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可怕的样子......”瑶酥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在契约存在的前提下，没有人会想要反悔。
姜澜也没想到莫亭的性格居然这么直，说立誓就立誓，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莫亭问道。
他早就发现了姜澜的异常，只不过对方瞒得紧，直到现在才露出些许马脚。
不管是什么，他作为魔界的少尊主，都应该勇敢地去面对。
姜澜扯了扯嘴角，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如果我赢了，我要你放弃魔族的身份。”
“啊？！”在一旁观战的瑶酥听到这里，还以为是自己魔怔了——毕竟这要求实在是过分至极。
然而，更让她吃惊的是，莫亭竟然答应了，“放弃就放弃！不过如果你输了，就得自费修为，一辈子不得踏入魔界！”
自费修为，这凶残指数跟姜澜的要求比起来简直不分上下。但莫亭却是有考量的，他不可能放任姜澜这样一个战斗力不弱于自己的人留着威胁魔族。
好一阵儿沉默。
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有人出声感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众人惊醒，齐齐地回头去看，就见若鎏满脸“年轻真好”的表情，似乎是在回忆往生。
莫亭姜澜：“……”
妖帝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瑶酥拽了拽她爹的袖子，小声说：“父皇你太煞风景啦！咱们快走！”
实操考核的时间被学府安排在下午，因此学员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做准备。
若鎏点点头说：“嗯，先回万妖宫睡一觉，下午才有精神参加考核。”
睡觉不积极，脑子有问题。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瑶酥告别温祈他们，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起床的时候看到了久违的暮锦，她惊喜地掀开被子跳下来，“锦鸡哥哥！”
“乖～”暮锦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事情还要从凝霜住进万妖宫的第二天说起——
凝霜一大早接到了精灵王的传信，说是羽族出了问题，让她跟着暮锦回去支援。
紧接着羽皇的传音符也到了暮锦手中，他听完当场就急了，非要催着凝霜启程。
于是可怜的瑶酥，连一声道别都没有听到，他们就走了。
“锦鸡哥哥，羽族那边怎么样了？”瑶酥问道。
暮锦摇了摇头，叹气，“问题出在神树的身上……羽族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这样呢……”瑶酥听到这里，情绪也很低落。
再怎么说，她头上也挂着一个“圣女”的名号，而且锦鸡哥哥、羽皇叔叔，还有听鸾……这些人都对她很好，如果羽族不在了，他们岂不是也要跟着陨落？
瑶酥想了想，眼神坚定地看着暮锦，“锦鸡哥哥，我可以为羽族做些什么吗？”
“酥酥……”暮锦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他用尽了力气，才组织好自己想要说的话，“你真的要帮我们吗？大家都不想勉强你……”
小丫头不是在羽族长大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要求她要对族人做出贡献，即便身份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