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二为了给上官营造出自己誓要与章丘城共存亡的印象,在出去迎击饥民冲击前就写好数份向周边各县以及济南府求援的信件,且都是盖了他的大印的。
这倒给李豁牙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了,在经过了大半年的严格培训后他已经认得了几百个字了,这些严峰都没怎么注意到的求援书信就是给他翻了出来的。
揣着一封吴宝二写给清军新军统领的求援信,换上了一身家丁服饰的李豁牙,骑上马就从章丘郊区的茶园往淄川一路狂奔。
这一路上李豁牙倒是被不少清军新军以及巡防营的兵丁拦下来问话,然而他怀里揣着的文牒的的确确是吴宝二出具的正版货,再加上那些原本士气就很低落的兵丁听到后方告急之后就更加没心情仔细盘问了。
就这样李豁牙在官道上策马狂奔了近三十公里后,终于又被一伙清军新军士兵给拦下,他被告知前面的官道上埋设了有大量用于阻滞“伪宋”匪军的地雷。这些新军士兵在查验了吴宝二出具的文牒之后,还热心给李豁牙指出了他们这个标的临时指挥所。
此时肖飞他们已经停止在官道上行进了,事实上假如油料补给能及时运抵的话,他们这会都要转向折往烟台方向了。
前收账人发明的紧张刺激的“人肉扫雷法”实际上并没有持续使用多久,然而这种方法停用并不是因为“活人扫雷器”消耗殆尽了,更不是因为肖飞良心发现了。在两个清军士兵因为排雷被炸死之后,他们这个小队埋设的所有简易爆炸装置就已经悉数被他们自己所起获了。也就是说对于前方官道上埋设的ied,这招“人肉排雷法”已经不管用了。
在这之后肖飞他们又从附近的村民那里强买了两个石碾子来修复碾压式扫雷犁,然并卵,清军ied的装药量多到了轻易地就能把石碾子给炸碎的地步,这种diy的扫雷犁百分百的损坏率比之前的“活人扫雷器”还要气人!
不过孔珩也从那两个在排雷过程中挂掉的清军士兵身上得到了启发,这些清军使用的压发式撞针显然不像现代反坦克那样能扛一百八十公斤以下的压力,那两个倒霉蛋都是在操作中因为不小心触碰到撞针而去地府报道的。
于是孔珩让绿漆区后勤空运了一些粗大的铁链,就地又diy了一种打击式扫雷犁。这种扫雷犁是把一段段铁链焊接在一根可以转动的轴上,当电机带动这根轴快速转动时,那些粗大的铁链就会不断地鞭打地面,从而达到触发地雷的目的。
当然了,为了运送这些制作打击式扫雷犁的材料,肖飞他们的油料空运计划又被延后了。尽管富二代飞行员诸聪已经迫于食堂里的舆论压力,屈服于广大粗胚的口水开始加班飞行了,但是“黑鹰”直升机那点可怜的运力真心喂不饱地上的装甲部队。
“把那辆架了炮侦雷达的‘鼬鼠2’装甲车送来纯粹就是浪费油料,这不也没见着满大人再炮击我们了不是?大佬们就是爱杞人忧天!”某粗胚抱怨道。
“说的也是,那门120迫击炮还逮住机会搞了两发,这台炮侦雷达可就真就是来陪太子读书的了!要我说啊,那晚满大人的炮击就纯属蒙的!”另一个粗胚附和道。
“也不是这么说的,这两天我们走过的地方周围都是大片的开阔地,基本没有能构筑隐蔽直射炮位的条件。而且我们都是在临近夜晚才开始选定过夜的营地的,所以清军手里的侦察设备是很难对我们进行定位而后再进行夜间炮击的了。”张知秋毕竟是正儿八经地在pla服役过的,见地还是比一般的粗胚要高了许多。
“各单位注意,营地五点钟方向有可疑人物正在试图接近。”步话机里传来的通话打断了粗胚们的闲聊。
“这里是三号狙击哨,锁定目标。”狙击小组很快就锁定了那个可疑人物。
“马勒戈壁的,满大人该不会要用那一套来对付我们吧?”某个在穹顶光幕里经历过自杀·式袭击的粗胚说道。
“哪一套?”作为一名整个服役生涯都在和平时期度过的前pla,张知秋一时还来搞不明白那些神经质般的粗胚说的是什么套路。
“就是用炸药把自己绑成粽子一样,然后再人堆里冷不丁就砰了!”另一个粗胚说道。
埋设ied、用炮玩曲射,满大人已经把反美游击队的三大法宝都给学了俩了,粗胚们有理由相信丫可能也把最疯狂的那玩意也给悟出来了。
“是友军!那个方向有无线电求生信号!”听到通讯频道传来消息,担任狙击手的粗胚这才扣上了保险。
李豁牙在前往济南执行侦察任务时,被允许佩带了一个无线电求生信号发射器。不过他们这个小队已经出来有一个多月了,李豁牙也不确定这个东西里的电池还能坚持多久。
所以即便是他进入了那些清军新军所说的“伪宋”匪军活跃的区域后,他也没有马上开启那个无线电求生信号发射器。不过当他发现这附近已经没有任何清军兵丁活动的迹象时,还是果断地看起了那玩意,首长们用的狙击枪射程可不是那些村田单打一和曼利夏步枪能比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春眠不觉晓!”一个躲在暗处的粗胚对李豁牙喊道。
“处处蚊子咬!”李豁牙回答道。
“你是哪个部分的?”穿越者哨兵问道。
“陆战队第13侦察小队的。”李豁牙报出了自己那个侦察小队的临时番号。
“我去,你们不是应该走e路线返回烟台的吗?怎么跑这来了?”哨兵说道。
“章丘那边出大事了,赶紧带我去见负责的首长吧!”李豁牙说道。
在一个用迷彩防水遮盖的大号散兵坑里,张知秋、于虎、陈泽以及肖飞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刚才李豁牙带来的消息已经彻底打乱绿漆区指挥中心的参谋们之前给他们制定的撤退计划。
“你们确定那天投下来的总共是三个降落伞吗?”肖飞问在座的其它三个人。
“大哥,我们俩都是二十九场的吃鸡老手,连特么降落伞都看不清能活到现在吗?”陈泽回答道。
“一直没见到有人从那个方向过来和我们汇合,再加上考虑到我们穿过来的时候都是有武器和装备的,所以我们一直以为那个降落伞挂的是于虎和陈泽的装备。”张知秋惭愧地说道。
“坏消息是那天被投下来的第三个降落伞挂着的不是给你们两个的补给,而是一个穿越者。好消息是这货没有被杀被捕还特么自己组了一支部队。而更坏的消息是,你们补枪没补干净让人听道不该听的东西。”肖飞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张知秋问道。
“向绿漆区汇报吧,我们这的油都快见底了,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前收账人无奈地说道。
辽东半岛绿漆区指挥中心的战情室里,赵之一为满大人自己悟出的那些游击战术已经快把自己挠成地中海了。当他听到那个用《寻秦记》来隐晦地传递信息的情报时,差点因为一口气堵在胸口而晕过去。
“问下何老,那架f-35b什么时候能复飞?”作为一个按着鹰酱套路培养出来的军官,赵之一已经习惯一有大事就指望空军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