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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天黑的很早,此时江宁府已经是在灯火阑珊之中。
秦淮行院里,茉莉那日见到刘节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给吓的病了两日,今天才好了起来,不过心情也是恹恹的,有些烦躁不安。
她想不懂为什么那位清秀小郎君会如此狠毒,正在忧思之间就听见青衣在门外喊道:“姐姐,有位小郎君想要见你。”
“就说我今日不见客。”茉莉轻叹了一声,柔声说道。
“妹妹知晓了。”片刻门外便又响起青衣的声音:“那小郎君说姐姐定会想见到他的。”
“他可是熟客?”茉莉缓缓的站了起来,对着铜镜照了两眼然后才问。
“妹妹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呢,不过从穿着和仪表来看倒像是某大户人家的小郎君,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青衣回道。
“那就请进来吧。”茉莉见铜镜里的自己没有任何的瑕疵就说道。
良久,青衣敲门进来,一入眼茉莉眼前就是一亮,又是一个白衣小郎君,不过要比那日行凶之人更要英俊帅气。
“小郎君请坐。”茉莉脸上挂着笑容。
“某叫刘仁可。”白衣小郎君见茉莉柔美的笑容也是低声一笑,便介绍道。
“奴家见过刘家郎君。”茉莉心里万分满意再次笑着,随后便叫青衣去准备酒菜。
“某听说茉莉才色俱佳这是特地从润州赶来。”白衣小郎君微微一笑道。
茉莉听见他如此说就微微一愣,但随即就是一笑,虽然两人说话有些相同,但长相和声音却是一点也没有相似之处。
“茉莉怎么?”刘仁可见她表情顿了一下就问道。
“刘家郎君,奴家无事。”茉莉眼波流转,露出柔美的表情。十年的妓馆生活已经让她习以为常,什么样的人她都是见过,也早就学会了掩饰。
男人好女色,女人自然也好男色,虽然说她是清倌儿但是面对这来往的英俊小郎君还是很感兴趣。
人原本所处的环境就是这么一个肮脏的环境,周围的人都是放浪形骸,也只有她还保持着一个良好的声誉。
见刘仁可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茉莉居然是一如少女一般腼腆的一笑,随即就低下头去低声说:“刘家郎君,奴家为你弹奏一曲可好?”
语气嗲嗲的,好不让人心动。
刘仁可眉毛轻动,茉莉这一声,他的眼睛可是可是更亮了,在刘仁可的眼里茉莉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虽然说他也见过不少大户家的女儿、妾室但还是认为这带着妖媚又有清纯的茉莉最为可人。
听见茉莉的话刘仁可就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茉莉就弹唱一曲郑王殿下的《一斛珠》吧。”
茉莉轻轻点头调琴,柔美的动作随着优美的曲调唱词,俨如一体,“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一曲唱罢刘仁可还在沉醉之间,青衣已经端上了酒菜,酒是留人醉,菜是烧羊肉、蜜\/汁藕片、婺州火腿蒸冬瓜,白嫩嫩的水晶虾仁,荤素齐备。
青衣摆好酒菜冲茉莉眨了下眼睛似是调笑着,随即就走了出去。
见青衣出门刘仁可才笑着说道:“茉莉来同饮两杯。”
“多谢郎君。”茉莉倒是不拒绝,这两日来她被吓得病的了一直吃的就不是很好,这会儿难得见到一个自己中意的人心里欣喜,见他邀请自己便端坐在胡登上,先为刘仁可斟酒。
“郎君,奴家敬你一杯。”茉莉常年生活在妓馆,对这酒水来说可是早就习以为常,虽然说这留人醉要比那些清酒浓烈,但对于茉莉来说饮上一壶两壶也是不再话下。
反倒是刘仁可一杯下肚,脸上就泛起了红晕,斑斑点点的红倒像是婴儿脸上长的痱子。
几杯下肚这刘仁可目光散了,一进门时迷人的笑容也都变成了有些痴傻的样子。不过茉莉见他如此倒是觉得可爱,掩嘴笑着道:“小郎君可是不甚酒力?”
“这酒着实太过浓烈。”刘仁可微微有些头晕,不过脑子却是清醒。
“这是周氏酒坊的留人醉,可不是所有客人都喝得到的呢。”茉莉浅笑道,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在刘仁可的眼里煞是迷人。
周氏酒坊在江宁府实行限购政策,不过一些大的酒肆、妓院、饭馆皆是签有契约,每日都会派人去取,不过量倒是不多,几乎一天之内都卖得完。
“小郎君若是不嫌弃奴家这里简陋就请先去榻上安歇吧,奴家服侍郎君。”茉莉一壶酒下肚,见他的俊秀模样心里也不自觉的痒痒起来,说完怕刘仁可将自己看得轻薄便低下了头。
“如此正好。”刘仁可眯着眼微微一笑道。
说完他便往榻上走去,脱去鞋袜以及衣袍便躺在了榻上,抬头见茉莉正坐在榻前盯着自己,便借着酒劲伸出一只大手将茉莉拦腰搂进了怀里。
“小郎君,轻些儿。”茉莉被刘仁可用力的搂进怀里娇嗔了一声。
两人头对着头枕在一只枕头上,茉莉随即就闭起了眼,然后就感觉到一双大手攀上了胸口,茉莉一边被刘仁可揉捏着一边想着上一次与男子欢好已经过去三年时间,那一次也是这么一个小郎君,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只是那小郎君太不济事,明显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初哥,弄得她不上不下的实在难受。如此三年间虽然说有不少年轻英俊的小郎君但都是入不了她的眼,也只有上次那个害人的小郎君让她又动了春心,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使得如此恶毒手段害了驸马。
一边怕驸马之事连累自家而担心一边又在为那不知名字的小郎君担心时,却是没有想到今日又来了一个更出色的。
只是片刻间两人便赤裸相对了,茉莉俏脸绯红,水嫩嫩的肌肤如凝脂一般滑、嫩,按上一下似乎就能出水。
不过刘仁可的皮肤却是与面上的光滑不大相同,有些粗糙之感,摸在手上还有些微微松松垮垮的感觉,不过茉莉却是不管,此刻她的两股之间已经是滑腻腻的了。脸上挂着笑容,美目轻轻闭起便低声说道:“郎君,请怜惜奴家。”
刘仁可带着醉意,心里一阵欣喜,他上次见过一次茉莉便动了心,这次来只是碰碰运气,却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好事,一双嘴唇便在茉莉娇嫩嫩的唇瓣上吻了下去。
茉莉也是动情的吻着,心里还在想着这留人醉倒是个好东西,这刘仁可也是个妙人,与那急色的小郎君相比懂得好多,知道前\/戏的重要。
“小郎君,不要折磨奴家了。”茉莉与这刘仁可一比倒是个成了急色的人,拨开他撩拨自己的大手,便提臀迎了上去。
“咦?”刘仁可初入那湿热之处不禁眨了一眼。
“小郎君怎么?”听见声音茉莉也睁开了迷离的双眼问道。
刘仁可眨着眼睛迷糊的问道:“茉莉不是处子?”
茉莉轻轻的摇头,闭起美目,见身上的刘仁可不动,便自己缓缓的在身下动着丰\/臀,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茉莉不是清倌儿吗?怎么不是处子?”刘仁可脸上露出一丝丝失望之色。
“小郎君,谁说过清倌儿就一定是处子了?”茉莉被他这样一问瞬间觉得他好生无趣,就连做这好事都是有些索然无味了。
美目睁开,茉莉就给了刘仁可一个白眼,说道:“小郎君还是回去吧,奴家没了兴致。”
“这怎么使得?”刘仁可依旧是有些欲望的,虽然不是处子他心里有些难受,但这美艳女子又怎么舍得放开。
“小郎君若是不起,那奴家可是要喊人了,这妓馆的规矩小郎君也应该懂得。”茉莉冷哼了一声,然后就去推他。
刘仁可见此微微叹气,赤裸着身体站了起来穿好衣袍也是冷哼一声就说道:“清倌儿不是处子还叫什么清倌儿?”
“郎君若是想找处子,可以去找那些大户家的小娘子,来这秦淮行院作甚?”茉莉也不示弱,一边穿衣一边驳道。
“某不与你这女子计较。”刘仁可冷声一笑,却是忘记了变换嗓音。
不过茉莉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倒是没有发觉,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扔下的银子就撅嘴道:“若是郎君喜欢处子,不如在府上多养些瘦马,既可以满足自己,说不定又能卖些银子。”
刘仁可微微一笑有些茫然,不过也不多问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瘦马并不是马,而是贫苦人家的女子,在年纪很小之时,被人口贩子买去,按照姿色分成三六九等,然后等待她们的就是漫长的集中营式的魔鬼训练,一等资质的女子,将被教授: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以及精细的化妆技巧和形体训练。二等资质的女子,也能识字、弹曲,但主要培养成为管家类型的人物,成为一个好助理。三等资质的女子则不让识字,只是习些女红、裁剪或是油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等等,被培养成合格的主妇。
当然,所有的这些煞费苦心的培训都是为了将来能找个好买主,卖个好价钱。并不是所有的瘦马都能成功地嫁入达官显贵大富之家,很多被挑剩下的瘦马不得不被送入秦楼楚馆,在秦淮河畔,扬邦歌女大多是瘦马出身。而那些有幸被达官显贵纳为妾室的瘦马,也并不见得从此就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此时虽然是乱世,但唐国表面太平商业发达,一片虚假繁荣景象,统治阶层皆是紫醉金迷,因此养瘦马的人家也是不少,不过也只局限在某些层面,此时华夏几乎所有瘦马皆是出自唐国江都,不过这个行业也是不及明清那般盛世兴旺。
茉莉便是自小被人当做瘦马养大,在十四岁那年由于生病,养了她八年的妈妈怕她死掉赚不到钱,这才低价卖进了秦淮行院,这一晃时光如水便流了十年,时光催人,当年那瘦小的小娘如今已经是风姿诱人的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