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院假山楼台旁凉亭下,顾茶茶看着绣娘来回穿针引线不停打着哈欠。
茱萸上前关心问了一句,“郡主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休息好了,继续学吧。”顾茶茶无聊摆摆手。
每次学刺绣她都像极了一个被迫上课的学生一般呵欠连天,听绣娘讲解更是会犯困。
只是每当如此,茱萸都会体贴上前让她先去睡会,等她什么时候睡好了,便什么时候在来学。
顾茶茶忽然觉得长公主此番像是下定决心让她闭关修炼,若是学不会点什么估计别想出去了。
如此绣娘将手中打好基底的绣帕送到顾茶茶面前,“郡主可以尝试绣一下试试,只是小心些手,千万不要扎到。”
顾茶茶笨拙接过绣帕,那手指笨拙的和将军拿绣花针一般,每一针都绣的歪歪扭扭。
顾茶茶自己也觉得似乎有点没眼看下去了,忍不住问向旁边细心指导的绣娘,“我现在是不是你教过最笨的学生。”
就算是,绣娘也不敢说,伺候皇室之人虽说是来钱快,凡事也要谨小慎微,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丢了性命。
见状绣娘连忙解释说,“怎么可能呢,郡主第一次学刺绣,做到如此程度已经很是难得了。”
若非她是郡主,估计绣娘早就毫不客气批评了。
“郡主,二公子过来了,你要见吗?”糯米进来禀告说。
“让二哥哥进来吧。”虽说不知道唐靖前来所为何事,但是将人拒之门外也不好。
未过多久唐靖跟着糯米进了嘉宁院。
一分神手中的针毫不留情的刺进了指腹,痛的顾茶茶尖叫一声连忙扔掉了刺绣。
虽说第一次刺绣被刺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只是眼前这位可不是别人,可是南伯候和寿康宫捧在掌心的娇娇。
茱萸和绣娘连忙上前查看,此时女孩的指腹冒着一个豆粒般大小的雪珠。
茱萸连忙用帕子将血珠擦了,“郡主奴婢现在就去拿药膏。”
曾经大伤小伤都受过,只是被针刺了一下,顾茶茶并非那么娇贵,何况并非刺在脸上,“不必了,只是被扎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伤,两三天便能愈合。”
原本跟在糯米身旁的唐靖看到这一幕,越过几个小丫鬟蹲在顾茶茶面前,抬手直接将女孩的手指拿过,从袖口拿出一瓶药膏打开轻抿了一点,涂在顾茶茶刚刚被针扎过的地方。
那灼热的疼痛瞬间消失了一般。
男人宽厚的大掌附有一层薄茧,掌心温度带着一股莫名的安全感蔓延至顾茶茶全身。
顾茶茶看着男人的侧脸,那仿佛上天捏造般的容颜中竟然带着丝丝温柔,顾茶茶一直以为自己看到的都是错觉。
毕竟原著之中,这位二哥哥对谁都没有喜欢过,也从未将一人放在心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所以肯定是她看错了。
就连茱萸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比起米酒和顾茶茶,茱萸年长了很多,加上在长公主身边伺候多年,看到自然比几人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