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婶,你都没进门,怎么就确定里面的人是我呢?”
萧暮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谭曼贞回过头,看向双手环胸,笑眯眯看着她的萧暮缇,顿时色变。
“暮,暮缇?”
萧暮缇冷冷的一笑,大跨步走进去,边走边说道:“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我的房间里上演活春宫?”
走在最前面气冲冲的萧振海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到萧暮缇的那一瞬,脸上的神色瞬间敛尽,似是松了一口气,却极轻,几乎不可见。
众人挤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却一个个都伸长脖子往里看。这一幕闹剧发展到这里,更是让所有人的好奇心爆棚。
“暮缇。”
萧暮缇和萧振海都已经走到了床前,棉被下面突然就没了声音。萧振海看了谭曼贞一眼,突然叫住了萧暮缇,眼里满满都是不赞同。
很显然,萧振海不希望萧暮缇将事情闹大。不管里面的是谁,只要此时不坦露于人前,就有办法堵住这悠悠众口。
“爸爸不想知道这里面是谁么?”萧暮缇的手已经握住了被角,嘴角勾出一抹淡笑。“可是我想!”
声落,就掀开了棉被。
赤裸裸的两人,一个是晏志安,一个是萧紫棋。一个眼神淫乱,一个眼神陶醉。没有被迫承欢,却是抵死缠绵。
谭曼贞如遭雷击,这时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萧紫棋。原本她以为,里面的人不是萧暮缇,顶多就是哪个下人,不想却是她的女儿。
萧暮缇,好狠!
“呵呵!”
“紫棋!”
萧暮缇和谭曼贞的声音同时响起。
萧振海痛苦的闭了闭眼,连忙扯过棉被盖在萧紫棋身上,一把扯住晏志安,重重的甩到地上。
“热,好热!唔,给我!”
棉被下面的萧紫棋显然是神智不清,扭动身体蹭着床单,双手不停的动来动去,想要掀开棉被。
“不关我的事!是你的女儿不要脸,勾引了我。”
晏志安坐在地板上,用双手挡住重要部位,冷得直打哆嗦。开口第一句话,就将全部责任推到萧紫棋身上。
“妹妹就算再饥渴,也应该回自己房间。这间房我可不要再住了,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怪病。”
萧暮缇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
“萧暮缇,你给我闭嘴!”谭曼贞紧紧的抱着萧紫棋,双手都在发抖,泪流满面。“紫棋,别怕!妈妈在这里。”
“晏志安,你这个禽兽!”
萧振海双眼赤红,揪着晏志安的衣领,一拳打得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我的紫棋才十九岁,勾引你一个糟老头?你怎么不去死?”谭曼贞抱着萧紫棋声嘶竭里的大叫,“振海,绝不能放过这个畜生!”
“她是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她,不信你们问她?你们不能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否则我就报警!”
晏志安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也料定萧家会因为要顾忌萧紫棋的名声,不会真的将事情闹大。
“找死!”
萧振海又是一拳朝着他招呼了过去,似是还不解恨,直接将他按在地上,又打又踢。什么都顾不上,这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本能。
晏志安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却是一声又一声的叫着谭曼贞的名字。似求救,也似警告。
萧暮缇剥了一颗巧克力,津津有味的吃起来,意味深长的一笑。
晏志安还不至于太蠢,没有将他和谭曼贞之间那些肮脏的交易抖出来。只不过,如果谭曼贞再不劝她爸爸住手,难免晏志安不会狗急跳墙,来个鱼死网破。
她表示很期待!
“振海,可以了,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果然,谭曼贞永远都知道权衡利弊。
……
萧振海的生日宴与上次谭曼贞的生日宴一样,最后都以家丑收尾,十分的晦气。果然但凡有萧暮缇这个“宴会杀手”出席的宴会,就会有人遭殃。
古韵茶庄。
温以柔一个人静静的沏茶,静静的喝。看着茶叶在热水中旋转,最终落在杯底,沁出茶香,她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对于萧振海,她不是早就已经没有了期待么?那么她又在难过什么呢?
“以柔?”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温以柔站起来,掀开珠帘,看到站在门口的儒雅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少沧。”
“以柔,真的是你啊!我还怕认错人了。”
莫少沧脸上的笑容直达眼底,激动的握住了温以柔的手。
温以柔微一愣,连忙抽回了手,说道:“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茶?”
“当然好啊!好久没有喝过你亲手泡的龙井了。”
莫少沧爽朗的笑道。
“请!”
“请!”
两人相对坐下,温以柔开始泡茶,温杯,润茶,浸润泡,温茶香……动作一气呵成。她微垂着头,目光专注,动作柔美优雅,典雅温婉的气质从内至外散发出来,宛如一幅极美的水墨画卷。
莫少沧端起青花茶杯,浅茗了一口,只觉香若幽兰,余韵留长。
“我有多久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龙井了?”
他端着茶杯,一脸享受的作沉思状。
“少沧,你就别打趣了我!”
温以柔笑着道。
“以柔,你别谦虚!”莫少沧朝着温以柔竖起大姆指,说道:“你泡的茶可谓京都一绝。这些年在美国,别的还好,就是特别想喝你泡的茶。”
“是啊!你去美国好多年了。我爸还经常提前你,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总拿你当榜样。你在美国过得怎么样呢?”
温以柔感叹道。
莫家与温家是世交,莫少沧从小就喜欢古典文学,十岁就拜在温以柔的父亲温辞的门下,是温辞最得意的学生。所以,他和温以柔既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又是同窗师兄妹。那时两人是公认的金童玉女,还曾被称为“文坛双圣”。在温以柔嫁给萧振海的那一年,莫少沧的父母双双出了车祸,他在料理完父母的后事之后,就去了美国深造,一去就是二十多几年。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飘荡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一个人?”
“嗯。”莫少沧看向温以柔,与她四目相对,眼里清晰的倒映出她的身影,说道:“以柔,我没有成家,一直都没有。”
------题外话------
有人喜欢莫少沧么?
我将温以柔许给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