。
似乎晕染着水雾一般模糊不清的桃花眼中幽深了几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一瞬间消散又聚拢。
商影低垂着眼睫,像是不敢再看云疏。
为什么?
看着云疏转过了身,修长的手指轻轻蜷缩起来,为什么和桃子叫他时的感觉不一样?
云疏看着眼睛亮晶晶巴巴的看着她的商桃,无奈一笑,伸出手在她额头上点了点,“现在行了吧?”
商桃大力的点头。
她喜欢云疏,想和云疏做最好的朋友。
喜欢一个人就要对她好,把好的东西送给她,这是商桃脑海中的概念。
但她仔细一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好的“东西。”
她最好最好的,就是她的哥哥。
所以商桃把她的哥哥送给了云疏。
现在云疏终于承认了哥哥是她的哥哥,商桃可不要太开心。
她连忙拉着云疏的手进了房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哥哥,我要吃糖醋排骨,炒虾……”
唰唰唰,商影刚进来,商桃就报了一大串菜名,其中不乏比较难做的一些菜。
商影冷寂的桃花眼轻飘飘的扫了过来,商桃立刻缩了缩挺直的小脖子,怂唧唧道:“我错了我错了,哥哥你随便做你随便做,我什么都吃什么都吃。”
可谓是非常识时务。
本来她还想着今天有云疏在,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点菜了,谁知道……
商桃哭唧唧,哥哥虽然饭做的非常好吃,但他并不经常做饭,也很少给她做她刚才报的那些菜,以前不是炒土豆就是炒西红柿。
还美名其曰她应该减减肥了。
她一点都不胖好吗!!!
商影缩着脖子,像是一个鹌鹑,觉得接下来她哥就要训她了,没想到她听到他哥明显轻柔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想吃什么?”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商桃立刻就要下意识的报菜名,突然一个激灵让她清醒了过来抬起头看去。
就见她那个一直冷漠酷帅的哥哥眸光轻柔,冷漠的神色尽数收敛,低声对着她的小伙伴云疏问道。
商桃:“……”
有点心酸又非常兴奋!
虽然这区别对待让她不知道说什么,但商桃并没有觉得怎么了。
云疏那么好,谁都会喜欢她的,哥哥自然也是喜欢她的。
商桃兴奋期待的眼睛直直盯着云疏,非常希望她可以报一遍她刚才说的菜名。
云疏迎着商桃灼热的目光,调皮的眨了眨眼,拉长语调道:“我嘛……”
商桃的目光果然更加炙热了。
云疏:“……什么都可以……”
对上商桃痛苦到心碎的眼神,云疏再次插刀道:“只要好吃,什么我都喜欢。”
她一点都不挑食,什么都喜欢吃,只要好吃。
商桃:“!!!”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一向吝啬冷漠的哥哥让人点菜了……呜呜呜~”
她太难过了啊!
云疏嘴角轻勾,而商影眸光淡淡的看了商桃一眼,什么都没说,把电视机打开拿起遥控器放到云疏身边,对她低声道:“稍微等一会儿。”
云疏懒懒靠在沙发上,抬眸一笑,轻飘飘道:“没事,哥哥可以慢慢来哟……”
“轰!”
商影的耳垂又红了,深色在冷白的皮肤上肆意蔓延,在顷刻之间就如此明显,灼烧着他。
但他的神情却是淡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姿态很是轻松无比的离开客厅去了厨房。
只有最诚实的皮肤上的薄红和心脏瞬间急速的跳动昭示了他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