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怀真话落,我看见一貌似‘交’易行工作人员的人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件‘玉’案上场,‘精’致‘玉’案上面盖着一块红绸。
一时间,全场等候拍卖的拍客都紧张起来,全部不自觉的站立起来。
拍卖主持人很是专注的接过‘玉’案,然后将‘玉’案轻轻的放在了拍卖台上。
若神祉般的对着那‘玉’案鞠了三躬,拍卖主持人这才缓缓回身,面向一众拍客,隆重介绍道:“此物名唤‘玉’龙子,‘玉’龙子是夜明珠中的珍品,人间少有、以为国瑞,自汉武以来是帝帝相传之物,其珍贵仅次传国‘玉’玺……”
果然,那‘玉’案中托着的且用红绸盖着的果然是‘玉’龙子。那主持人所述和怀真所言差不了多少。只到最后,他又道:“幸今有唐时‘大明宫’在原址之恢复工程,在工人开挖原‘太液池’之方圆时偶得此‘玉’龙子,敝行受大明宫开发人委托前来拍卖此夜明珠,所有款项皆用于唐时大明宫之复圆。”
经主持人的解说和怀真探听得来的消息,我对这‘玉’龙子为什么要拿到这家拍卖行拍卖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来,一个称作‘千年明珠’的神秘家族企业和国家达成共同协议,由这个家族全权出资承担唐时‘大明宫’在原址的再建复原工作,协议签订之日起,神秘家族企业拥有‘大明宫’100年的‘私’用权利,100年后‘大明宫’收归国家所有,但神秘家族的人员仍旧永生享有‘大明宫’的土地使用权和维护权。
当然,神秘家族企业就算再有钱,要复员‘大明宫’只怕也会倾尽其家产,是以国家亦许诺凡在这‘大明宫’原址上开发所发现的一切物品皆归这个神秘家族企业‘私’有。
呵呵……历经了三次世界大战,特别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核武战争,若没有得到特殊的保护,地球上任何角落任它藏得有多深的宝贝都化为了飞灰,是以这‘大明宫’的原址上只怕连一个铜钱都挖不到。国家的这个‘一切物品皆归这个神秘家族企业‘私’有’的许诺做得真是大方啊。
可如今,似乎偏要亮瞎人眼般的,偏有这‘玉’龙子躲过核武战争历尽劫难且亮相于世。
若这‘玉’龙子果有怀真所说的那般好,将心比心之下,我若是那神秘家族的人定不会拿出来将它拍卖。如今他们将它拿出拍卖而且说拍卖所得款项皆用于‘大明宫’的复员工程,想来这个‘千年明珠’的神秘企业因了这项宏伟的工程在财政上有些吃不消了。
这卖了‘玉’龙子筹资倒是个好办法。
知道了‘玉’龙子的一应来龙去脉,显然,拍客们等不急了,纷纷叫喊着“快开,快开罢。”之言。
那主持拍卖的人笑道:“莫急、莫急。”
随着主持人语落,数百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纷纷荷枪实弹的上得台前成功的将拍卖场围了起来,将那些早就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一众拍客和拍卖台一分为二,让他们至少都远离拍卖台二十米之余。
如此一来这些高大的安保人员不就挡了拍客们的视线了?
我正诧异间,只见那些安保人员均动作一致的半跪下来。
呵呵,一众拍客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拍卖台上的‘玉’龙子。丝毫无损拍客的视线。
这是动真格的了,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状况,这种情形属于拍卖会的最高安保级别。
在拍卖厅不再‘骚’动之际,主持人又说道:“各位,各位,稍安勿燥。就算有人拍卖不到此圣物,看了以下这番奇景,诸位亦不会后悔来我行一趟。”言极此,主持人摆了摆手,道:“闭灯。”
随着主持人语落,瞬时,整座拍卖大厅陷入了黑暗之中。
由于受不了瞬时的黑暗,‘啊’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很快,所有的人都静默不语,犹如被点了‘穴’道般的震愣的看着拍卖台上的奇景。
那放在墨‘玉’托盘上的一颗状似乒乓球般大小的夜明珠正绽放着它的万千光华,其莹莹之光圆润、温和之极,但偏偏固执的照亮了整个拍卖大厅的所有角落。便是那守卫在它四周的那数百半跪的安保人员亦禁不住回头看向那若乒乓球般的‘精’灵,然后一个个失了心神。
好久、好久,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出现在光芒之中,似翻云吐雾!
似有什么撞进我的心中,‘胸’中一痛,我紧捂着‘胸’口倒在了沙发上,但我的眼睛仍旧紧紧的锁着电视屏幕,锁着那条龙。
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般……
“开灯。”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拍卖行大厅四周的灯光瞬时又亮了起来,虽然灯光比那夜明珠的光耀眼许多,但仍旧掩不住它将温和的光洒向拍卖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而那张牙舞爪的龙似乎受了惊吓,躲进了‘玉’龙子中,仍旧吐雾翻云。
很快,拍卖大厅上‘骚’动起来。主持人适时的喊出拍卖行的破天起步价。
然很多拍客仍旧那般呆呆的看着那‘玉’龙子,只到小七第一个出声应价,所有的人才回了神。纷纷举牌加价。
于是,我就这般呆呆的看着,看着去岁拍卖行新创的纪录被这个‘玉’龙子不断翻新的价位踢到了旮旯空里。
原以为这次加价之争亦要在时间的长短上创下纪录,但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个我和怀真熟悉得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出现在电视屏幕的视图中且报了一个数字。
瞬时,这个数字震聋了所有人的耳朵,包括电视机前的怀真和我。
电视中,拍卖会现场,伴随着主持人三次问询后无人再来接条加价之下,主持人一锤定音,‘玉’龙子有了新主人。
━━大师兄
怀真失了惯有的从容,整个身子几近趴在了电视屏幕上。好久好久,久得电视转播了其它节目,怀真才抬起手掐指细算,喃喃道:“我算算,仅这一颗‘玉’龙子,可以买下……”
然后,他停住,诧异的看着我。接着飞扑上来,紧张的盯着我,惊声问:“石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才‘胸’口的疼痛在拍卖大厅的灯亮起之际已是好了许多,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方才,忽然感觉有些心疼。”
只当我是心疼他没有拍下‘玉’龙子,怀真叹道:“人啊,要量力而行,小七最后不加价也是正确的选择。大师兄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的扔出惊天之价……唉,看来我的财力和他一比简直就是小屋见大巫啊。我居然不知大师兄的财力数倍于我。这些年他藏得真够深的。”
怀真有七莹之光的专卖所得,还有他这些年倒买倒卖古玩所得,他的财力在这世界排名没进前50也定然进了前500,不想如今败在真人不‘露’相的大师兄手下。我安慰他道:“不,我不是心疼你没有拍到‘玉’龙子,你和大师兄无论谁拍到,我看一看总是容易之极的。至于心疼……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那‘玉’龙子中的那条龙要撞击到我‘胸’口般的感觉似的。”
怀真‘摸’了‘摸’我的额头,拿水予我喝了,这才笑道:“别说你,我也有这种感觉。那一刻,我的心虽然不疼,但呼吸是没有了的。”
也许都是震惊于‘玉’龙子的异彩罢,我抛却了脑中似曾相识的某些熟识之感。笑道:“可惜,大师兄的家族太过神秘,要不然明天我们就可以搭乘飞机前往他的家乡,再窥‘玉’龙子之‘精’彩。”
“哼,大师兄在拍卖会现场定然发现了小七。他不是不知我爱好古玩,既然他拍得‘玉’龙子,依他的脾‘性’不是小‘性’之人,一旦时机成熟,我想他一定会邀我前往欣赏,到时候你就沾我的光,当我的小跟班吧。”
我笑着敬了敬礼,“yes━━sir。”
“好了,快去睡罢。相信明天你的生物钟就可以调过来了。”
一如怀真所言,沉睡了两天的我在又经历了一场憾人心神的拍卖事件后,在下半夜睡得极熟,第二天一早,睁眼的时候,正是我历来每天清醒的时间。
看着伸在枕头底下的手,我无奈的笑道:“有时候啊,人真的很犯贱。明明怀真已不再如此训练我数年了,我怎么就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呢?”
比我自己了解自己还要了解我,怀真已然轻敲着房‘门’,“醒了就出来用早餐。”
“好的,马上来。”
今天是我回法学院报到的第一天。虽然大师兄替我包揽了所有的错,但按规矩,知晓内情的法学院会派一名心理咨询师替我梳理梳理我的情绪,以做到让我以后在此类案件侦破中不再冲动的犯下同样的错误。
一番梳洗,我‘精’气神十足的出现在怀真面前。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营养早餐,我知道怀真并没有受昨日失了‘玉’龙子的影响,心情仍旧好得狠。因为他说过,他做饭菜的水准一向以心情而定。
“怀真,不错哦,得失不恼,宠辱不惊哈。”
怀真撇了撇嘴,‘揉’了‘揉’我的脑袋,道:“石头,其实我无数次幻想着,你一头长发飘飘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样子。”
看着一桌子的美食,我毫不客气的坐下享用的同时说道:“长发太麻烦。再说,和疑犯打斗的时候,容易被人揪到小辫子。”
“要不我替你打印一头秀发,然后你像戴假发般的秀给我看看,如何?”
我好笑的盯着怀真,道:“怀真,所以说,我从来不相信你会真的爱上我。”
怀真略一挑眉,坐到我身边,“怎么说?”
“自从我洛阳犯病醒来后,你本着结拜大哥和未来老公的双重身份刻意的要求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做个二十四孝老公,但你心底最原始的希望却暴‘露’了你对异‘性’的需求。如果我记得不错,我在洛阳犯病之前,你身边的美‘女’不下五人,其中三人长发及地,二人长发及腰。如今依你要我留长发的这番请求,我可以推断出你现在应该非常的想念她们,甚至希望我变做她们在你的眼前晃,是不?”
随着怀真的嘴越张越大,眼越瞪越大,我好笑的凑近他,然后塞了一块面包入到嘴中,劝导说道:“去找她们罢,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真的不用。”
‘呸’的一声吐了嘴中的面包,怀真再度‘揉’着我满脑的短发,恼声道:“我若真想她们,让我不得好死。”
呃,平白无故的发这种恶毒的誓言做甚,我再度塞了块面包入他嘴中,“乌鸦嘴。”
急急将面包吞下,怀真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你留长发是因为四年后你嫁我时,我想看你发髻高挽的样子。如果不从现在留起,我们大婚那日你的头发怎么办?总不能戴个假的罢。哼,你我的大婚,我可不允许有什么假的东西存在。”
原来如此啊。
我一直希望有一个很古典的中式婚礼,如果我的头发一直这般短,出嫁那一日的发型确实有些不好安排,怀真所言也不是没道理。再说他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考虑会子后我道:“行,我再考虑考虑,看要不要留长发。”
闻言,笑在怀真嘴角染开,“好,只要你考虑就好。”
这个怀真,磨人真有一套,我的一些个习惯就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中改变了不少。
“对了,你今天要做心理咨询,我告诉你,心理咨询师换了。”
换了?我诧异的看着怀真,问:“林老呢?”
“一个月前提前退休了。”怀真说话间赶紧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餐,又道:“新来的心理咨询师非常年轻,比我还小,今年29岁,除了知道他的大名外,其余所有的事我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
这可不是怀真的为人!
我知道,怀真可是个地地道道的黑客,想当年他为了搞清楚大师兄的身份曾经攻击过法学院的高度机密中心,万不想漏了陷,被老院长狠狠的批评了一顿,还被罚打扫了一个月的厕所才算了事。
想着往事,我好奇的盯着怀真很是失落的眼,料想他铁定又如上次打探大师兄般的打探过这个新来的心理咨询师,又当了一回黑客了,只是这失落的神代表着肯定没成功。于是问道:“怎么?这次又漏陷了?又被罚了?”
略点了点头,怀真撇嘴道:“漏陷是漏陷,但老院长此番没有罚我,只是警告我再有下次便让我从此和法证之路无缘。”
唉,老院长也不知从哪里请来的高人,活生生将怀真这么一个可以肆意攻进某国情报局中心网站的黑客硬是‘逼’得二度失手。
我感叹间,怀真神秘道:“不过,为了满足我的好奇,老院长告诉我,这个新来的李济安和大师兄一样,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原来和大师兄是一路人,那当然不是怀真能够探听得出来的。只是‘李济安’难道就是新来的心理咨询师?
知道我眼中疑‘惑’的是什么,怀真肯定道:“不错,是他,李济安,我们法学院新来的心理咨询师的大名。”
“李济安?李济安……这名字似乎……”
见我蹩眉沉思,怀真道:“是不是觉得他的名字很奇怪。我一听的时候也非常的奇怪怎么有种熟识感似的,想了半天才想起,由于我过于研究唐史,而唐太宗李世民的名字就取自于‘济世安民’之意,若将这四字二二对分,正好,一名唤李世民,一名唤李济安。”
我‘呵呵’一笑,道:“若真如你所言,这李济安的父亲应该也是个喜好研究唐史的。正所谓子承父业,想来这李济安只怕在唐史的研究上的心得不下于你,你正好可以和他好好的过过招了。”
“再说罢,都是年轻人,应该谈得来。”
怀真再度略显失落的神情没有逃过我的眼,我问道:“怎么?你们已经过招了?你……败了?”
因为怀真最喜欢研究历史,特别是唐太宗李世民是他敬佩的第一人,是以他对唐史尤其感兴趣。若怀真真败了我倒有些吃惊,见怀真黯然不语,我提高声音问道:“真的败了?”
“我党怀真是什么材料炼就的,何曾败过?”怀真不屑的丢掉手中的不锈钢叉子,又道:“我不过比你提前两天才公干归来。和那李济安连照面都没打过,何谈言败。”
哦,我怎么将这一茬给忘了呢?是以我‘嘿嘿’笑了两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了。想我的大哥,我未来的老公早有金刚不坏之躯,怎么可能败在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手中。”
见我仍旧一如既往的‘崇拜’他,怀真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道:“不过,我们二人虽然未曾谋面,但他似乎确实给我了一个下马威。”
不是照面都没有打过吗,那李济安如何就给怀真下马威了呢?我不明白的看着怀真。
似有极大的苦恼,怀真很是严肃的凑近我,轻声道:“石头。”
“嗯?”
“你觉得我个人魅力如何?”
“别说整座法学院了,便是整个中南三省,就男‘性’魅力方面而言,能够超过你怀真的人也只有一个大师兄而已。如今大师兄已退隐,从此怀真你可以在中南三省横着走了。”
‘摸’了‘摸’脑袋,怀真又道:“你可记得,在原来,但凡我公干归来,那法学院的一帮‘花’儿们会夹道欢迎的场景吧。”
我急忙点头,回道:“何止何止,更有太过热心的‘花’儿夹道欢迎到机场去了。”
眼中‘露’出梦幻般的‘色’彩,怀真喃喃说道:“也就是说,原来她们夹道欢迎我的事确实存在。我还以为原来的一切风光是我在做梦。”
我被怀真这句话说得‘摸’不着头脑,只听他又道:“可这次我归来,别说机场了,就是我们法学院,也没有一人欢迎我。除了……除了小乙。”
小乙守着我们称之为‘18层地狱’的地方,那里是我们法学院存放大体老师的地下室。当然,小乙除却是怀真的铁哥们外更是怀真的狗头军师。我最是记得他和怀真捉‘弄’我的一出戏便是安排在‘18层地狱’中。那个时候的我还未经历我人生的分水岭洛阳病变,对大体老师虽然尊敬之极但也惧极,有一次实在避不过那个可恶的新来的教授的指名道姓,我开始了我人生第一次背大体老师的生涯,万不想那一次小乙是将怀真藏在背尸袋中当大体老师然后‘好心’的帮我扛到了电梯中。想一想都害怕啊,当电梯中只有我一只活物的时候猛然发觉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虽然我回头看到了怀真的笑脸,但我仍旧很没骨气的晕倒在了电梯中……
这件事,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在法学院被传了很久很久!
我回忆往事的时候,怀真却是苦恼的说道:“说实话,我归来的时候,当我只见小乙一人,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还让小乙当‘胸’打了我一拳,只到疼我才知道我不是做梦,我似乎被那些‘花’儿们遗忘了。”
“也许那天她们都不凑巧,有要事要处理。”
“确实不凑巧。”
“哦?”
“因为她们都去看李济安了。我还听小乙说,这一个月来,法学院几乎天天出现万‘花’涌堵李济安的场景。”
我‘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我们法学院的风向标要变了?”见怀真点头,我莫名的提起了兴趣,“那李济安确实生得比你还要俊?”
怀真摇了摇头,“我还没见过他呢。如何比较?”
这语气听着怎么要怎么失落就怎么失落的感觉呢?我好笑说道:“怀真,这可不是你的为人。”
“在听了小乙夸张的描述后,为了仍旧一如既往的贯彻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殆的方针政策,我并没有直接冲动的去看那个李济安,而是窝在了电脑前想搞清楚他所有的生平资料。万不想越想知道才发觉他越是神秘,神秘得最后我不得不再度出手去攻击我院的电脑中心……可惜啊可惜……”
不待怀真说完,我明白了,肯定可惜的是为了察清李济安的资料又冒险进入电脑中心而被老校长抓到一事。
“如果我不是在老校长面前信誓旦旦的说‘我保证不再犯浑了,让我出去接石头罢’的话,老校长肯定还不打算放过我。只是在放我出来的时候,他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李济安是和大师兄一般的人物,皆来自于那个神秘少数民族,其它的老校长也不告诉我。便是这个神秘少数民族一说,老校长也‘交’待我不得对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说。”
那就是他的死党诸如小七、小九、小乙等人都不会透‘露’了。
“正好,今天你不是要做心理咨询吗?我陪你一同去,去会会那个李济安。”
“好啊,放心,我‘挺’你。”
然去心理咨询室之前,我必须得先到老校长处报道。
法学院校长办公室。
在将前段时日和大师兄合作侦理的案件陈述一遍后,老校长给了我充分的肯定,但同时他亦谆谆教导‘马上去做个心理咨询鉴定,如果济安那里认定你心理没问题,你方能从事其它案件的刑侦工作。否则,刑侦实践这方面你只能放长假了。’
法学院的学生都具两重身份,一是学生,二是法证人员。学生学的是理论知识,法证讲究的是实践案件‘操’作。如果在刑侦实践方面不能涉足的话,学再多的理论知识也是枉然。所以,但凡有案件发生,特别是类似于die这样的案件,法学院的人都会争破脑袋的往前冲。
可我,在一个又一个的案件中真的感觉有些累了,倘若在李济安那里真通不过,我一点也不觉得失落,倒正好利用这段时日好好的将理论知识补上一补,顺便就只当给自己放个长假。
从老校长的办公室出来已到晌午时分,正是午餐时间。
我和怀真来到餐饮部时,发觉在餐饮部用餐的人虽然多,但没有一朵‘花’儿。
“今儿‘女’生宿舍大扫除?或是这些‘花’儿们都被请去当群众演员了?再或者都出差公干去了?”
“都不是。”说话间,小乙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和怀真身后,举着手中的饭勺,神秘说道:“如今我们法学院那帮‘花’儿们的用餐时间不以自己的工作、学习时间计,而是以新来的心理咨询师李济安的工作时间计。”
我和怀真同时‘哦?’了一声。
“这一个月来,什么时候李济安大人的心理咨询课下课或者患者咨询时间完毕,李济安大人要休息了,关‘门’谢客后,这个餐饮部才陆续会有‘花’儿们报到。”
小乙自有一套独特的打听人的办法,这是怀真都不能具备的。
在小乙的八卦下,我和怀真才知道如今在法学院,最为‘花’儿们追崇的莫过于这个毕业于某国王牌大学的年轻资深教授李济安了。小乙更是将那李济安吹捧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主了,简直到了恨自己不为‘女’儿身的地步。最后,小乙更是叹道:“我们法学院的那帮‘花’儿哟,劫难来临了。”
我和怀真同时‘切’了一声,打好饭,又拿着饭盒凑到小乙身边继续听他讲八卦。可他八卦的内容仍然是李济安。
在小乙进一步的八卦下,我和怀真知道了如今最受法学院‘女’生欢迎的课便是李济安的心理咨询课,知道了找李济安做心理咨询的人已安排到了十天后。语及此,小乙更是总结‘性’的说道:“所以说,你今天便是去了只怕也见不到李济安那尊大神,顶多由他的台前工作人员替你排个时间。”
既然如此,我可不想走冤枉路。是以看向怀真,道:“麻烦你替我去排个名。”
我的话方方落地,餐饮部‘门’口便出现非常规模的‘骚’动现象。引得我们在餐饮部就餐的一众人回头看去。
“好帅啊!一个月了,我仍旧没出现审美疲劳现象,不得不说这济安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我今天趁他不注意偷偷看到他的护照哦,他居然是世界公民……”
那群叽叽喳喳笑着、闹着走进餐饮部的一群‘花’儿们正如入无人之境般的谈论着轰动这个法学院一月有余的李济安,至于后面她们说些什么我没怎么听。因为我正震惊于李济安世界公民的身份。
迄今为止,世界上拥有世界公民身份的人屈指可数,一旦拥有这个身份,可以任意进出地球上的任何国家且不受签证之累。最可怕的是这世界公民的身份认证很是苛责,世界公民组织一年从世界各地选派的名额中只评比五个名额,有时候甚至一个也评不上。我和怀真长期要出国办事,曾经申请了两次都名落孙山,然后我们二人再也不申请了。因为申请的机会只有三次,三次被拒的人就会永远被拒于世界公民的‘门’外。所以,我和怀真相当珍惜最后的那一次申请机会。
万不想李济安年纪青青便已获得了世界公民的资格……
我思索间看向怀真,果然,他似乎也被李济安世界公民的身份所震撼,微张着嘴,脑中全无意识的看着在他面前纷纷落坐的‘花’儿们。
“我和你们说,这个李济安是我的,不许你们和我抢,只许帮我的忙,知道不?”
说这句话的是法学院‘院‘花’’级人物,黎氏家族最被宝贝着的‘女’儿黎昕。黎氏家族从事的产业涉及各个行业,家资过百亿。在法学院,这黎昕是许多羡慕她不但有个好家世、而且有个好样貌、更有个好学识的许多小师妹们的偶像,可以说,法学院中,‘女’生榜人气排名第一非她莫属。为她不辞劳苦当狗‘腿’的不光有男生,更有许多的‘女’生。所以,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一派‘女’王范。她也是这法学院唯一不甩大师兄和怀真的‘女’生。
黎昕的话就似圣旨,一出口便有许多的‘女’生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的说着‘好好好,我们知道知道,我们只是凑热闹,然后为你铺路而已’的话。
接着,黎昕似乎终于看到了我和怀真,于是‘露’出鄙夷的神情,端着自己的饭碗来到我身边坐下,面对着怀真道:“怀真,如今法学院的风向标变了,你也不必太过于伤感,好在你已从红尘俗事中‘抽’身而出,独得石头一心人。”
又一个‘女’孩端着饭碗坐到了我们这一桌,亦是说道:“怀真,并不是你不如济安,谁叫你是名‘花’有主的人呢?我们也不能再在你这名‘花’有主的人身上吊死吧。所以,我们变心了,错不在我们,而在你。”
这个‘女’生还是比较善良的,这番话很是安慰怀真。终究,怀真是个喜欢热闹的脾‘性’,猛然间从‘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之景变得‘门’前‘冷落鞍马稀’是有些难以适应。
随着她的话落,许多‘女’生都笑着说‘是啊,是啊’的话。同时亦起哄道:“怀真,恭喜啊,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啊。”
这话,是怀真在洛阳病房当我的面求婚的话。如今也被她们拿出来当笑资了。
怀真笑嘻嘻的起身,直是鞠躬作揖,道:“多谢、多谢。”
很快,在怀真鞠躬作揖的几个转身间,他的身形猛地顿住,然后定定的看着餐饮部大‘门’的方向。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在他的身上定了格,他便犹如一个被点了‘穴’的人,一动不动。
所有的人感觉诧异,都不自觉的随着怀真的目光往餐饮部大‘门’看去。
‘门’口的‘女’孩十岁左右的样子,穿着一套得体的公主装衣裙,明眼人一看便是今季最流行的设计,应该出自y国最著名的设计师之手,更难得的是她的这身衣物应该出自手工制造,而且应该就是那y国最著名的设计师的亲手裁制。得体的裁剪更显得小人儿体态轻盈,若粉装‘玉’琢的瓷娃娃般令人无端的起喜爱之心。
不知不觉,我们所有的人都起身看着她。
小‘女’孩也不惧生,而是扬起手向着我们所有人招了招,道:“各位哥哥、姐姐好。”
一时间,‘声若黄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32个字我相信出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脑海中。
不自觉中,我们纷纷抬起手,含笑和她打着招呼,“嗨,你好。”
小‘女’孩跨上前数步,含笑问道:“请问,你们知道我父皇在哪里吗?”
父皇?
我们所有的人在糊里糊涂之际不觉相互瞪大眼睛,然后均再度‘迷’茫的看着那个小‘女’孩。独有小乙最先恢复冷静,他笑嘻嘻的上前,蹲在小‘女’孩面前,问:“你是找你dady?”
“是的,我父皇。”
笑着伸手‘揉’着小‘女’孩一头乌黑的美发,小乙笑道:“小家伙,你不会是从哪个剧组溜出来的吧?”
小乙的话令我们所有的人恍然大悟,是啊,法学院中时有剧组来取景拍戏,保不准这个孩子就是从哪个剧组溜出来的。
可是,这‘女’孩若真是从哪个剧组溜出来的,她找‘父皇’的话也应该是穿着飘逸的古装才是,哪会穿着这一身玲珑得体的现代公主装来找‘父皇’的道理?
在我们所有人疑‘惑’间,小‘女’孩脆嫩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不是剧组来的。诸位哥哥、姐姐可以叫我‘兕子’或者‘小兕子’。”
“柿子!”一众人齐呼,觉得这个名字相当的有意思,同时也觉得这个落落大方的小‘女’孩应该不是一个软柿子才是。
“不,不是软柿子的‘柿’,而是平舌因‘兕’,代表着白‘玉’般的犀牛,是父皇替我取的小字,父皇希望我在成长的过程中能够如同犀牛一样强壮康健。”
听了小‘女’孩的解释,一时间,餐饮部中所有的人都红了脸。好在我们身处南方,在平舌音和卷舌音中出现错误也不算什么天大的罪过。
阿弥陀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们一众人在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同时,小‘女’孩又轻脆的说道:“请问,你们知道我父皇在哪里吗?”
不再纠结与小‘女’孩对其父亲称呼的问题,小乙很是喜爱的再度‘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道:“你总得告诉我们,你父皇姓甚名谁吧。”
“我父皇名唤李济安。”
随着小‘女’孩语落,我突地听到餐饮部那光洁无比的地面上起了一地的脆裂音,那是‘花’儿们心碎的声音,尤以黎昕的碎裂之音最大。
原来李济安这朵名‘花’不但有主且早有主,早得‘女’儿都这么大了!
突地,怀真急步上前到小‘女’孩面前,眼瞪了又瞪的看着小‘女’孩,最后看着小乙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小家伙长得有些像……像……石头?”
起初小乙没在意,如今听怀真问了才恍然大悟的低喃了一句‘怪道看着有些眼熟’后看向我站立的方向,再三对比后肯定道:“确实。”
小‘女’孩也随着小乙的眼光看向了我,突地,她那双明眸睁得极大,若夏夜最耀眼的辰星,接着她‘蹬蹬蹬’几步风一般的扑过来抱住我的腰身,撕心裂肺般的喊道:“母后。”
呃,母后?
父皇配母后!
李济安配党抱石?
我彻底的傻了:如果今天是愚人节倒也罢了,只当是怀真和小乙的恶作剧。可……我好好算算啊,明天平安夜,后天圣诞节……无论怎么算,21世纪的最后一个愚人节已过去了大半年,而22世纪的第一个愚人节离现在亦还有小半年的时间。
在我大脑一遍遍的梳洗着时间概念的同时,抱着我的小人儿仍旧在撕心裂肺的控诉着我的种种罪行。“母后,你为什么不要父皇了?为什么不要兕子了?是父皇不听话还是兕子不听话?兕子和父皇找母后找得好辛苦,母后和我们回家好不好?”
如果起先我被震得傻头傻脑,如今血液却已全然回归我的大脑。暂时不管是不是什么愚人节之类的恶作剧,我仔细看着眼前顶多10岁之龄的小‘女’孩,然后细细的回忆我26年的人生历程,最后确信自己不可能在15岁便与人苟且,更不可能在苟且之后干出什么抛夫弃‘女’的玩意。
要知道,我本便是孤儿,是以极恨那些生儿却不养儿的父母。我又如何做那种连自己都恨的人?
颇艰难的将小‘女’孩的手从我腰身一一掰开,我咳嗽两声以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显得平和,摁着她的双肩极柔声的说道:“这个……小丫头……小兕子,看你年纪10岁左右,阿姨如今26有余,你确信阿姨在15岁便……”
我的话还未说完,便传来一个极低沉的呼唤‘兕子’的声音,很快,我面前的小‘女’孩便脱离了我的双臂扑向了我的左侧,我晃眼间,便见她被左侧一个匆匆而来的高大的身影卷入怀中。
细眼瞧去,高大的身材,若雕刻的脸,黑若曜石的眼,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那一头桀骜不驯的长发很有风度的梳理着……眼前的男人简直就像是从某一幅画中走出来似的!
而他,如今正小心翼翼的、轻柔的轻哄着仍旧在哭泣的小‘女’孩,一双近乎完美的手此刻非常温柔的替小‘女’孩擦着眼泪。
怀真算长得高的,我也算长得高的。而眼前的男人比怀真都高半个头,比我更是高了一个头有多。
10岁的孩子如果被人抱着轻哄,应该是不怎么协调的画面。但如今在这个高大的男人怀中,10岁的小‘女’孩简直柔弱得堪比一只芭比娃娃,这画面是如此的协调。
只不过,看着小‘女’孩眼中仍旧唏里哗啦的流着泪,看着那男人心痛得恨不能陪着小‘女’孩哭的眼神,一时间竟折磨得我心生一股负罪感,觉得刚才好像我确实欺负了这小‘女’孩似的。
男人一迭声的轻劝劝哄,“乖兕子,你怎么来了?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又调皮了?怎么了?不哭!”
“父皇,母后……母后……”小‘女’孩一迳‘抽’泣一迳手指着我。
父……皇……皇……皇……随着小‘女’孩断断续续的‘抽’泣低喃,我的耳朵出现回音。
也就是说,这男子是李济安?
随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那个疑是李济安的高大男人这才看向我,接着,他瞪大他那似黑曜石的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这眼神似刀般,就似在责问我:大胆,为何惹得朕的小公主伤心?
触犯龙颜、雷霆之怒!
心中一个‘激’灵,我强行在脸上挂起笑颜,小心解释道:“万分不好意思,方才,令媛似乎认错人了。”
“阿石!”
疑是李济安的高大男人嘴中吐出的两个字令我吃了一惊,不明白他的意思。接着,只听他又道:“阿石,果真是你。”
直到此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他所谓的‘阿石’应该指的就是区区在下我。
在我如坠五里云中时,这个疑是李济安的高大男人又道:“阿石,你认不得我们的兕子我不怨你,但你怎么似乎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呢?”
我应该认识你吗?
我应该不认识你啊!
强忍着额角要跳动的青筋,我再度强行在脸上扯出笑容,肯定道:“这个……这个……这个餐饮部光线昏暗,看来令媛不但看错了,便是令媛她dady……呃……令媛她父皇,您应该也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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