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
齐焱硬了;
齐焱彻彻底底的硬了;
齐焱看着把自己被子蒙在脸上的邹衔彻彻底底的硬。
然后他就趁着邹衔头上还蒙着被子的时候,一脸冷静的将空了的牛奶杯子放在旁边,淡淡的说:“借用一下浴室。”
恰逢邹衔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蠢透了,尤其是被子蒙到脸上他才发现这辈子并不是自己的,并不存在的男性气息就好像紧紧地环绕着他,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通过蒙着头的被子看到了齐焱那种看变态一般的,具有穿透力的,炙热的目光。
好羞耻……
所以当齐焱一说出要就用浴室的时候,他甚至是心存感激的,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赶在齐焱出来之前把自己的心情重新整理一遍,甚至他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怀疑,齐焱之所以提出要去浴室,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太过尴尬。
嗯,他真是一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齐焱同学在浴室里面懒洋洋的打开花洒,用水冲刷着自己的燃烧起来的欲望,齐焱眼睛从邹衔家旁边的置物架上面扫过,在看到沐浴露的时候眼睛一亮,就想到自己之前藏在邹衔柜子下面的那关润滑剂了。
虽然在邹衔家里撸一发这个想法极其诱人,但齐焱还是放弃了,他要为了自己接下来的美好生活而奋斗,不是目光短浅的是一时爽快,不过提前预定好的福利还是可以拿一些的。
他打开浴室门,伴随着白色的水蒸气,一同钻出来的还有一只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嫩嫩小脸,他眯着眼睛,表情无辜到了极点:“阿衔,有内裤吗?”
邹衔拉开抽屉伸向自己自己内裤的手停顿了一下,莫名其妙想起了上一次两人关于尺寸的问题,转而把手伸向了一旁那些自己从来没有碰过的大一号内裤,表情坚毅的拿去了浴室,递给了软软萌萌的齐焱。
说句实话,他其实很想一把拉开浴室门,看看齐焱下面到底是多大,但他放不下这张脸啊,你想想,要是长着这样一张萌物脸的人都比自己大,以后他还要何去何从?
邹衔内心咆哮着表面却极其淡定,目不斜视,把内裤塞进齐焱手中转身就上了床,唯独留下齐焱在身后差点笑成了内伤。
齐焱走出浴室,身上披着一间浴袍,邹衔也许是觉得自己家里有别人,难得没有拿出电脑写,而是乖乖地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为了防止自己尴尬,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努力放稳自己的呼吸,表示自己已经陷入了熟睡状态,而齐焱的被子被他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的另一边。
齐焱走出浴室,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一看见某人的状态唇角就勾勒出了不易察觉的弧度。他顺手关上了灯光,故意放重了步伐一步一步的靠近的床上的邹衔,似乎已经看到了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邹衔在那里抖啊抖啊抖……
齐焱这边玩的开心,邹衔在床上却极其苦逼,他的心脏简直就快是跟着齐焱的节奏走了,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那些里面写的主角出卖肉体,在床上等着自己的恩客来宠幸自己……混蛋,这是个什么破比喻?还有,为什么自己要选择这个背对着浴室的姿势,这样不是预示着自己就必须和齐焱面对面睡一个晚上了吗,最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压在身体下面的那条胳膊要麻了啊!
吓唬够了邹衔,齐焱同学轻轻的爬上了床的另一边。他脱下自己的浴袍,拉开自己的被子,却并没有躺进去。他闭着眼睛,在心里面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就在邹衔以为他终于睡着了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这人突然钻进了他的被子,一条在外面放久了,带着点点凉意的胳膊甚至还极其自然的搭在了他的腰上。
老天!
邹衔在这一刻差点就跳了起来,他纠结的睁开眼睛,把自己的手放在起眼的胳膊上,似乎想要小心翼翼的齐焱的胳膊挪开些,兴许是眼睛闭得太久,他的夜视力从来没有此时这么好过,哪知当即就看到了齐焱轻轻皱起的眉头,整个人都还带着一点点不安。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搭在齐焱身上,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微微地颤抖。
他突然想到这人可怜巴巴的站在自己家门口,身上就裹着一条被子,想起他有些羞涩的端着自己给他的牛奶,想起他趴在浴室门口露出来粉扑扑的小脸蛋,整个人的心再一次柔软了下来。
是啊,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会因为看了粗制滥造恐怖片而害怕,会因为胆怯而颤抖的孩子。
邹衔舒出一口气,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被子,往齐焱身上盖,甚至是因为害怕齐焱的后背露在外面会导致他感冒,而自己往齐焱那边靠了靠。这种几乎零距离的接触,叫两人似乎都能感觉到彼此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温度,能够闻到彼此头发上相同洗发水的淡淡味道,也叫邹衔放下了整个晚上别扭无比的心情。
他尝试着伸出手去揽住齐焱的胳膊,肌肤相接处的完美感觉叫他内心意外的放松,这是从幼年期就和自己父母分开的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今天,在这个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男孩……甚至可以说是男人身上感受到了。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逝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仓鼠走球的果子玩够了自己的打滚游戏,重新踏着轻快地小脚步抖着一身干净华贵的白色皮毛返回了自己的寝宫,去发现床上极其霸道的睡着两个男人,不由得呆住了。
哪……哪个混蛋占据了伟大的果子大人的窝?
委委屈屈的果子大人既想要上床,又不想放下嘴里的仓鼠,往上扑了两次之后都被一个混蛋用腿挡了下来,只能委委屈屈的又跑回了客厅,去她的小毛毯子上睡觉。
而此时的齐焱睁开眼睛,轻笑了一下,在邹衔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晚安。
所以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里面的时候,齐焱趴在被窝里面搂着邹衔的腰,整个人除了平稳的呼吸以外一动不动。
啊啊啊……搂着老婆感觉真好啊,这腰上面皮肤真细,手感简直不能更好,往上动一动就是媳妇圆圆嫩嫩的红果子,往下移一下就是老婆大人的小qiao臀,真的叫人好难取舍呢怎么办~~( ̄▽ ̄)~
如果能在这个时候,自己假装睡迷糊了,一个翻身把老婆大人压在身下,趁他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来一个浪漫的法式舌吻。展现自己高超吻技的时候终于要降临了!吻得人娇躯乱颤,津液横肆,整个人抱着自己痴缠的难分难舍,想一想自己的小兄弟就要起来做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了呢!
在这个天干物燥的早晨,在这个天干物燥的齐焱怀里,邹衔终于睁开了眼睛,初一看两人搂在一起的动作先是觉得这样的温度很舒服,接着就尴尬的僵硬了,因为他察觉到有一个硬硬的的东西恰好剑拔弩张被他夹在双腿之间,大喇喇的非常有存在感。
此时此刻唯一的安慰估计就是,还好在他和这个凶残之物中间,还隔着齐焱同学的内裤和他自己的睡裤。而此时此刻最好的天时地利人和就是齐焱还没有醒来。
我不但要安抚邻居兼员工因为看了鬼片受伤的内心世界,还要躲避两人因为早晨起床下面两个兄弟可能会扳手腕的尴尬场面,真的是一个体贴的好老板啊。
他小心翼翼的从齐焱怀里爬出来,一脸淡定的穿上了睡衣的上衣,转身就走进了浴室开始为自己洗刷刷。当他离开的那一刻,齐焱就睁开了眼睛,他偷偷往邹衔那边移了移,把脸埋进人家的枕头里面各种深呼吸,这种被老婆大人的气息包裹的感觉简直比□□要爽的太多了。
赶在邹衔出来之前,齐焱从床上爬起来,转身回到自己家里开始洗漱,等他穿好了外衣走到客厅抬头一看,突然就愣住了。
等等……六点半?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发现是六点半无疑,并不是自己看错了时间。他一向七点半才起床赶上班的总裁大人不会是看错了时间吧?
一想到自己在这个美丽的清晨也许还有机会把自家老婆大人拐上床,然后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他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能自已,一把拎起放在一边的公文包,他转身就去了自己老婆家里等待侍寝……啊呸,是早餐。
出乎他的意料,等待他的是站在门口怀里抱着猫咪的,一身运动服的总裁大人。
不得不说这人一旦腰细腿上,那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运动服这种软塌塌的衣服都能穿出紧身摩托服的性感,简直叫人忍耐不了啊。邹衔领子上方被拉开的地方露出了完美的颈部三角线,形状优美的锁骨聚拢在一起格外精致好看,左手白净的手腕上面带着一枚银色的手表,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牌子,上面浅浅淡淡的花纹让人整体的气质清逸了两分。
“我要出门遛猫。”
邹衔向齐焱点点头,当看到齐焱微微有些不对劲的表情时,他以为对方误会说这个答案有些过于超脱常识,只能进一步解释:“我要出门锻炼。”
齐焱接受了这个解释,他放下公文包示意邹衔等他两分钟就火速回家换衣服,等到出门时邹衔就脸上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些笑意。要说平时严肃的工作装还能掩盖一些,那么运动服就完完全全彰显出了齐焱本人如同学生一般清纯的气质。黑色的布料把娃娃脸衬托的更加白净,有一点点红色会显得格外粉嫩,就一双透彻明亮的大眼睛简直无辜到了极点,就像是一只大型的玩具娃娃。
而在齐焱的眼里,他的和一身浅色系的邹衔站在一起,这是妥妥的情侣装啊!
于是两人带上一只猫就离开了家门,齐焱一路跟着邹衔走,他才发现原来西城花园后面就是河畔,白色的河堤种满了翠绿色的烟柳。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一切都美丽的不可思议。可齐焱眼中,没有比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更加美丽的存在了,再这样浅淡氤氲的光线,邹衔整个人似乎都被金色的阳光包裹着,把猥琐的他刺得遍体鳞伤。
清晨除了在广场里打太极的大爷和跳广场舞的大妈,在河堤有心情晨跑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放下手中的果子同学,在齐焱微微呆滞的眼神下,给高冷的果子同学的脖子上拴上了一根装金裹玉的土豪链子,而果子同学一副‘对你无奈了愚蠢的人类’表情看起来极其欠揍,今日还是如此高傲冷艳的的她,怀中还抱着一只仓鼠滚球。
嗯……果子这种短腿长毛猫一看就是跑得不快的样子,自己也许可以和老婆大人迎着阳光,揽着他的腰,甜蜜的在这里散步,走到一个悄无声息的地方,就把他推进去,从上面用唇齿攻占他的小嘴,下面用手轻轻按摩推压,只要第一击得手了,后面还会远吗,也许他们两人幸福的第一次是在打野战呢简直不要更刺激啊有木有!
他一边yy,一边看着邹衔把果子同学放在地上,亲昵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果子同学立起前爪抱住邹衔手,似乎是在安慰还是在作保证,可问题在于,她抬起爪子,仓鼠滚球就掉了。圆圆哒肥肥哒煎饼同学此时早已经把一身肥肉跑成了一身肌肉,作为史上第一只作为猫媳妇儿的仓鼠,他绝对是健美先生一般的存在。
然而十分不幸,这里的地形是一个下坡路,所以滚球落地的那一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坡路下面滚去,煎饼先是飞舞着两只爪子优雅的跑着,渐渐就变成了四只爪子的狂奔,到了最后,那纯粹就是滚脸了……果子同学先是呆滞了一下,接着喵呜一声就直接扑了出去,原本还半蹲着身子的邹衔差点被他拉了一个趔趄,最后只来得及招呼齐焱一声,就拉着栓猫的绳子一起狂奔了出去。
狂猫病……
风中凌乱的齐焱看着前方远去的媳妇和媳妇闺女以及媳妇闺女的媳妇,只能无奈的追了上去,并且在心里印下了一个深深的戳:原来不是媳妇遛猫,而是猫遛媳妇……
这条河堤上上有无数人继承了齐焱风中凌乱的优良传统,一路看着这四只在街上一路狂奔不留下一片云彩,天知道这样的运动可比平时在健身房里跑跑步机刺激多了,你不但要保持自己不落下来,还要及时的避过街上各种小孩以及垃圾桶之类的障碍物,跑得快了还要注意不睬到某只猫,齐焱觉得此时的场和自己心底起初的预想越来越远,不由得在心中流下了宽宽的面条泪,老……老婆大人,你慢点,我鞋带开了啊啊啊啊啊……
刺激而富有活力的晨练运动整整持续了将近一小时,当这四只一回到家时,当即就集体躺尸了。当齐焱提出明天还要不要遛猫的时候,邹衔懒癌作祟下的不要还是被耻辱击溃了。
他忘不了。
他忘不了齐焱这个长得比他萌的萌物腹肌都比自己结实,全身的肌肉都比自己还结实啊……
邹衔喘匀了气终于站起身去门口接过外卖的早餐去厨房做准备,独独留下了趴在沙发上的煎饼果子和齐焱,果子原本是扒拉着煎饼仓鼠玩,结果齐焱横空夺宠,把仓鼠举在眼前观察。
“这小东西居然还没有被吓死,真的不是老年痴呆吗……”
果子在下面扑腾了两下,见齐焱不搭理她之后,就愤愤不平的各种挠沙发,然后……
然后齐焱上一次塞进去的跳蛋就被她挖出来了,齐焱心下一跳,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邹衔刚好就来问他的意见:“你认为黄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