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梁寂最重要的两个人了。
副将也是被这样的梁寂将军吓到了,他咽了咽口水,说道:“都……都在包围圈里,下官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副将只记得,当时满天的箭雨,他们根本就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情况,等他跑出去之后再回头看时,自己这边的弟兄已经死了大半了……
“带路!”
梁寂愤愤的说了一声之后,便有人赶紧跑回军营,集结数千守皇城的精兵良将便骑着铁骑出了皇城!
*
眼看着一时间,太后娘娘死了,皇帝掉落了山崖不明生死,望舒公主也因此昏倒了。
梁焕卿一把抱过齐望舒,手一直在颤抖,她眼睁睁的看着齐景钦掉了下去,自己却离他那么远,没有办法拉他一把,就这样看着他掉下去了……
齐望舒躺在梁焕卿怀中,两个都是她的至亲,现在却一个当场死亡,一个生死不明,齐望舒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一切。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好些诰命夫人也用身躯挡在梁焕卿面前,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皇后娘娘再出事了。
可是为什么……梁寂将军还没有过来呢……
齐景钦掉下山崖之后,齐景炀便放心了,这么高耸入云的山崖,齐景钦掉下去之后,怎么可能还会有活路呢?
他抬手示意众人住手,现在再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损失的都会是自己的天朝子孙。
齐景炀松了一口气,笑着朝梁焕卿走去,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齐景炀的剑在地上划着,一边走一边脱出一道弧线,在地上十分显眼。
梁焕卿抱着齐望舒坐在地上,眼睛紧紧的盯着齐景炀,见他笑着朝自己走过来,眼神中难得的透露出一股杀意。
“你再看,再看,朕也将你杀了!”齐景钦死了之后,齐景炀顺理成章就会是皇帝,但用这样的手段不会得到众人认可,齐景炀不愿意去想这些,在他的计划中,在他的脑海和认知中,这个皇位由始至终就应该是他的!
“呸!”梁焕卿狠狠地对他啐了一声,“以下犯上!你也配用这个自称吗?等到回到上京城,便要将你的王位玉册都收回!贬为庶民!”
齐景炀听了,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说道:“现在就凭你也敢威胁朕了?!你再动朕就把他们都杀了!”
见到皇后娘娘被扇了一巴掌,骆勋和月白等朝臣都想要上前和齐景炀理论,但是很无奈的是,现在虞陈带着他们的人,将剩下的这些权贵都绑住了,就连骆勋都被几个人按在地上,刀就架在脖子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梁焕卿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身边的臣子,他们都是跟着天朝历尽沧桑的前朝臣子,现在都隐退了,但是对天朝依旧是忠心耿耿的,自己怎么能忍心让他们受到伤害呢……
“齐景钦都已经死了,皇位就算轮也应该轮到我了?凭什么我不能用?”齐景炀看着梁焕卿的这个表情,倒是生出了一些恶趣味,开始逗着她玩儿。
“皇上没有死!”梁焕卿看着齐景炀的眼睛,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皇帝福寿延绵!是你死期将至才对!”
“你可能没有看到那山崖有多么高吧?”齐景炀一把过梁焕卿,要把她拉到悬崖边上去。
“皇后娘娘!!”众人担心的喊道。
“闭嘴!”齐景炀显他们吵,回头便恶狠狠的骂道。
齐景炀拉着梁焕卿到了悬崖边上,按着她的脑袋逼迫她去看这山崖到底多深:“你看看,你看看,齐景钦从这里掉下去之后,还能活着吗?还有活路吗?”
“你放开我!”梁焕卿看到下面缥缈成叠的氤氲,根本看不到山底,如今就连她都开始怀疑,齐景钦真的还活着吗?
“看到了?”齐景炀捏着她的下巴,说道:“现在相信了?”
“梁寂来了不会放过你的!”梁焕卿清楚的很,现在兵权还在梁寂手中,即使齐景炀凭借这几个虾兵蟹将用卑鄙的手段埋伏了他们,可是面对正规的精兵良将,他只有死路一条!
“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这个嘛?要不然我为什么还愿意留着你的性命呢?”齐景炀绝带嘲笑的说道。
梁焕卿狠狠地别过脸去,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夏容馨,她脑袋被一箭刺穿,眼睛还瞪的大大的,倒下的地方形成了血泊,自己脸上都还有她的血液,像极了当初自己身中折骨剧毒时,那个浑身是血,炙热难受的样子。
梁焕卿和夏容馨虽不亲,但是其中也算是有一些情分的,见到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于心何忍……
“哦对了~”齐景炀现在声音当中带着一丝轻松和惬意,想来是因为自己解决了心头大患。
梁焕卿闻声抬头看着他,想知道现在他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听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身孕了,是吗?”齐景炀俯下身子对梁焕卿笑着说道,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和戏谑。
梁焕卿想到这个,就是自己心中永生的疼痛,要不是因为赵佩瑜给自己喝的那杯毒酒,自己的孩子可能都快出生了,现在赵佩瑜死了,齐景炀同样也是罪魁祸首,然而罪魁祸首现在居然还在嘲弄自己?
梁焕卿的眼神若是刀子,都够杀齐景炀千回万回了。
“别这样看着朕。”齐景炀看着她的表情,越看越觉得有趣,现在梁寂还没过来,不妨告诉她今天自己才得知的事情。
“皇后,朕猜……你一定在想,要不是赵佩瑜给自己下毒,自己就不会失去那个孩子,也不会永远怀不了身孕,你现在一定特别恨朕,对吧?”齐景炀笑着说道。
梁焕卿真的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盯着齐景炀。
齐景炀无所谓的笑笑,继续说道:“皇后,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呢?有人故意要你喝下那杯毒酒,其实……她是可以阻止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齐景炀故作高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有时候朕也很后悔呀,孩子是无辜的……若是那一切都没有发生,约摸今年秋天的时候,朕的小侄子就要出生了吧?”
“那可是,天朝皇室新朝的第一个皇子呢。”齐景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