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父皇还交给我一个任务,就是全权负责四月份的赛事大典,眼下就剩不到三个月了,我一人怕是忙不过来,你若事务繁忙的话可否介绍一个人帮我?”其实这种招待外宾的大典要做到如何才不会有损皇家威严镜月心里真没有底。
“夫妻搭配,效果成倍,你有什么问题和需要尽管和我说吧,不要太操劳,否则我会后悔把你贡献出来的。”有个能干的老婆很有面子是没有错,可是看着镜月现在每天和自己说话除了公事就是公事,安然心里难免有些寂落。
“有你帮我那自然好。”镜月拈了桌上一颗梅子放入口中,继续抬起头感受阳光的沐浴,悠悠开口说:“有一事早就想问安然兄了。”
这句安然兄令安然为之一振,好久没有听见她这么称呼自己,想来接下来要说的话内容怕是不怎么中听,果然,安然刚端起茶杯就听见那头的镜月缓缓道来:“为何安然兄在我之前迟迟未娶?一般皇家到了你这个年纪都有妻妾成群了吧。”
“早前住宫里的时候挺内向的,父皇心思也不在我身上,所以一直没有婚配。后来被封禁在安王府因为前景不乐观也没有人家愿意介绍闺女给我,再之后我一心想赢回父皇宠爱,便也没有闲暇时间考虑儿女私情。现在想来,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为了遇见你吧。”回忆起那段时日,安然微垂眼眸,表情落寞。
镜月听后睁开眼看向安然,正好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不禁泛起一丝不忍,将要说出口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其实安然近来说的话让镜月感到有些负担,在他眼里已经笃定了自己是他唯一的太子妃,今后也将一直都是,倘若他就这么因为习惯而爱上自己,那将来要如何回到修林身边。本想趁着今天谈心之时探探口风,可现在又于心不忍了起来。
晒了一会太阳,镜月感觉到困意渐渐袭来,于是告别安然随品如回雅阁午休。
“小姐,你现在是太子妃了,怎么还穿这一身官服啊。”品如跟在镜月身后轻声说。
镜月没有回答,抬手推开卧房的门,正好桌上摆放整齐的一套太子妃行头印入眼帘,这是早上品如拿来的,单看着里里外外好几层讲究的服饰,镜月就觉得心头有负担,只是,这种负担感是因为服装太复杂还是它的头衔就不得而知了。
夜晚,阳安城里下起了大雪,与白日里的好天气形成了明显的气温反差。
皇宫太子殿里人来人往,进出的人们脸上表情凝重如临大敌。因为国之功臣又是太子妃的镜月病了,连日的奔波导致身心疲惫加上突如其来的降温,她烧的很是厉害。品如颤颤巍巍的跪在大堂中央,正对面坐着如今的太子殿下白安然,他一脸阴沉地捏着茶杯,心神不宁。
宫女们不停的端着水盆进出于卧房,太医们则三三两两聚成几堆讨论着病情。
“皇上驾到。”林公公的声音在太子殿外响起,安然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放下手中的茶杯赶忙出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