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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崇义这段时间是忙的不可开交,先是李从嘉遇刺之案,被李从嘉和钟蒨蒙蔽了过去,嫁祸给了李从善。接着就是陈觉被杀一案,原本抓到了凶手,审出了幕后主使,哪里想到又跑出了一个另外一伙人来故意认罪,若不是这突然生出的三人,陈觉之案怕是就要被殷崇义坐实给冯延鲁。不过这三人的出现也算是冯延鲁命不该绝,或许也只能说他做的坏事还没陈觉多,还没到该死之时。
李从嘉的计谋又让原本一直信奉大道的殷崇义看到了这些曾被他看做是小人之术的妙处。不过殷崇义也在感慨着安定郡公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的太过于恶劣,这给活人剥皮他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十四人被绑在架子上,一个人被扒的赤条条的放在案板上,专门从集市上请来的两个杀猪的屠户赤着上身,牙齿紧咬着,虽说两人猪杀的多了,可是也还是第一次对人动手,这还真是有些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杀猪两人倒是都有窍门,四个蹄子绑起,一刀插进脖颈间的动脉,任凭猪叫上一会,放会血就完事了。可是这枢密使衙门的要求也太高了,要给人剥皮还不要让人死掉。若不是因为这枢密使衙门得罪不起,给的酬劳又丰厚,这两人说什么也不能来。
两个屠户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正在这儿商议,还没拿定主意就听一个瘦高的衙差说道:“从头开始吧,先把头皮和面皮一点点的揭开,到了脖子可要小心不能割断了喉咙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这瘦高衙差叫张向风,家里原本就是屠户,上边还有三个兄长,他是老小,打记事起就看着耶耶杀猪宰羊剥皮,不过耶耶的营生他倒是没有继承,由三个兄长继承了父业,他也被耶耶花钱使银子送进了衙门。张向风虽说出生于屠户家庭,但脑子却是不笨,只是几年就混了个小头头,在这枢密使衙门里成了殷崇义的最得力的衙差。
屠户看了眼衙差用手抹了下额上的汗水。
绑在架子上的十四人都是闭着眼睛,大刑他们可以承受,可是却是看不下去如此残忍的手段,想着这两个屠户给这人剥皮之后,就要轮到他们心里就是一阵恶寒。
两个屠户又商议了一会,推让着谁先动手,张向风看不下去了,嚷嚷道:“你们两个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我来?你们把银子给我?”
殷崇义站在身边也不开口,他也觉得这方法太过残忍了,比那竹签插指甲、打烙铁、上夹棍可是血腥多了,听见张向风说话倒是只瞄了一眼就转过身去。
“官爷,要不你来?”两个屠户正在为难呢,这一听立即就让起来。
“嗬,瞧你们五大三粗的模样,真是孬种!”张向风接过刀舔下了嘴唇,然后又回头冲着挂在架子上的十四人喊道:“你们把眼睛睁大大的,若是谁敢闭眼睛,下一个就是他。”
张向风拽起案板上刺客的长发,喊着背过身去的屠户道:“喂,你们别傻站着,给我打个下手拉着头发,这头发太长了耽误剥皮,得先剃光了才成。”
两个五大三粗的屠户转过身听话的拽着头发,看着张向风在那拿着剔骨刀给这刺客理发,还真别说他这手艺还真不错,比那寺庙里专门剃度的和尚都要精巧许多。
“看着,我给你们做个示范,接下来的几个就由你们来做。”张向风用刀面轻拍了一下刺客的脑瓜瓢,刚刚要下刀就见这案板上的刺客吓的晕了过去。
“咦,吓晕了。”张向风笑了一声,回头就冲在看着十四人是否闭眼的姜二郎喊道:“二郎,弄桶水来,这孬种吓晕了。”
姜二郎黑脸也是带着一丝惨白,他也害怕见到给活人剥皮,但也是听话的打来水,然后都泼在案板上刺客的头上。
“啊!”被水一激这刺客立即就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张向风手里拿着锃亮的剔骨刀在自己的眼前比划着,顿时就吓得尿了。
“有点出息,你要像个男人一样不开口,这才是对得起你的主人,不过可惜你的主人现在正在想着办法也让你们死翘翘呢。”张向风见这家伙吓得尿了就呵呵笑道,转头又对两个屠户说道:“两位屠户大哥,你们看好了。”
剔骨刀才碰到头皮,案板上的刺客感觉一丝微凉,就哇哇大叫着:“官爷,小的招了,小的招了,求求你行行好,给个痛快。”
“真招了?”张向风又是一笑,“你可别骗你爷爷我,若不不说实话,回来继续剥皮,姜二郎把他放了,带去前堂。”
“内使大人,这刑房里太过血腥了,还请内使大人回前堂审案,小的再找个嘴硬的开刀。”张向风随即就又向转过身的殷崇义笑道。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殷崇义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听话急忙就顺着楼梯往上走去。
片刻间姜二郎和其他几个衙差就走了回来,尴尬的笑着道:“张四哥,这回拿哪个开刀?”
张向风在十四个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就指着最边上的胖子说道:“二郎,就这个胖子吧,这给胖子剥皮就跟那肥猪剥皮一样,皮下一层厚厚的猪油,软软的油腻腻的……。”
“张四哥,这是人,哪里来的猪油,应该是人油才对。”姜二郎一听用手摸着黑脸上的汗珠说道。
“对,是人油,快把他放下来吧。”张向风干笑了两声,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屠户脸上就是一拧,心道:这官爷不会是个屠户出身吧,怎么对这杀猪这么了解?
“官爷,饶命啊,小的招了,小的招了。”姜二郎和另外两个衙差刚刚才把这胖子绑在案板上,身上才浇了一桶冷水,就哭喊道。
“你也招了?那官爷我不是没得玩了?”张向风一听就龇牙咧嘴道,“还以为你们嘴能多硬呢,原来也是有的怕啊?”
“姜二郎,回去给内使大人汇报一下。”张向风说完就又将头转了过去,看着还剩下的十三人。
这张向风脑子灵活,他刚刚那几下也就是在吓唬人,真让他下刀他还真的不敢,虽说他从小看着耶耶杀猪宰羊长大,可这给活人剥皮的事他还真做不来。不过这帮刺客倒是想不了那么多,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他们都被这第一次听说的手段给吓傻了,虽然众人见过凌迟示众的犯人,可那是看别人,这会要轮到自己,就算是有八个脑子也都吓傻了。
姜二郎走了片刻就返了回来,然后趴在张向风耳边说了两句,就见张向风说道:“你们都想明白了吗,是想让爷爷我给你剥皮还是说实话。”
“我们枢密使大人说了,要是没上案板的人直接开口招供可以放回家,要是不开口上了案板的等到开刀时再开口的,无论说什么都晚了。”
张向风说完片刻也不见人有人开口,立即就怒道:“姜二郎,这次从左边第一个开始依次的来,把这个要招供的胖子拉下去。”
“两位屠户大哥,也来帮个忙。”张向风说话间就退去了外边的官差袍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又撸起了袖子喊道。
两个屠户早就看出了这官差就是在这瞎咋呼,不过他们也不能开口,点了点头就将案板上的胖子拖了下去。
大堂内殷崇义看着堂下跪着的犯人身体还在抖着,脸上一阵青白,原本浓密的黑发这会儿光秃秃的一如和尚,想着张向风这吓唬人的手段倒还真的很有效,心里不禁赞赏了两句。
“说吧,说了就放你回家。”殷崇义也给这人眼前挂了个美丽的桃子。
“跟本官说说,你叫什么,来自哪里,受什么人主使,要来做什么?”
这刺客也不抬头低声怯怯的说道:“回枢密使大人,小的孙十八,来自孙丞相府上,潜入枢密使衙门是为了杀人灭口。”
“大人,小的是不能回去了,大人不如你就收留了我吧,我什么都能干。”这家伙也算是明白,就算被殷崇义放出去,他也得不到好,若是能留在殷崇义府上倒是个好差事。
“本官的宅子可没孙丞相那么大。”殷崇义就是一笑,“不过老夫说了就自然能保住你们的性命。”
“来人,将孙十八带下去单独关押,等其他人审理完毕之后在统一安排。”殷崇义吩咐道。
刑房内张向风已经将第一个人绑在案板上,这人还真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头发也剃光了,他依旧是不动一下,不吭一声。
张向风骂了一声,一狠心一刀便顺着前额一直皮切到了脑后。
“来帮帮忙,给我找把锋利的小刀来这剥头皮可要细心一点,不然一用力就可能扯坏了。”张向风脸上也是豆大的汗珠往下滴着。
躺在案板上的人正是这一伙十五人的头头孙十三,刚刚听到给活人剥皮虽然他也怕了,可是一见两个人上了案板都没动手,他就有些想明白了这人可能是在吓唬人,就任凭着他将自己绑了上案板一句话不说,可是哪里想到这人还真的敢动手,头皮一被切开他就咧嘴叫了一声疼晕了过去。
“姜二郎,拿水来泼醒他。”张向风一刀下去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倒是真把这活人当成了当年耶耶屠宰的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