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谢紫衣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自己花笺亮晶晶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神色欣喜。
“花笺?”此刻的谢紫衣明显没有睡醒,黑眸都是朦胧的,下意识的叫了一句花笺,却让花笺高兴了半天。
“小姐,小姐?”花笺又叫了几声,却不见她回答,只好给她掖掖被角,让她继续睡了,只是花笺不曾想到,谢紫衣差点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事情办到的如何了?”冷淡的声音响起,上座的女子抿了一口清茶,没有看下面一眼。
“小姐,办好了。”跪在地上的婢女,恭恭敬敬的回答,手心的汗水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可是留下了什么破绽?”随口的一句,便让跪在下面的婢女紧张了万分,就连腿都轻微的颤了颤。
“没有,小姐放心。”婢女老老实实的回答,可是声音中的颤抖,可以看出她对那人是畏惧的。
“哦?那就好。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去,跪在地上的丫鬟,点点头,迅速离开了。
谢紫衣,我看这次,你还能躲过吗?上座的女子,凤眸中带着一抹狠辣,喝茶的手不是何时在桌子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已经是巳时了,花笺收好好了屋子,见她家小姐还没有起床,心里有些奇怪,怎么今日,小姐这么能睡呢?这很不大对劲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连忙放下手中的杂物,急急得开了走进里屋,看着依旧在睡着的谢紫衣,心头一紧。
顾不得其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心慌了,这,怎么会是这样呢?她家小姐的脉相,怎么如此之弱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袖口掏出一只木笛,狠了狠心,吹响了,为了她家小姐,她怎么样都可以。
悦耳的笛声响起,原本还在喝徐墨潇谈论事情的明轻,听见笛声,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直接冲出了亭子,不理会徐墨潇在身后的叫喊。
徐墨潇见状,心不知为何有些微微抽痛,便没有在迟疑,赶紧跟了上去,他为何感觉这件事会和他家紫丫头有关呢?
果然,看到明轻在谢紫衣的住处停下,徐墨潇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快步走了进去,就看见一脸焦急的花笺正在朝着明轻说些什么,还有就是躺在床上似是在熟睡的谢紫衣。
她静静的躺着,似乎没什么不一样,可是徐墨潇却感觉此刻的她有些陌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花笺见明轻来了,焦急的朝他描述谢紫衣此刻的症状,想要求得解决的办法,以至于忽略了身后跟来的徐墨潇。
“她,怎么了?”明轻见她一脸焦急,快要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轻声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慢慢说,不要着急。
花笺忍住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小姐她的脉相很弱,一直就是睡,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醒,我担心她可能是中毒了。”
徐墨潇一听这话,淡定不了了,直接错身将花笺挤到一边,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有试了一番。
“姑爷,您怎么在这里?”花笺看着突然出现的徐墨潇心里泛起一阵紧张,姑爷怎么会在这里呢?若是这样,那她的身份……
徐墨潇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神情严肃的看着明轻,“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徐墨潇不敢轻易猜测他家紫丫头的病症。
若是他猜的不错,他家紫丫头中的应该是苗疆的睡美人,只是这还只是猜测,需要证实。
“睡美人。”明轻的一句话,让徐墨潇的神色顿时阴沉了不少。
“睡美人,这怎么可能,苗疆的睡美人怎么会流传到这里呢?”苗疆不伦是毒还是蛊都是严格控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流入中原的,可是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苗疆那边出事了吗?花笺不由的往深层猜测了一番。
“那可有什么解药吗?”听到这的徐墨潇心里也盘算了一会儿,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解药,不然紫丫头可就……
“有是有,不过这解药的成分多样,要找齐还需要多费些时日。”明轻看着一直盯着谢紫衣的徐墨潇轻声开了口。
“需要多久?”紫丫头对于这次才艺比试的事情,很上心,若是因为这样让她出局,恐怕醒来以后会恨自己的,看来可要想办法拖些时日。
“最短三天,”明轻似乎是知道他的考量,又继续开了口“我可以想办法让才艺比试推迟三日,不过,你必须在三日之内把药材搜集起来我好炼药。”
“好,那紫丫头就交给你们了!”徐墨潇接过明轻递过来的字条,看了一眼,藏入袖中,附身轻吻了谢紫衣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去。
“墨潇,是爱极了她。”若不是如此,又怎会将他一直戴在身上的暖玉给她呢,若不是这暖玉,恐怕这谢紫衣还撑不了三天啊。
看来是苗疆内部出了问题,如若不然,这本不该在中原出现的睡美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
明轻看着一脸茫然的花笺,叹了口气,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单纯啊,只是这次苗疆出了事,恐怕她需要早些时日回去了。
“好了,你去打水给她清洗一番吧,我回去查查典籍,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明轻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不顾她的喊疼,径直离去。
留在房里的花笺,也不敢再出去,害怕谢紫衣在遭毒手,用今早刚刚打的水,替她擦了擦脸蛋,静静的坐在那,心里渴求着她能够快些醒过来。
这厢宿醉的容离,也清醒过来,站起身,看着落在自己不远处的外衣,心头一暖,师傅,谢谢您。
既然做不到放手那就去尝试一次吧,不管结果或悲或喜,他就没有遗憾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