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挂鞭炮放完以后,夜总会门口变得云山雾罩,人们的耳朵里也“嗡嗡”的暂时失聪,几个警察阴沉着脸朝我们走了过来。其中看似像是小头头的家伙一边掏耳朵一边问:“谁是这家夜总会的负责人?”
“我是!有什么事情吗?”罪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满脸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该不会因为我们从门口放了几挂鞭,你就准备将我铐起来吧?问下,我不会被判死刑吧?”
“刚刚收到举报,你们夜总会私藏枪支,从事非法黄毒活动,我们要马上进去搜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那警察头头从兜里掏出工作证在罪的脸前晃了晃,接着朝身后的几个协警摆摆手,作势要往里走。
“非法黄毒活动?难不成这年头还有合法的?”鱼阳侧着脑袋满脸呆萌的问警察。
诱哥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当然有啊,比如说日不落,警察同志我自首,我曾经在日不落嫖过娼,能不能把我抓起来啊?”
那警察头头微微一尬,表情严肃的说:“和本案无关的话尽量少说,否则我控告你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呵呵,您可真是正大光明!”诱哥嘲弄的翘起大拇指。
杵在旁边的哑炮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招呼上自己手下就上车准备离开。
鱼阳看着悻悻离去的哑炮众人,故意晃了晃手臂道:“爷,您不地道啊,作为咱家的常客,总不能因为您平常选的那个六十岁的姑娘没上班,您就举报我们吧。”
“傻逼!”哑炮骂了句脏话后快速离开。
我扭头看向几个警察微笑道:“同志,我们绝对是正规经营,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往后咱们遇事的机会肯定比你们和大日集团的要多的多,不要把事情全部做绝了。”
“别跟我来社会这一套,我们秉公执法而已!”那警察头头义正言辞的看向我。
我笑着点头道:“为您的公正点个赞,行啊,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确实从事违规行为,您到房去吧,屋里的客人好像在溜冰,罪带着几位同志过去吧,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大哥,房不是郭..”罪迷惑的看向我,随即反应过来,点头哈腰的朝着几个警察做出邀请的手势:“同志跟我来吧。”
目送一队警察走进夜总会,我深呼吸一口气,朝着白狼道:“找两台车,把这些花圈全部拉车上去,来而不往非礼也,大日集团送咱们礼,咱也得回过去。”
“行。”白狼利索的点点头。
十多分钟左右,刚刚非要“公正执法”的那个警察头头捂着通红的脸颊跌跌撞撞的走出来,脑袋上的大盖帽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后面的几个协警脸色也极其不好。
“搜查进展的还顺利吗?”我笑呵呵的看向脸上印着巴掌印的警察眨巴眼睛。
“赵成虎,你狠!”那警察头头咬牙切齿的瞪了我一眼。
我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冷笑:“我狠不狠是小事,大事是你这身皮快要被扒掉了,我如果是你,会很犯愁往后的生活怎么过,大日集体能不能保护的好我的一家老小。”
说话的同时我刻意瞟了一眼他胸口的编号。
“你..”警察头头张了张嘴巴,最终什么话都没骂出来,失魂落魄的领着一队协警离开了,目送警车走远,我掏出手机拨通邵鹏刚刚给我的电话号码。
邵鹏那边特别嘈杂,他接起电话以后,大大咧咧的问道:“一对J,要不要啊?不要我继续甩牌了哈,怎么了我三哥?”
我压低声音道:“你到市南区的警局门口去一趟,打听一个警编为6542的家伙,他估计很快会被扒掉警皮,你带人从警局门口制造一起交通事故,别弄死他,让丫到医院躺几个月就好,不动点真格的,这帮人民卫士真以为我脾气可好了,谁想踩一脚就踩一脚。”
“收到!”邵鹏嬉皮笑脸的出声:“都说耗子怕猫,可我一整警察就觉得浑身亢奋,估计我就是传说中的吃猫鼠吧。”
“万事小心点吧吃猫鼠,你现在对老子来说可是无价宝。”我笑呵呵的打趣一句。
放下手机,刘云飞已经招呼上几个充当服务生的“虎犊子”将哑炮送过来的十多个花圈扔到两台工具车上,白狼冲着我问:“大哥,啥时候给大日集体的送过去?”
“再等一会儿,招呼兄弟们整上几十箱啤酒拉车斗里。”我点燃一支烟,一边看手机一边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我手机上终于来了条短信“成功抵达!”
我伸了个懒腰冷笑:“云飞、小白陪我去趟日不落,罪和大伟、鱼总在家招呼好客人们,待会给郭小北的包房送一瓶兑水的红酒,就说是八二年的拉菲,顺便告诉他一声,我带人到日不落了,他知道怎么办。”
“准备还击了吗大哥?”罪亢奋的看向我。
我森然一笑道:“只守不攻不是我的脾气。”
“等等,我给大日集体写了副挽联!”诱哥一瘸一拐的从夜总会里跑出来,左右手分别抓着一条白色的挽联朝我坏笑道:“看看老子的笔锋如何?”
两条挽联上用黑毛笔字龙飞凤舞的写了几行大字,看着就让人有股子金戈铁马一般的战意。
上联是:忆慈颜心伤张黎。
下联是:抚遗物泪叹石原。
“我再给你口述一个横批,大日永垂不朽!”诱哥抽了抽鼻子狞笑。
我朝着诱哥翘起大拇指道:“诱哥大才,来小白把这幅挽联收好,待会贴到大日集体门口!”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一行两辆车横冲直撞的怼到号称全青市最繁华的“日不落”夜总会门口,与此同时一辆蓝色的“金龙”客车也不偏不倚的扎到了夜总会的正门口,从车里呼呼啦啦下来三四十号人高马大,五官很是立体的少数名族青年,正是我心心念念盼望的“疆北堂”兄弟。
胡金和蔡亮最后从客车里下来,乐呵呵的走到我身后。
几个保安示意我们将车停到停车场去,我粗鄙的从车里蹦下来,吐了口唾沫道:“我叫赵成虎,初来青市,是个弟弟!特意到日不落拜张黎张总的山头,来弟兄们整点动静!”
随着我喊完话,夜总会里“蹬蹬”蹿出来一大群黑色短袖黑裤子的内保,连带着一些看热闹的红男绿女们也好奇的围拢过来,不少人掏出手机开始对着我“咔咔”拍照、录像。
这时候,几十号“疆北堂”兄弟爬上工具车后斗,搬起我提前准备好的啤酒,照着“日不落”的门口“噼里啪啦”的开始猛砸,一瞬间墨绿色的酒瓶碎片四溅,啤酒泡沫顺着门口的台阶“潺潺”往下直流。
“赵成虎,你他妈闹事是不是!”哑炮满脸吃屎的表情,手里拎着一把开山刀,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刀尖指向我怒吼。
“哑炮哥,我可啥也没干啊,这些人都跟我没任何关系。”我伸了个懒腰道:“砸酒瓶可能是少数民族兄弟一种表达亢奋的特殊方法吧,我不懂这些,要不你报警吧,会不会引发民族冲突,我就不知道啦..”
“你..”哑炮眼珠子鼓的老大,恨不得一刀劈了我,正好两个疆北堂兄弟挡在我面前,直接掏出随身佩戴的弯刀,叽哩咕噜的冲着哑炮说了半天他们自己的语言,哑炮一脸的懵逼,一个戴着毡帽,身高足足能有一米八五的维族青年,上去就是一巴掌抽在哑炮的脸上,怒目而视:“我问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指着你脑门子骂你窝囊废,你有脾气吗?草泥马,告诉张黎一声,我不招惹他,别出来得瑟,我招惹他,他只能给我老实眯着,不服气咱们就用最社会的方法杠一杠!”我对着哑炮的脸颊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