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日报》编者按:
正值五五计划即将进入尾声之年,新解放地区面临着多重问题,农村工作难度大,挑战空前,本报从今日起连续刊发恒河省城关特级市市委副书记莫三的《下乡笔记》,通过他跳动的笔尖下一个又一个鲜活事例,我们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南洋和我国南亚地区的农民仍然处在四旧包围的水深火热之中,更加深刻的理解到了陈可逆总理在政务会议上提出“坚决不能因为各种阻挠而停止让老少边穷地区的农民享受工业文明的成果,加强与人民子弟兵的合作力度,在三年内还人民一个朗朗乾坤。(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的重要指示。
正文:
面对千头万绪,纷繁复杂的农村工作,四旧盛行屡禁不止的歪风邪气,数千年以来根深蒂固的西欧中世纪式封建社会,只有下乡接地气才能从调研中找到方法,应该多一些这样的调研。
近来几个月我经常下乡,有时候一天跑四五个村,可多半不过是走马观花,来也匆匆去也冲冲,没有把握乡里的实情,这几天我在瓦当县驻村调研,才更加深入的了解到了农村的现状。
瓦当县地处恒河下游,西面同天竺临海北道塔克郡接壤,是省里出名的“老大难”县,就在10月这里还爆发了一起武装暴乱,一批富农联合起来的势力搞来了数十把土枪步枪,勾结民兵做了土匪,摧毁了三个村的基层组织,虽然第二天就被下乡的红军和附近的内务军联合剿灭,不过能聚集起近百人的武装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光绪49(1923)年12月15日。晴,西北风。
今天一大早我就赶赴上次暴乱中遭受损失最严重的旧庙村,为了不惊动县乡同志陪同,悄悄在村子里住下,尽可能做到“村不扰民,县不扰官”,这次出行可谓是轻车简从了,只带了4名红军老战士,搭乘一艘运河上的小火轮沿河西下。
上午9点,小火轮在旧庙村的小码头上把我们放了下来,这是陈克运河边的一个标准村,新建的砖瓦房整齐的犹如军营一般,全村800多口人,三分之一是从三峡和贵州移民来的,三分之二则是当地人。村里的水田种三季水稻,一季绿肥,旱地多种红薯,十边地则多种谷子等杂粮。之前根据县里的干部介绍,经济水平在县里属于中等。
原本以为这时候是农闲,村子里一定有不少男丁,找到村支书之后才知道村里多数人都去上工了。我没有同往常那样先找住处,而是让村支书老林带我去看看几处工地的情况。老林四十出头,优秀朴实,是长征集团军里长征时期的老兵,转业后成了村支书。他不想让我去,“工地上又是水,又是水泥,又是黄泥的,领导您远远看看就行,”我却坚持要去,“怕苦还下乡做什么,今天晚上就住在你们村里了,时间肯定够用。”
上工的人集中在两处,一处是村里的洼地,一处则是十里外的县道。老林带着我们先去了一个高地上。只见下面的洼地中延伸出一条长长的排水沟,一台抽水机正在洼地里不断的运转,沟上沟下聚集了不少人,都在挖沟挑土,每装满一车土,那辆破平板三轮就会轰的一声发动起来,开往村后的山上把土卸下。再带着一车沾满黄泥的簸箕回来。
正在一旁指挥的却是一位小麦色皮肤的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青年,这在恒河省倒是不多见,这让我感到十分诧异。(恒河省即使处于军管状态,强奸案发生率仍然高居全国之首,达到每10万女性1734人被强奸)一问才知道,这位女同志是内务军,大学学的就是水利专业,毕业后参加内务军,在满洲规划了不少水利工程。当我有点唐突的问她不怕被人那个的时候,她微微笑着指了指身上的枪套。
随后,老林找来了两辆三轮车,载着我去看了看修路的地方。可没多久,村里的民兵主任蹬着辆28自行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林书记,村里又出强奸案啦!”
“哪几个人?”老林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显然是习惯了强奸案的发生。
“寿脱脱,寿脱行那一家子六个人,人已经抓起来了,家属已经送到对面天竺国去了。”民兵排长喘着气说。恒河,天竺,缅甸,南锥四省目前还处于军管状态,死刑犯的家人会被驱逐出境,就近送往属国改造。
“噢,谁家的女儿被强了?”
“就是那个穿的花枝招展的老费家的女儿,费晓红。我让人问了原因,那群老光棍说老费家女儿天天勾引他们……”
“我呸!”老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就那打扮在我老家那是二十年前才有的过时衣服,这他们也能yy出来?脑子被印度邪教弄傻了吧?”
“谁说不是呢?上次那个新到县里的秘书告诉我,现在本土人是这么说印度土人的,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立刻想到下面,立刻想到x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他们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那女娃没上吊吧?”
“没。被我让人看起来了,还让王大妈开导开导她。”
“咱们先回去看看吧。”我提出来说。
我们又坐着三轮车蹦蹦跳跳的回了村,老林带我们来到了费晓红家。听到市里的大领导来了他家,他的父亲连忙战战兢兢的迎了出来,我安慰了他几句便迈进了这个农家女孩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个小凳子。坑坑洼洼的桌子上放着几本中学课本和一本打开的作业,字写的很清秀。我让王大妈先出去,我单独和她说话。
“同学,生命这么可贵,你为什么想要自杀呢?”我看着她头上的血迹说。
“叔叔,我没想自杀,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还要看他们被炮决呢!”费晓红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
“那你头上怎么会有血迹?”
“是,是……是那些人弄的,我反抗,他们就按着我的头撞墙。”
“那怎么不去村里包扎呢?”
“已经涂了红药水消毒了,只是这几天不能洗澡。”
“嗯,同学你真坚强,你想过为什么他们要强奸你吗?”
“我知道,他们是首陀罗,解放前我爸总是占他们便宜,他们打击报复。现在好了,他们家已经绝户了。”
“那你读了书,长大想干嘛呀?”我和蔼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叔叔,我想去城关,城关不会停电,人人都有漂亮衣服,而且……而且没人敢随便强奸。”
听到这个回答我有些怅然若失,随便问了她几个问题便离开了费晓红的家。晚上,我在村支书家吃了顿四菜一汤的派饭,便在林家住下了。
第二天,林支书用他的三轮车载着我们去了乡里,说要带我们看炮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