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话,我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行了,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而已,咱们吃饭吧,刚刚的事情往后谁也不许再提了啊,正好我也想着漂白咱们呢,昆子这么干其实是替我着想,呵呵挺好的。”
孟召乐耷拉着眼皮出声:“哥,我觉得林昆和那个大佐太他妈能装了”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我说吃饭!能不能听懂?”
“吃饭吃饭”王兴憨笑着招呼大家落座,我自顾自的倒满酒杯跟陆峰碰了一下,陆峰刚张嘴,我直接摇头道:“不用安慰我,我什么都明白。”
陆峰叹了口气,拍了拍我肩膀道:“成,那我啥也不说了,有需要的地方你随时招呼我。”
“能有啥事儿,喝酒吧。”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跟替陆峰蓄满酒杯,苏菲从桌子底下拿脚踢了踢我,然后朝着陆峰笑道:“峰哥,你多喝点,别撩实三三了,他这几天没清醒过,我想下午让他陪我一块逛逛街呢。”
陆峰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马端起酒杯道:“对对对,让他少喝点,这小子酒品不好,喝多了老闹事儿,次在崂山跟我一块喝酒,喝多了去厕所,回来以后告诉我酒店生意真好,厕所里都摆了一桌,我正纳闷的时候,隔壁包房的人找过来了,说三子跑人家包房里撒尿。”
“噗”
“哈哈!”
一帮人顿时被陆峰给逗的笑喷了,我自己也窘的不行,连连小抿了几口酒掩饰,一顿饭吃的还算尽兴,当然前提是不想林昆这件事儿,一想起来我胸口觉得疼。
酒足饭饱,鱼阳张罗着请大家到k散散酒味儿,我本来不想去的,苏菲估计怕我闷得慌,死活非拽着我一块我去,王兴和胖子因为要照顾俩孕妇推辞掉了,我们一帮人开了两台车出发了。
经过之前林昆和那个大佐的闹腾,皇甫侠哥几个立马像是找到了共鸣点,一个个勾肩搭背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见着他们这样,我没乐找乐的安抚了自己一下。
人这种动物特别怪,可以共患难,但是很少有可以同富贵的,如我和林昆,一想到林昆俩字,我心里无的难受,我使劲吞了口气强制自己不去再想他。
我们从李沧区一个叫“时代”的k订好房间,考虑到全场可能自己一个女性,苏菲格外体贴的允许哥几个都可以要个“陪嗨妹”,但不准在包房里干任何出格的事情,这把一帮色饿狼们高兴的恨不得磕头谢主隆恩。
他们选台的时候,苏菲抓起两支小瓶的百威,递给我一支,自己握住一支,笑盈盈的问我:“心里堵得慌啊?”
我实话实说的回答:“谈不堵得慌,感觉像是丢掉了什么似的,你不用劝我啥,我信昆子,他哪怕再混账也绝对不会琢磨着坑我,像兴哥跟我说的一样,昆子并不想要王者,他可能有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们的秘密罢了。”
“怕你钻牛角尖。”苏菲欣然一笑点了点脑袋。
刚刚发生冲突的时候,我确实恨林昆恨的不行,可是当一个人冷静下来以后,认真回想一下我们这些年的过往,我的恨意瞬间消退,剩下的只是不理解和他当时的语气。
林昆不是一个稀罕权势的人,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手里那点玩意儿,如果他想要,利用第九处的关系,我消失一百次都够了,只要我消失,他完全可以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那时候所有人都会感激他,现在这种生抢硬夺的方式可行的多。
而且我总有种感觉,林昆这次干的很仓促,有点争分夺秒的意思,我俩十多年的兄弟了,即便聚少离多,彼此间还是很了解的,林昆更喜欢用脑子做事,这么鲁莽不是他的风格,另外还有个莫名其妙掺和进来的诱哥,诱哥在这次事件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我正胡乱瞎琢磨的时候,哥几个已经选好了各自的“陪嗨妹”,七八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姑娘莺莺燕燕的替我们开酒选歌,她们的主要收入除了陪唱以外主要靠的是销酒,很正好的是今天我们大部分人都想买醉。
见我怔怔发呆,苏菲捏起一小块西瓜喂到我嘴里,笑眯眯的问:“老公,你在想什么?”
我很认真的回答:“我在想我有必要再和林昆见一面,哪怕是打架,我俩都应该再打一场,像当初我俩因为你一样,哪怕打的头破血流,但至少明白彼此的心思。”
“时间、场合、牵挂都不对。”苏菲意味深长的摇了摇脑袋微笑:“哪怕这次你俩互相把对方打死,你都很难再听到他的真实想法,我不懂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但我看得出来,他双手插兜走出门的时候,眼里全是不舍和无奈。”
“不舍和无奈?”我重复问道。
苏菲点点头,一把挎出我的胳膊,撒娇似的小声说:“老公,你说以这么多年林昆在第九处的地位和他自己本身的能力,想要暗地里扶持个小组织,是件困难事么?”
我实诚的说:“不是,他脑子我好使,做事我决断,除了有时候不太会变通没有那么多情感以外,几乎哪里都我强,我一直认为他我更适合做龙头。”
“那是因为你他多那点人情味,所以你是龙头,假如你俩身份互换,林昆的周围不会有这么多人帮衬,这是你的优势。”苏菲摇了摇脑袋说:“还继续咱们刚才的话题,林昆明明可以自己做老大,为什么不当?因为他心根本没在这边,可是现在为什么又非要立棍,绝对有咱们想象不到的问题。”
我认同的出声:“我懂这个理,可是”
话刚说完,我们屋的包房门被人横冲直撞的踹开了,一个穿着牛仔服的光头醉醺醺的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个歪七扭八的小社会。
鱼阳拧着眉头站了起来:“有事啊铁子?”
“我来找人,不好意思哈几位朋友,我们马走!”光头歪着膀子,摸了摸耳垂边的钻石耳钉,目光看向坐在孟召乐和大伟旁边的两个陪嗨妹冷笑:“小柔、梦珂,你俩怎么个意思?赚的老子的钱,又跑到别的屋蹿台,是特么欺负我好说话呗?”
“鬼哥,我们已经下钟了。”坐在孟召乐旁边染着黄头发的姑娘弱弱的回答:“而且您来这儿都是赊账的,我们也得吃饭穿衣不是,您手下留情,拜托了。”
大伟旁边坐着的一个学生模样打扮的女孩也连连作揖:“拜托了鬼哥。”
光头青年直接抓起我们茶几的一瓶啤酒“啪”的一下砸在了地,脚踩着玻璃碎片“吱吱嘎嘎”的作响,横着脸冷笑:“草泥马,你们是不给我面子,还是瞧不起我这帮兄弟?昂!我的台还有五分钟才到点,谁特么让你们走人的?”
如果放在几年前在不夜城,碰这么个装逼不嫌磕碜的啥玩意儿,我估计早按耐不住了,但是现在眼界高了,而且事情也跟我们没什么实质关系,所以我只当是个没看见,继续该喝啤酒喝啤酒,该吃果盘的吃果盘。
可我能忍,几个虎犊子绝对忍不了,皇甫侠起身微笑着打圆场:“哥们,出来玩的,图的是一个乐呵,妹妹们也是人,高抬贵手哈,大不了你们的台费我们帮着一块结了,不是啥大事。”
“咋地?我们王者差你那点钱呗?”叫鬼哥的青年斜楞眼睛推了皇甫侠胸口一下,牛逼哄哄的冷笑:“来这地方玩,你戴墨镜装个**,咋地?你是领导还是明星啊?”
随着他这句话落地,屋里的大部分全都站了起来,孟召乐眯着眼睛问他:“你王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