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破了那么大的案子,为人民群众除掉了一个险恶的毒瘤,周文佼和他的队员们受到了嘉奖。李晓天也因为舍己救人,被颁发了见义勇为的奖章。
在医院养了半个月的伤,李晓天就开始吵着要出院。周文佼他们为了他的健康着想,百般劝阻,可最终还是斗不过他的牛脾气,就让医生给他做了个全面检查。也是因为李晓天从小打下的基础好,身强体壮,加上年轻,富有生命力,医生在拿到他的各方面的检查报告之后,为他的恢复情况感到咋舌,无奈之下,同意李晓天出院,但提醒他必须谨遵医嘱,还要隔三差五到医院复查一遍。
蔚蓝这几天的心情变得波动起来,再过一个星期,张忆海的刑期就满了。白天给那些农村娃娃们上课的时候,微笑偷偷爬上她的眉梢,原本眼里的那些破败,残旧,此时都变得光鲜,美好。晚上,在那泛着暗黄色灯光的十平米小屋子里面,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忽然又止不住黯然神伤,那张本来白皙如雪,娇艳似花的面容,经过一年多的辛苦劳累,每天经受着西北寒风的洗礼,现在成了又黄又黑。轻轻抹去眼角不知是喜悦还是心酸的泪水,蔚蓝努力地洗干净面孔,翻出行李箱底部很久没有用过的那些护肤用品,一点一滴涂擦在不再细腻光滑的脸上,只希望在这有限的时间让自己恢复一点往昔的容颜,哪怕就一点点,也好。
叶子琳给蔚蓝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到时候也想去接张忆海,蔚蓝能感受她的那份思念,默默地同意了。
周文佼,李晓天,李晓涯,叶子琳四个人坐在“衡山茶庄”,商量着如何去接张忆海。
“明天早上五点的飞机,然后还要换坐两个小时的巴士。”周文佼说道。
“弟媳妇,那么远,你就不要去了,放心,我保证把他完好的带回来。”李晓天已经习惯了和叶子琳开玩笑。
“对呀,你一个女孩子路上也不方便,这么长时间都等了,无所谓多等几天。”李晓涯也劝叶子琳不要跟着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再说,我姐也在那里,她能吃那么大的苦,我就赶一点长途而已,有什么辛苦的。”叶子琳撅着嘴,不服气的说。
“嗳,你说的那个姐姐,她是什么样的人啊?跟我们说说,免得到时候会尴尬。”周文佼听叶子琳提起过蔚蓝,只是没有详尽的了解。
“我姐啊,她是……”叶子琳仔细想了想,“高材生一个,本科毕业后去美国深造,攻读了硕士研究生,后来拒绝了美国高校的留任邀请,回国在F大学任教,正好又是张忆海系里的老师……”
“哇哦,知识分子啊,有点高大上啊!不会看不起我们吧。”李晓天发出由衷的赞叹,还提出了莫须有的担心。
“怎么会呢,她人很好的。”叶子琳帮蔚蓝抱不平。
“你那个姐多大了?”李晓涯插了一句。
“嗯……三十不到吧。”叶子琳琢磨着。
“啊?”李晓涯瞪大眼睛,正想发表什么意见。李晓天在底下踢了他一脚:“小子,要你管这么多,人家那叫缘分,要不是她坚持回来,为国家做贡献,又怎么会当了忆海的老师。唉……任何事情啊,都是命中注定的。”
“他们怎么会好上的?”李晓涯充满好奇地问叶子琳。
叶子琳低头不语,在桌下掐弄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蔚蓝和张忆海在大学里面发生的一切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对他们俩之间的感情认识只局限于梦里的情景。
周文佼猜想张忆海和蔚蓝之间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或者还有着风花雪月的故事呢。只是看叶子琳的表情,好像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你们以后还是亲自去问他吧。”叶子琳想想还是把皮球踢给张忆海。她不可能把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来,毕竟那些太不可思议了。而且,说不定这三个家伙会大呼小叫着把她当怪物看待,或许还会以为她脑子进水啦。
“那你和你姐两个人怎么办呢?总不能……”李晓涯看看叶子琳的反应,觉得有点不妥,没有再说下去。
“……不要问我,我不知道。”叶子琳不敢去想,她不敢面对这个问题,她只是不断地摇着头。
“这倒是个难题嘛……不过,我们操什么心呐,让张忆海那小子自己去解决,谁让他脚踏两只船。”李晓天看到叶子琳一脸的幽怨,马上宽慰道:“弟媳妇,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你细心照料,我哪能恢复的这么快。对不对,你们说。”他推推周文佼和李晓涯。
叶子琳被他一逗,破涕为笑,抓起桌上的纸巾砸到他的胸口。
“哦哟哟。”李晓天抱住脑袋假装哀嚎着。
“砸你身上,你捂脑袋干嘛?”叶子琳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
“哈哈哈……”大家都笑起来,气氛一瞬间变得融洽,热烈起来。
叶子琳也暂时忘了那个令她头疼不已的问题,虽然她也明白,那是迟早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