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不敢说,但是四人此刻的笑容的的确确明艳如花,只是这背后的的影暗里,谁知道彼此此刻究竟在惦记什么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带着所有的惊叹离去,赤芍宫,是这宫中离肱景殿最近的地方,这样的恩宠,便是韦妃,也不可得。
“听着外面闹哄哄的,是苏贵人搬过来了?”长平落下手中棋子,掩面轻笑。“美人如斯,还是忍不住吧!”
“白将军错了,今日新封的,是一位卢贵人。”随侍的太监忙着一边解释,一边同长平挤眉弄眼,今日的陛下,眉头从未舒展,这问话还是打住的好。
长平怎会不知,等不来洛偃的接话,默默落子,不再出言。
是啊!怎么会是她呢?
为什么会往储秀宫去呢?
又为什么,会停在她的屋子前面呢?
可是为什么将怀中人儿抱入车架时,却恨不得身后长了眼睛呢?
他要得到的,他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罢了,今日的棋局没意思,长平同朕往校场骑射可好?”洛偃挥手将棋子打翻,“走吧!”
“陛下怎么这样赖皮,眼瞧着臣就要胜了!”长平故意摆手,“不去不去,陛下如今越来越玩不起了呢。”
“不就是输你几子,要什么,你随便去选,赔你便是。”洛偃冷哼,“今日骑射,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得得得,陛下就算赖上臣了不是?”长平抱拳,“那臣就舍命陪君子,不过条件嘛,要等臣想到了再同陛下索要。”
从来没有赢过,怎么能不狠狠敲一笔竹杠呢?
“随你!”洛偃撩袍起身,“去校场!”
“摆架演兵场!”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而后是浩浩荡荡出发的一行人,郁歌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那明黄的身影远去,望眼欲穿,“陛下去演兵场,一会儿回来势必疲累,快熬上白果乳鸽汤,等着陛下回来,我亲自送过去。”
“是。”娉婷欢喜躬身退下,小姐承宠优容,是她做奴婢的,今生今世拼了全力也要护着的东西。
皓日当空,初夏的骄阳如火,就是这日头下,辛夷颤抖着身子,端着手中的《女则》,那薄薄的册子之上,是添了满满一碗水的茶盏,“小主们可仔细了,这《女则》一卷,是长孙皇后教导后宫女子德行的宝书,若有谁的水泼洒出来,污了书册,便要仔仔细细的抄写出来,可记下了?”
“谨遵姑姑教诲。”一众秀女颤抖着双手,颤颤巍巍的搭话。
“可记下了?”想必不满,郭嬷嬷扬声再问。
“谨遵姑姑教诲。”这一次是齐声的回话,而下一秒,便有人打翻了茶盏,惊呼出声,还因着她一人的惊吓,身旁秀女无一不是东倒西歪,茶盏全部倾倒,水花四溅。
“杜秀女,赵秀女,潘秀女,林秀女,你们四个,回去将经书抄写三遍,也不用站着了。”郭嬷嬷端坐在前,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