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骆勋没有在意这些,只道是那些土匪见到他们这样的阵仗不敢来招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其中是有人在从中作梗的。
两个太监跪在金銮轿下让齐景钦和梁焕卿踏着他们的背走下来,按照旧例,皇帝和皇后需要从灵山脚下一步一步走上灵山圣台拜天地祈福求雨,期间脚底不能够粘上一点泥土。
所以从灵山脚下开始,便就是明黄色的布帛长延十几里,周围站着肃穆严肃的御林军和太监宫女,一路蜿蜒盘旋至灵山山顶。
太后娘娘夏容馨和公主殿下齐望舒也依次走下了轿子,她们同样也都站在了明黄色的布帛上,用以保证脚底不沾上一丁点泥土。
齐景炀在也被空岩扶下了马车,站在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明黄色布帛之上,身后的宗族大人依旧是如此。
两侧百花盛开,中间是一条蜿蜒至天际的明黄色天路,这上面站着的、能有资格在这上面走路的,皆是皇室贵胄,他们是这算天底下最尊贵的宗族,掌管着天下人的命运,也是惟一一个能在这场灾难之中,给天下人祈福的宗族。
骆勋在这一刻变得极其紧张,他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周围,生怕会出现一些突如其来的意外,他虽然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职位,但是现在既然奉命要保护他们的安全,身为骆家的子孙,他必须要完成这一项任务。
再者说除了皇室贵胄之外,还有许多朝廷的长老也参与了这一次的祈福,其中也包括了骆勋的爷爷。
“皇上,现在可以出发了。??”何誉小心翼翼地在一旁说道。
钦天监早就已经驾着马先行一步到了灵山,早早的就登上灵山将所有要准备的一切全都准备妥当了。
何誉看着前方明黄色布帛的路已经铺好,于是便小声对皇上说出了这句话来。
齐景钦面色凝重,看着前方的道路有一些出神,东南大旱,所有可以用的办法都试过了,到如今远程引水已然是难解燃眉之急。
事到如今,只能试试祈福这一个办法,但是齐景钦是无神论者,他??????知道这个办法不一定是有效果的,可是现在穷途末路,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梁焕卿也有许久没有见到齐景钦,朝堂发生许多事,她身为后妃不好问,但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是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梁寂在私底下也会和她说起朝堂之中发生的事情,本意就是想让她什么都能知道一点,免得到时候会因为朝堂之中的事情在后宫受尽委屈。
都说朝堂和后宫其实是两个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在梁寂和梁焕卿眼里,它们其实是息息相关的,朝堂之上会影响到后宫,后宫也会影响到朝堂。
当初陆芙霜的死和朝堂也有关系,当时齐秉煜心情不好,所以陆芙霜怎么样撒娇都没有任何用,这个时候,夏容馨的温柔体贴就有了作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温柔体贴最能抚慰人心。00
陆芙霜虽然不是梁家的人,但是现在梁焕卿才是皇后娘娘,若是要在后宫站得稳,就一定要吸取前人的前车之鉴,陆芙霜的生平经历他们比谁都要清楚,梁寂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是绝对不会让她郁郁寡欢死在宫中的,那样就太过于悲戚和凄凉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梁焕卿虽说在后宫之中,但是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几乎能和齐景钦同一时间知道天下大事,随后用她独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当知道东南大旱的时候,她曾经考虑引长江之水道东南去,但是谁料到东南地势较好,河水根本引不上去,若是要引水上去,也需要许多时间。
东南大旱导致东南各个郡县州府的老百姓流亡他乡,等到长江水引上去,东南的良田万顷早就要荒芜了。
要毁掉一个城市有多容易,只需要一个不能生存的原因,所有百姓都会离开,若是要创建一个城市有多难,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这个可想而知的。
今年对于天朝来说是一个不幸的一年,从除夕盛宴开始,那根本就不圆满的除夕盛宴似乎就笃定了这一整年会发生什么事情。
打仗已经是让天朝损失了许多人力财力,再加上瘟疫的事情,已经有钦州和随州两个州府空城,现在还在做重建工作。
皇帝去世和新帝登基,已然是给天朝以财力上的重创,再加上梁风眠去世,天朝损失一员大将,这是根本就无法弥补的伤害,梁风眠死了,所有周边敌对的小国都在蠢蠢欲动,莫说是梁寂顶的辛苦了,齐景钦也整个人衰老不少。
梁焕卿知道这些,所以她更能明白齐景钦现在的担忧,现在灵山祈福一事,在他们看来,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无用功,可是也是最后的希望了,要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谁会甘愿什么也不再做了,只是做这些祈福之类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或许是从前真的有过求雨成功的经历,钦天监大臣们提起这个意见的时候,都信誓旦旦的说着这些话,像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无奈之下,齐景钦也只能够同意灵山祈福一事。
当皇室贵胄皆要出皇城前往灵山祈福的时候,百姓们一片哗然,大概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以往也就只有国家遭受大灾大难的时候,才会有灵山祈福这么一个说法。
虽说是齐皇室为了天朝百姓付出这么多,但是当知道皇室贵胄要出宫祈福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一定是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要用祈福来平稳人心。
齐景钦皱着眉头,牵着梁焕卿的手一步一步往灵山上走去。
每一次祈福都要有圣女,然而这一次,梁焕卿就是作为圣女出席整个祈福典礼。
她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衣衫环佩作响,里穿一件白色的低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要系一根白色腰带,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额前垂着一颗珍珠,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却放着冷艳,真可谓国色天香!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梁焕卿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
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梁焕卿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兰,从骨子散发出疏离寂寞。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
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却似娇媚动人。纤手将红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蓝。
梁焕卿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均匀如玉般的双腿裸露着,就连秀美娇小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令人犯罪的,但这身装扮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诱人的女人。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素日里她不喜奢华,皆是素衣淡容。今天却浓妆艳抹了番,烟眉秋目,凝脂猩唇,一扫适才的憔悴。一身玫瑰色银鹊穿花旗袍,外边搭了件水红色菱缎背心,两只金蝶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唯有簪在髻边的白色茉莉,星星点点的透露出那一份清雅。此刻的她明丽动人,艳惊四座;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步步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梁焕卿头戴金冠,光彩夺目,身后跟着的皇室女子,皆是身披彩凤,像是要用这种鲜艳夺目的衣裳吸引上仙的目光一样。
等到走了许久,齐景钦和梁焕卿到了灵山灵台前,众人都跟着停住了脚步。
这个时候,钦天监一声高呼,拿起桌案上的铃铛摇晃起来,众人虔诚的跪下。
齐景钦袖间暗自借力给梁焕卿,不然看到她这样的装扮,头顶皇冠又加了许多发饰,恐怕很难活动,担心她会将头上盯着的珠宝首饰掉下来,在跪下的时候,齐景钦还是暗自扶了她一把。
梁焕卿走了这么久,本就有些累了,她的身子不如从前,现在也才二十岁不到,但是身子却早就被掏空了一样,每日都要喝许多补药来支撑自己的身子,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她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但是好在齐景钦知道这一切,他用力的扶着梁焕卿,不让她摔倒出糗。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钦天监的身上,看着他嘴里念念有词,神神道道的样子,便也不说话,只是跟在皇帝皇后娘娘后面一起跪着。
再听礼事官的高呼齐齐做出跪拜的动作。
众人都在注意着灵台祈福的事情,骆勋站在众人身后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周围枝繁叶茂,就是骆勋不怎么注意,都能感觉到周围不太对劲,总觉得会有人埋伏在这里等着伏击他们。
这里可是天朝的半壁江山,可不能在他手上出半点岔子,骆勋不得不要警惕一点。
在临出上京城的时候,梁寂和他说过,要是出了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上京城,他也会第一时间派人过去。
但是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
骆勋手握在腰间的佩剑上,他想过了,这会儿若是有人要放冷箭,就是最好的时候了,所有人都跪在这里,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钦天监做法,换做是他要行刺,一定会在他们意识最薄弱的时候。
他眼睛紧紧的盯着周围的动静,生怕会错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身边的侍卫见了,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骆勋和炸了毛的猫一样,对着周围有可能藏人的地方盯得紧紧地。
不仅仅是他,齐景炀也是暗自在观察周围,他知道,等到典礼结束,虞陈他们就会在山脚下埋伏,那个地形易守难攻,齐景钦和夏容馨必死无疑。
梁焕卿那个丫头,齐景炀还要留着她威胁梁寂,这会儿梁寂手握重权,但是没有关系,齐景炀想过了,只要他们手中有梁焕卿,就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