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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红色丝绒秋千架上的少女_079:战争开始(1 / 1)

我心里顿时发毛了,腿撞到盥洗台上,特别疼。

“吃饭之前我才提醒你不要太放肆,杨小唯,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在这儿耍手段,未免太招摇了!”顾承中沉吟说,语气里带着喘息,还有无边的警告、威胁,“你以为我一定要你才能成事儿?我叫你拿捏男人的手段,你用在我身上,故意挑衅我?”

我气得很,明明是你自己要我去勾引林阳的,现在又反过来骂我?凭什么!我扭过身子吃力地看顾承中的脸,刀刻斧凿的面孔潮红,不知道是因为怒气还是因为情欲,反正现在他的样子就是个十足的神经病,头顶冒着怒气,白衬衫罩在他身上,简直是浪费了那一抹干净的白色,我瞪着他,冷笑说,“你他妈是不是神经病?我拿捏你了么?不是你叫我跟林阳重逢又好上的?现在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这儿骂我,你几个意思?你精神分裂还是脑残?麻烦你搞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是谁一手造成的?别跟个疯子一样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发怒,变态!”

心里有个小人在鼓掌,好,杨小唯,干得漂亮。

顾承中冷哼,薄唇轻轻扬起,噙着一抹嘲弄的冷笑,怒意在脸上涌动,即使他冷着脸,克制着冲动,但越是这样,那种叫人胆寒的表情看起来扭曲极了,他一把扣住我下巴,同时用力撞我一下,嘲笑说,“你说的没错,我他妈还真就是个变-态!可怎样?你现在不是被我这个变态*爽了?”

“我是人,不是草木!你少拿这件事侮辱我!”

“我用得着侮辱你吗?”顾承中反问我,笑道,“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杨小唯,女人不要自作聪明,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怒目瞪着他,豁出去的心态,“我还能怎么死?被你弄死呗!”

“这么有觉悟?那还敢惹我生气?”顾承中说。

“要生气是你的事儿,我只是照着你的吩咐做事,你不就喜欢看我被折腾吗?现在如你的意了!你口口声声说事成之后让我走,让我回去林阳身边,可你却把我带到顾家招摇过市,顾先生,你的司马昭之心和林彩绣有什么区别?现在好啦,拜你所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和林阳在一起了!你满意了吧!”

顾承中狠狠捏住我下巴,我牙龈都被捏疼了,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不断地动作着,随着那动作,我身子晃动,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努力贴在盥洗台上,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跟他对抗,他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伤心吗?像你这样的女人,你还在乎正大光明?你不是想报复林阳吗?我给你机会了,你不该感谢我?还是我小侄子一席话说得你春心荡漾心软了,你巴不得现在就跟他双宿双飞?”

“是啊,我心软了,可那能怎么办?我背后不是还有你这个魔鬼吗?既然游戏开始了,那就走到最后,我要做的事,一定会撑到最后!希望那时候你大度点,放我走!我没你想的那么厚脸皮,把他弄得一败涂地还厚着脸皮惺惺相惜。顾先生,你别忘了,我早就没心了。”我冷笑说。

“哼,杨小唯,也许你求个饶,我说不定许你一个锦绣前程呢?你别这么倔,我最后还能给你一条活路。”顾承中冷哼说,“你哪怕对我有一点点用心,你今天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呵,我的顾先生,这种假设你就别拿来诱惑我了,诱惑力为零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后悔,当年就算我死在南城,我也不该跟着你来!我不该在机场看见你虚情假意的笑脸就以为你是好人!千错万错,走到这一步,都是我的错。我不怪你,现在我只想早点结束,跟你说拜拜。”我说。

“哼,当年?你跟我提当年?!杨小唯,当年要是没有我,你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烂呢!”顾承中甩开我的脸,在我脑门儿上狠狠推了一下,我头发散下来挡住脸,乱七八糟的,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随即,他离开我身体,站在一边清理,我靠在盥洗台上,双腿打颤,一股热流顺着腿心留下来,双腿颤抖得厉害,我觉得好丢脸。

“你这么生气,是吃醋了吗?顾先生,你总是说我没心,你呢?你可曾有过心?这些年你把我当什么,你自己清楚,咱们俩半斤八两,各取所需,何必现在说谁对不起谁?”我扶着盥洗台,看他气定神闲地收拾好自己,整整齐齐地站在我面前,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背后的灯光,投下来一片黑暗的影子在我面前,他线条坚硬的脸慢慢靠近我,轻轻拂开我脸上的乱发,手指在我面颊上划过,最后停留在嘴唇上,他意味深长地说,“你就是条养不家的白眼狼,我对你有心你也看不到,因为你瞎。”

说完,他冷笑了声,随即拉开门走了。

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感觉自己心上裂开一道口子,鲜血奔涌而出,没一会儿我就疼得麻木了。

撑住身体的最后一点力气也没了,我手肘碰到盥洗台上,碰着手肘的骨头,疼得我眼泪花直冒。

然后汹涌的眼泪破堤而出。

我一面哭着,一面把自己清理干净,坐在马桶上掩面哀嚎,双手捂住嘴巴,我不想被别人听见我在哭。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伤心。我讨厌极了现在的自己,一步步选择走到现在,我以为我的心早就死了,可为什么这一刻面对这两个男人,我那么痛苦,我究竟爱谁?我为什么要报复?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样?难道我这样做,爱我的人会说爱我吗?我爱的人又能明晰起来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但我真是勇敢,哭完了,我洗了把脸,用洗手间里的洗手液洗了脸,整理好头发,这才走出洗手间。

然后我在楼梯上碰见林阳了。

他形单影只地坐在楼梯上抽烟,脚下好几个烟头。

我不知道他在这里蹲了多久,不知道他有没有和顾承中碰面,这一刻,我只想赶紧离开。可笑的是,我现在心里只有哀默,竟然没有当时那种怕他嫌弃的心态,我好像不在乎了,或者说,我真的麻木了。

他看着我,嘴巴微微扯动,欲言又止,只是把烟往嘴里送,烟雾缭绕里,我看见他的脸若隐若现,然后木然地抽回视线,扶着墙下楼。

下楼后,我先去取了手包,抹了点口红在唇上,面颊上,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地,我又带着笑回到偏厅。顾云溪她们打完了麻将,表姐夫妻已经离开,两姐妹还有顾承中,顾启中夫妻陪着老太太说话。

我抱歉地招呼了一声,然后坐到顾承中身边,他忽然手搭上我肩膀,搂着我跟老太太告辞。

老太太挽留了几句,但顾承中坚决要回去,说下次再回来聚聚。

刚踏出门口,佣人送来外套,顾承中帮我穿好,然后拉着我的手离开。出了大门,我立即放开他的手,我觉得烦,恶心。

他冷笑了声,司机把车子开出来,顾承中推着我肩膀把我塞进车里,随后坐进来,在我身侧。

他的司机训练有素,一直没敢看我和顾承中,我和他不管是好,还是不好,他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见怪不怪。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回到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小区停电了,没水洗澡,但我觉得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就算开了冷水也要洗。我拔光了衣服,灌满了一浴缸的水把自己泡进去,我沐浴露起了丰富的泡沫,把我淹没了,我把自己身上搓红了,回头又觉得可笑,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我还计较什么?要脏的,早就脏了。

一顿凉水澡的后果是我感冒了,第二天头晕到根本起不来,眼神晕乎乎的,睁不开眼近似地,耷拉着眼皮,一看时间,已经九点钟了。

扁桃体发炎了,卡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我好不容易下床,却是一片昏暗,我扶着墙出门,想去喝点水润润嗓子。都到客厅时,顾承中从阳台进来,穿着衬衫和V领毛衣,看见我一脸惨白,二话没说走上来,问我怎么了?

我没理他,本来就说不出话来了,更没心思理会,心里还有气,自顾自往厨房去,容嫂已经来了,在准备早餐,我小声开口说要一杯温水,容嫂赶紧送出来,我趴在餐桌上喝水,她温声问我是不是感冒了,然后摸了摸我的脸蛋,惊呼道,“怎么这么烫!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弱弱地说,“可能是,容嫂,有药吗?”

容嫂焦急地看着我,“有!有!我马上去给你拿!”

但容嫂还没走远,顾承中就回来了,穿了件外套在身上,叫住容嫂说,“药能随便吃吗?给她拿件外套来!”

容嫂愣了愣,立即去我房间拿外套。

我趴在桌上有气无力,顾承中伸手摸我额头,眸光沉了沉,问我,“好好的怎么发烧了?”

“我怎么知道。”

“起来,去医院。”顾承中冷声命令说。

“不去,我吃了药去睡觉。你忙你的去,不用假惺惺。”我说。

本来就是,昨天欺负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现在来关心我,谁稀罕啊!

顾承中急了,拧着眉头看我,警告地说,“杨小唯,你别任性。”

“跟你没关系。”我顶了回去。

顾承中吸了一口气,看着我无可奈何,这时候容嫂拿了外套出来,“先生,外套。”

顾承中接过外套,冷眼看着我,“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我趴在胳膊上不说话,他等了两秒,直接把我拉起来,动作虽然凶悍,但其实没那么厉害,三两下把我塞进衣服里面,把拉链拉起来,鼓鼓的,他看了一眼,眉头沉下来,哦,我又瘦了。

穿好衣服后,他嘱咐了容嫂几句,然后背对我,微微弯腰,冷声说,“上来,我背你。”

“不要!”

“我叫你上来!”他侧脸怒瞪我,威胁地说,“同样一句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好吧,我承认,顾承中这一刻,很霸道,很威武,很有格调。

容嫂推了推我,小声说,“小姐,你别置气,赶紧去医院看看!”

我怒了努嘴,心想,这么闹下去痛苦的还是我自己,算了,赶紧走吧。

但是,我真的不想让顾承中背我。

这辈子,就两个男人背过我。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林阳。

我不想让顾承中背我。

我倔强地侧开他,自己我往门口去,顾承中拿我没办法,但是我低估了他,他这人要是倔起来,我根本不是对手。我还没走到玄关处,他忽然走上来,一把将我扛起来!没错!你们没看错!他就是把我扛起来的!跟扛麻袋一样!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反抗啊挣扎啊,都跟老痒痒似地,“放开我!我自己有腿能走!”

他发毛了,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怒道,“杨小唯你给我老实点儿!别以为你病了我不敢揍你!”

好,你赢了。

顾承中一路扛着我搭电梯下楼,还好一路下去都没人,不然丢人丢大了。

到车库后,他先把我扔到副驾驶里,帮我系好安全带套牢了,猛地关上门,绕到驾驶室,开车去医院。

一路上我都昏昏沉沉的,加上没有吃早餐,浑身没力气,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顾承中把空调开了,还不放心似地,脱下外套给我搭在身上,我有点嫌弃要推开,他瞪我一眼,“病了能不能温顺点?”

然后我就不说话了。

到医院后,停好车子,他还要背我,我不肯,我说,“这么多人看着,你丢不丢人?”

“你要想光着脚进去,我也没意见。”我一看脚下,呵呵哒,刚才在走道里,我拖鞋弄丢了,赤着脚,要真走进去,我才丢脸。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抱着我去急诊室,把我扔在椅子上,跑去挂号了。

普通门诊太多人排队,顾承中挂了个国际门诊专家号,一个号五百块钱,我在心里膜拜这个壕,可想想,享受的人是我,我这么说他有点不地道。他抱着我往国际门诊部去,医生已经在等着,看了一圈下来,确认我发烧了,三十九度六,再烧一会儿,我估计得烧死。

医生说吃药来得慢,且受折磨,顾承中一声令下,“给她挂水!”

然后我就被送去病房躺着挂水了,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顾承中抱着电脑在病房里开会,他助理站在边上,见我醒了,跟我点点头,笑了笑,而顾承中专注地看着电脑,都没屌我。

点滴也挂完了,我百无聊赖,又不敢吭声,只能躺在床上静静等着,大约半小时后,顾承中开完会,他助理把电脑收起来,他吩咐说,“这两天我在家里办公,资料送到我公寓去。”

助理点头说好,然后收拾了东西滚蛋。

顾承中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脸冷漠地看着我,冷笑说,“洗冷水澡了?”

我撒谎,“没有。”

“容嫂说你浴缸里的水忘记了放。”顾承中淡淡说。

呵呵呵呵,拆穿我了,昨晚停电了,我哪里来的热水洗澡?

我咬咬唇,不再言语。

顾承中冷笑了声,走到柜子前,打开保温盒,把里面的粥倒出来,还是热腾腾的,冒着烟,估计是容嫂送来的。他倒了一碗粥,用勺子喂我,我盯着他,“你是不是傻?我这样怎么吃?”

我还躺着呢,灌进去吗?

顾承中瞪了我一眼,然后搁下碗,把我扶起来靠在床头,背后垫着枕头,这才端起粥喂我,他把勺子堵在我嘴边,我伸手去拿勺子和碗,他拧眉,冷声命令说,“你就不能听话一次?别动!”

好,你厉害,这次还是你赢了。

然后他就一勺子一勺子的喂我喝粥,全程冷着脸,跟我欠他两毛钱没还似的,我默默喝着粥,享受着被人伺候的感觉。喝完了一碗,我还想喝,他也耐心,又倒了一碗,这时候,他电话响了,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反正说了两句,顾承中冷言冷语回应,“没时间。”

对方声音一下拉大了,是个男的,“周末你没时间?开玩笑!”

“要照顾病人。”顾承中冷声说,“就这样。”

然后我一脸懵逼,看着他把电话挂了,调成静音扔到一边,见我呆呆地看着他,他问我,“你还吃不吃?”

“吃!”

我想堵住我的嘴,堵住我的思维。

其实就是个发烧而已,顾承中非要我在医院住一晚上才走,因为第二天要挂水。我拗不过啊,只能说好,事实上,他根本都没问我的意见。

夜晚张骏来看我,算一算,我好久没去会所了。他买了水果和蛋糕给我,看顾承中在,礼貌地招呼顾先生,顾承中也识趣,见我和张骏有话要说,一个人滚出去打电话了。

人走后,张骏就开始嚣张了,戳我脑门儿说,“你怎么回事儿?万年不生病的人,一下子就倒了!”

我调侃说,放心,没有我,卡萨不会倒闭的。姑娘们还老实么?

“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啥?”我悻悻地说,“难不成我走了,小妖精们要翻天了?!”

“不是,那个,你知道吗?刘思涵来了,”张骏叹气说,“顾承中不知道哪里把她找来的,现在你回不回去都可以,刘思涵帮你看着呢,你手下的姑娘,她现在带着。”

我惊呆了,瞪大眼睛说,“刘思涵怎么会来!”

“那年她走了后,我们就没消息了,前天在场子里碰见,我也愣了,然后聊了几句,说是刚从广州回来,熟人介绍来的,广州那边出了点儿事儿,我们都在上海,她来混口饭吃。”张骏说,“没想到,她还是在这一行里。”

我怼了张骏一下,“既然来了,就别这副表情看人家,好歹人家喜欢你那么多年,你这样,她会伤心的。”

“可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她偏偏来了卡萨?上海那么大,偏偏来了这里。”

“有什么好好奇的?难不成你要说她和顾承中有一腿?”

“切,乱说!”张骏白我一眼,“谁不知道顾承中眼里只有你?这么多年,他身边还有别人吗?杨小唯,全世界的人,就你眼瞎。”

“我瞎你大爷!”我急了,骂他说,“你站在哪边的?”

张骏悻悻然,不说话了,我问他帮我查的事儿怎么样了,他说,查到了,但是呢,也没什么好玩的,豪门里的恩怨是非,左不过一个钱字。

他说,顾家原本有三个儿子,但是呢,老二在十几岁的时候一场车祸死了,剩下老大顾启中和老三顾承中。但是呢,好笑的是,顾启中和顾承中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顾启中的亲生母亲,是老太太当年的陪嫁丫头,当然,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月姨,另有其人。

当年发生了什么,已经很久远了,但是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老太太对顾启中视若己出,没有什么我膈应,一家人也和和气气的,四妹云溪和五妹佳妮都是老太太生的,外人都不知道这里边的玄机,那便是顾启中的身世了。

林彩绣的事儿他也查到了,但是我都知道。

顾家老太爷早年去世了,顾家的产业,都在顾启中手上,张骏说,“我很奇怪,为什么顾启中一个人独揽大权,而顾承中却是自立门户。豪门家族里,这种遗产分布,不应该是一碗水端平吗?尤其像顾家这样和睦的家庭,兄友弟恭,不应该啊。”

我也纳闷儿,怎么会顾承中半点都没沾着?这里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叫人奇怪的是,没沾着,顾承中也没发飙,这么多年,他竟然是自立门户一步步做起来的成绩。可要真是不要顾家的财产,为什么暗地里开始竞争了?这不符合逻辑啊。

只能说,顾承中是扮猪吃老虎,他根本不是不争,而是,在等待时机。

“就这些?”

张骏点头,“就这些。我手没那么长,这点已经要了我的老命了,还是从我大哥那边敲出来的。”

“辛苦你了骏哥,你真是太棒了!”我感激地说。

“打住啊,别夸我,”张骏顿了顿,说,“对了,刘思涵知道你生病了,可能明天会来看你,你有个准备啊。”

“老朋友见面,准备什么?”

“算我没说。”

“我看你才是要准备吧,以后场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的心可不要荡漾啊。”

“我荡漾个屁!当年不喜欢,现在也不会喜欢!不过,我烦恼的是,徐笶梦打电话说了要来上海,这不快了吗?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再聚聚。”

“好。”

当年的那些人,都要聚在一起了。

张骏没说几句便离开了,顾承中打完电话进来,问我饿不饿,我说饿了,张骏买了蛋糕,我要吃蛋糕。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拎起桌上的蛋糕看了看,我以为他要拆开给我吃,但没想到,他竟然叫来护士,把张骏买来的水果和蛋糕全都扔了!扔了!

这神经病!

我骂他,“你有病啊,好好的东西扔了干什么!”

他云淡风轻地回我一句,“要吃我给你买。别的男人送的,不许吃。”

我无语了。

他冷哼了声,打电话让助理买蛋糕来,还问我,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我不说话,他就吩咐说,“每个口味都买一个。”

.......

挂了电话,他坐到沙发上看平板,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叫他,“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斜了我一眼,说,“你想说什么。”

“你过来!”我吼了一声,然后他扔下平板走过来,坐在我床沿上看我,“说。”

我盯着他的眼睛,阖黑的眸子,星光点点,有时候吧,我觉得他很帅,至少有这样一双让人猜不透的眼睛,挺有意思的,可有时候吧,这双眼睛盯着人,瘆的慌,我想了想,鼓起勇气说,“你是不是有病?”

顾承中抬眸看我,眉毛拧在一块儿,我警告的眼神。

“昨晚上在顾家当禽兽的是你,今天在医院扮好心的也是你,顾承中,你能不能正常点?我这人脑子不太好使,实在是跟不上你阴晴变化的节奏,你这么一好一坏的,跟神经病似的,谁受得了!”我鼓起勇气说。

“杨小唯,那你是喜欢被虐还是好好的?”顾承中反问我,眸光里的傲娇不可一世,简直了。

“我向来不都是听你的使唤吗?你心情好,我就好你心情不好,我就受虐。可你能不能正常点儿?兄弟,我们商量商量。”

“谁是你兄弟?”顾承中怒目瞪我。

我立即改口了,冷笑说,“叔叔好。”

“谁是你叔叔!”顾承中吼我一声,眉目上隐隐怒气,“你再叫一次试试!”

“......”

顾承中瞪着我,一脸的无语。

我深吸了一口气,憋了个大招,平心静气地说,“那我现在好好问你,你好好回答,你到底要怎样?你叫我去跟林阳好,然后帮你做事儿,可我去跟林阳好了吧,你又要整死我,你不是有病是什么?你自己说的,事成之后放我走,君子一诺啊顾先生。虽然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可你也不能这么虐我不是?咱们都是成年人,讲道理嘛!”

顾承中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平静如常,阖黑的眸子清澈如水,但我却一点都看不透,他不说话静静看着你的样子真的很可怕,瘆的慌,要不是他后面憋出来的一句话,我差点错以为他这是爱慕的眼光。

“我虐你,那是你自找的,若你生病了还虐你,我便成了实实在在的变态。杨小唯,我提醒你,千万不要背叛我,因为,”他语气沉了沉,凝重地说,“我会毫不犹豫地弄死你,还有你的小情人。”

哦,原来如此。

我承认,这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在跳跃,我不断地想,顾承中是不是喜欢我?应该是吧,不然为什么身边人都这么说?应该是我眼瞎吧,所以我是抱着一丝希望才这么问他的,但是,你们也看见了,他这么回复我的。

我忽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白痴。

可我竟然不死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我竟然问,“那你有没有喜欢我?因为喜欢我,所以才见不得我和林阳好?”

顾承中愣了愣,然后笑了,伸手捏着我下巴说,“你想太多了。杨小唯,我没有喜欢你。”

“我对你好,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的价值,你要是现在死了,我没有更好的棋子对付林阳。你很聪明,也很有手段,这些年的我教你的东西,你信手拈来炉火纯青,实在是不二人选。我对你好,是希望你记住,我能捧你,也能弄死你,一切不过是翻手覆手的事儿,你从来没有反抗的余地。当然,你最好是手段干净点,勾引归勾引,我还没变态到能忍受被我睡过的女人再爬上我侄子的床,你不觉得恶心,我都恶心。”

“聪明的女人知道不能单单用身体留住男人的心,要明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却吃不到嘴里,那才心里痒痒,明白吗?跟了我这么久,有点境界吧。”

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透心凉。

在我发呆的时候,顾承中离开了病房,他说容嫂晚上会来照顾我,让我明天挂完水再回去。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脑子发蒙的。

我想我一定是病糊涂了才会这么问他。

他走后,我告诉自己,杨小唯,你不用纠结了,这个男人没心,你也没心,只有林阳还有。你不用犹豫了。

夜晚我一个人睡,容嫂来,被我打发走了。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融融的月光,忽然想起来,我来上海五年了。

五年的时光,我究竟得到了什么?

曾经我逃避顾承中的眼睛和用心,因为我觉得恶心,我心里住着一个林阳,怎么能去接受他的小叔呢?可每次他对我温柔的时候,我都心软了,期待了,但是他一旦变脸,藏在我心里的微弱的希望,全都幻灭了。我一直生活在自我挣扎里。

我恨他,恨林阳,我以为我能亲手毁了这两个男人。但当我真要去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决心和狠心。

现在,我站在一个三岔路口,无法抉择。

我现在谁都不想在一起,不管是顾承中,还是林阳,我只想一个人走。

可要走之前,我得处理完一些事。

不管怎么说,这场游戏我开始了,就得走到结束。而且,我不能看着林阳最后一无所有。不可以。

就算我满身尘埃,爱我的人是林阳,他顾承中,就是禽-兽。哪怕我最后不能亲手弄死他,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林阳一无所有。

第二天一早,刘思涵来找我。几年不见,她的变化让我几乎认不出来是本人,但是眉目和身材还是那样,站出来,一大美人。她穿时髦的裙子,淡淡的妆容,走在街上,没谁能想到她是驰骋夜场的迷迭香。

这话是她说的。

她说,她离开南城后,去了广州,在那边夜场做事,后来跟了个上海的老板,那人把他带来上海,但是破产了,老婆孩子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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