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优雅从容的小指头在死之前也和普通人一样挣扎反抗,或许这就是生存的本能吧。
只是他一个文官,如何能敌得过凶神恶煞的战士?撬开他的下巴,毒酒粗鲁地被灌入,然后一个战士死死按住小指头的嘴巴,让他把毒酒吞下去。
整个过程就在珊莎的面前,珊莎呆若木鸡,她不理解堂堂的财政大臣为什么说死就死了。其实她爹艾德也是说死就死的,他还是国王之手呢。
只是艾德是认罪在先,下令斩首他的也是国王。但杀死小指头的却是47,47是谁?那就是一个无名剑客,后来又成为了背叛者,接着又恬不知耻地成为了小国王的佞臣,那是身份简直就是蚍蜉一般卑微,可是此时珊莎却发现47和她一直想象的形象完全不同。
珊莎看着47一句话就处死了小指头,终于了解到47已经掌握了不可思议的权力,甚至可以越过国王处死大臣。珊莎很害怕,特别是看到小指头痛苦哀嚎的时候,她害怕自己也落得这个下场。
当小指头咽气的时候,一股骚臭味从珊莎身上传来,她吓尿了。
47看了她一眼,然后挥手让珍妮把珊莎带回去。等到珊莎离开之后,47走到了战士的身边,猛地抽出他的剑,利落地将小指头的脑袋给砍了下来,那两个战士看到47的动作后也忍不住眼皮直跳。
职业习惯,习惯性补刀。
小指头死了,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因为没有任何背景,甚至都没有人会为他报仇。哪怕是他在鹰巢城的情妇,也没去说要报仇,她只是沉迷地教导她和小指头的孩子,一个六岁还在吃奶的小娃娃。
这是她和小指头的孩子,可惜小指头的孩子注定不可能成才了。
提利昂在君临实施了一系列的改革,将大贵族们完全架空,将土地集中起来,然后重新分配给百姓,让他们有立身之本,之后的税收将会直接从百姓的收成中收取。
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改革,包括军队改革,军队之内不会再有那么多复杂的上下级关系,一切都以新制服为准。
提利昂这样的大动作自然也是竖立了很多敌人,一些还没有被改革波及的地方贵族用尽一切所能去诋毁他,讽刺他,甚至污蔑他是恶魔的孩子。但这些污蔑没有打败提利昂,只会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改革,因为他知道这些污蔑的根本是因为贵族在恐惧。
君临的改革是卓有成效的,立竿见影地调动了可怕的力量,只要了解过的人都知道这股力量将会开天辟地,推翻几千年来的传统。这股力量根本如海啸一般不可抵挡,谁要抵挡都要准备好粉身碎骨。
改革之后,森林和高山再也没有主人,平民们也可以进去打猎游玩,矿产将会归为国王,由官员来管理,所有的收入都会上税国库。
面对这样的巨变,提利昂,瓦里斯,以及47这铁三角也完全浮出了水面,明眼人都知道现在君临完全是他们三个说了算,准确地来说铁三角是以47为主的。大家只感觉很荒谬,47就是个泥腿子,没有贵族的血统,甚至连骑士都不是,他凭什么掌握如此权力?
在大家看来现在47距离夺取铁王座只有一步之遥了,只是大家发现47根本没有篡位的想法,依旧一心一意搏得小国王欢心,只是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态已经形成,其他人对47是又畏又恨。
被罗柏放走的詹姆已经悄悄回到了君临,但他也不会想到自己被囚禁的短短时间,君临竟然变得如此陌生,他的姐姐和儿子都已经成为了47的玩物,自己的父亲更是直接兵败,而一直不收人待见的弟弟却成为了一个掌握实权的国王之手,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因为西境守护已经死了,詹姆已经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他回家的路特别顺利。
回到君临之后,詹姆找到了提利昂。提利昂对这位哥哥还是百般照顾的,他甚至希望哥哥去参加科举博取一个出身。
詹姆呆呆地看着神采飞扬的侏儒弟弟,变得如此陌生。以前弟弟虽然也才华横溢,但绝对没有这么自信,对比之下,詹姆只感觉弟弟身上的枷锁消失了,他立刻想到那枷锁就是名为贵族血统的枷锁。
因为弟弟是侏儒,所以不管他如何智慧,那他也是贵族血脉的残次品。但现在枷锁已经被打破,弟弟不再是贵族的附属品,他和他的智慧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他的才华可以不受约束地爆发出来。
詹姆已经不知道如何和提利昂相处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
倒是提利昂很感谢詹姆,如果不是他酒后告诉47真相,47又转述一切,侏儒也不会下定决心接受邀请,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了。
詹姆傻眼了:“虽然这确实是事实,可是我根本没有和旦喝过酒,更不会对他酒后吐真言。”他和47相处的时候,都是防备对方的,不可能和他一起喝酒的。
提利昂也愣住了,不是哥哥告诉47的?那47是如何知道这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看来有必要和47聊聊了。
不过等到提利昂去找47的时候,瓦里斯却先一步找到了提利昂,“提利昂阁下,我们需要聊聊了。”
瓦里斯本来和47一直是水火不容,谁能想到他才是藏得最深的47派支持者呢。
这一次瓦里斯就是来和提利昂商量推举47坐上铁王座,而且他直言不讳地告诉提利昂关于47对未来的预言。也算是变相地告诉提利昂,47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秘密了。
提利昂听完只感觉这不公平,47是在作弊。他竟然能知道未来,那不是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47开了作弊器完成的?
但瓦里斯告诉提利昂:“我们不是为了实现未来,而是为了改变未来。旦一开始并不愿意参与的,是我苦苦哀求之下他才回心转意,并且将未来的一些只言片语变为理论传播开来。虽然他可以看到未来,但不代表他的所作所为就不承担风险和骂名。”瓦里斯可是一直认为47是被说服的,却不知道真正被说服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