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我带着孟召乐先一步来到汇恒女子会所门前,我俩坐在车里抽烟,并没有先进去,几天前被我砸过的会所现在已经重新装修好,两个帅气的男孩杵在门口充当门童。
孟召乐摸了摸鼻头轻声问我:“哥,你说这个方静咱真准备弄死呀?毕竟咱们和对方无冤无仇,又是个女人”
我想了想后回答:“那女人肯定知道老郭不少脏事,不然他不会火急火燎的让郭小北出面找咱,弄不弄死再议,关键是先把这个女人控制再咱手里,等罪喊人过来吧。这周围全是监控器,咱们进去被拍下来,很容易让人倒打一耙。”
随着法律的越来越健全,监控器、摄像头现在几乎已经遍布城市的大街小巷。稍微有点小动作,就有可能被拍的清清楚楚,不过最让我迷惑的是,那些街边监控器的质量问题,好像总是时好时坏,每每拍超速、闯红灯啥的,可以把人脸上的汗毛都拍的清晰可见,但孩子如果走失,或者抓捕什么人口贩子却很难拍清楚对方的脸。
我俩从车内抽了一根烟,一辆没有挂牌照的面包车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接着四五个小短头、穿一身运动服的小青年就从车里跳了下来,罪坐在驾驶座上,朝着我轻轻点了点脑袋,尔后又交代那几个小青年一句后,几人手脚利索的就奔着会所方向走去。
等他们进去以后,罪从车里下来,走到我们车跟前,递给我一支烟。
“这几个人保险不?”我冲他轻声问道。
罪点点脑袋说:“保险,全是外省的,跟青市这边的任何势力都扯不上关系,人抓到以后咱们是直接做掉还是”
我沉思片刻后说:“先弄回石市,然后再通过石市的关系送到阿富汗吧,老郭既然想让她消失,这个人就不能再出现在国内。”
我刚说完话。就听见会所的方向传来“嘣,嘣”两声枪响,紧着一帮衣服还没穿整齐的妇女和小伙就尖叫着从“汇恒会所”里狂奔而出,人群中我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惊慌失措的埋头跑,我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我恍神儿的功夫,那男孩已经消失了影踪。
我摇摇脑袋,棱眼看向罪问:“动枪了?”
“不可能,来的时候,我反复叮嘱过他们不许开枪,他们的家伙式全在面包车里呢。”罪摇摇脑袋。
我慌忙朝着罪招呼一声:“完**犊子了,赶紧让你的人下来。”
罪的手机还没掏出来,先前去办事的那几个小青年已经脚步仓皇的跑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朝着罪交代道:“面包车弃了,你们分开打车走,去咱们在市北区的那家ktv碰头,抓紧时间安排这几个刀手离开。”
说罢话,我示意孟召乐开车,我们绕着公路反复转悠几圈,确定没什么跟踪后,我们才驱车赶往市北区。猛不丁我拍了拍脑门嘟囔:“操,我想起来了!”
孟召乐迷惑的问我:“想起什么了?”
我皱着眉头道:“那个男孩!刚刚从会所里跑出来的男孩,我见过,之前抓段强时候就是那个**孩子自称是段强花钱雇他跑腿儿的,麻勒痹的,事情不会那么巧,两次事情都能撞上他。”
孟召乐抓了抓脑皮,满脸的懵逼:“什么男孩女孩。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呢?”多双多手多宋包度。
抵挡我们最开始在市北区落脚时候的那家ktv,我朝着孟召乐招呼一声:“算了,你待会在楼下把风,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上去跟罪聊聊事情经过。”
“稳妥。”孟召乐点了点脑袋。
边往ktv里面走,我边拨通雷少强的号码:“抓紧时间把沈野的照片给我弄出来,顺便调查一下他的背景。”
雷少强吱声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你说的沈野是以前不夜城内个变态恐龙的私生子吧?我通过崇州市户籍室的几个朋友调查过那小子的档案。警方收录的资料里只有沈野十三四岁时候的相片,后来沈野的母亲嫁了个老外,把他也带走了,国籍也改了。长期在加拿大生活,有个警队的朋友告诉我,狗日的今年才十八,在加拿大华人区算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心狠手辣,和那边的黑x党貌似还有点关系。”
“才十八?”我皱了皱眉头,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来两次事件都无巧不巧出现的那个男孩。
雷少强顿了顿说:“嗯,我辗转了好几层关系,才模模糊糊打听出来几件跟沈野有关的事情,那边的华人帮派给沈野的评价就八个字,心狠手辣、智慧超群”
我提了口气道:“你先把沈野十三四岁时候的照片发我手机上吧。”
“成。”雷少强利索的答应下来,临了不忘叮嘱我一句:“三哥。你自己多注意点,别看沈野岁数小,但实打实是个亡命徒,在国外牵扯了好几宗人命案子。但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我故作轻松的问道:“嗯呢,婚礼的事儿准备的咋样了?”
雷少强笑着说:“没啥需要准备的,就等你们回来,佛爷说这几天就打算往回走。王兴和胖子已经回来了,你说我需不需要通知罗权一声?”我轻声道:“打个电话吧,他够呛能过去,但不能让他感觉自己不被重视。另外通知一下马洪涛和杨伟鹏,这都是咱们自己人。”
挂断电话,我让服务员给我开了个房间后就坐在屋里等罪,几秒钟后雷少强将沈野的照片给我发了过来。照片上的孩子满脸的稚气,浓眉大眼,看起来长相很是帅气,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照片上的孩子跟最近两起事件出现的那个男孩简直如出一辙。
我咬着嘴皮轻声呢喃:“还特么真是你!”
这时候罪也推门走了进来,朝着我压低声音道:“方静挂了,我的人进去之前她就被人打死的,有个兄弟看到动手的是个十**岁的小家伙。刚刚我通过一个参与尸检的法医朋友旁敲侧击一下,方静是被人用皮带勒死的,而那两声枪响是她死以后又补上的。”
我捏了捏鼻头重复一句:“弄死以后又补了两枪?”
罪吐了口浊气说:“嗯,我感觉弄死方静的人是故意这么干的,他知道咱们会过去,故意等着我的人进门以后才开的枪,目的就是为了将事情闹大,另外栽赃嫁祸到咱们身上,警局那个朋友告诉我,汇恒会所里的监控器清晰的拍到了我的人进门,现在全市已经下通缉令了,前几天你刚刚跟方静闹过别扭。如果真追求起来,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那几个刀手你送走没有?”我棱着眼睛问道。
罪摇了摇脑袋说:“没有,我安排到郊区了,现在全市的高速路、国道口、火车站、汽车站包括机场全都是警察,这个套上的太特么冤了,听说是老郑亲自下令彻查的。”
罪正说话的时候,郭小北的电话同时也打到我手机上。
“喂,小北。”我押了口气接起电话。
郭小北急躁的低吼:“三哥,事情怎么会这样?我的意思是方静无声无息的消失,现在全特么青市的人都知道了,整个青市的警察全体出动,你到底想干嘛?”
我耐着性子解释:“事情不是我的人做的。”
郭小北直接破口大骂:“不是你的人?操,那还有谁知道我叔和方静之间的猫腻?方静手里不定有多少跟我叔拍的照片和视频之类的东西,如果这些东西公布人前,我叔必定会受影响,他下台,你也别想好过。”
我抓了抓后脑勺同样烦躁的骂了句:“你跟我嚷嚷个**,你叔自己搞破鞋不知道注意点,现在出问题你特么赖我赖的上不?知道这事儿的还有个叫沈野的小孩儿,方静之前那个姘头就是沈野的手下,现在不是咱们互相埋怨的时候,让你叔赶快动用自己的关系帮我挖出来沈野,我也马上安排我的人去寻找,听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