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谭曼贞刚替萧谈振办好住院手术,还没有松一口气,就接到了萧暮缇打来的电话。
“谭大婶,我听说我那个孽障弟弟伤到重要部位住院了。怎么样?死了没?会不会就此不举呢?”
萧暮缇话里带着笑,明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萧暮缇,你给我闭嘴!”
谭曼贞气得咬牙切齿。
“闭嘴?”萧暮缇冷冷的笑道:“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刚才将这个重大的消息买给了报社。报社那边可是答应我,明天一定会给一个头版头条的哦!”
“萧暮缇,你别太过分!”
谭曼贞握着手机的手青筋乍现,气得直发抖。
“过分的是你们!”萧暮缇的声音蹙冷,又道:“谭曼贞,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们居然敢去动春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于萧谈振被慕春娇打得进医院这件事,谭曼贞是有苦说不出。虽说这件事的源头确实是她儿子不对在先,对慕春娇起了色心,可慕春娇也不该对他下这样的狠手,毕竟她儿子连慕春娇的手指头都没有碰到。看着自己的儿子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她恨不得将慕春娇那个贱人千刀万剐,可偏偏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送谈振来医院的路上,萧振海就警告过她,安生一些,别再去惹慕春娇。不说栾镜月手上握着萧氏集团不少的股权,光是一个慕家就够她受的了,而且栾镜月还是黑道教父沐容的义妹。如果她不想引火自焚就最好忍下这口气,毕竟是萧谈振无礼在先。
而她现在的处境本就算不上好,自从萧暮缇回来之后,她处处受制,做什么都不顺。萧暮缇更是越来越难缠,而温以柔现在又重新开始执掌温氏企业,虽然暂时还没有动静,可她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如果再摊上慕家,那她就是腹背受敌。所以哪怕明明是慕春娇欺人太甚,她都只能忍气吞声,暂时咽下这口恶气。甚至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连慕春娇将她儿子打得进医院这事都不敢声张。
“少他妈给我装蒜!你们不就是怕我和萧谈振抢萧氏集团吗?没本事动我,就只能对春娇下手,想斩断我的左膀右臂,是不是?”
萧暮缇的声音极冷,还带着杀气。
“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乱栽赃到我身上。”
谭曼贞语气淡淡,打死不承认。在这件事上,双方都有责任。甚至慕春娇的责任更大一些,毕竟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是她的儿子。所以她料定,慕家必定也不希望把这件事闹大。
“呵呵!”萧暮缇冷冷的一笑,又道:“谭曼贞,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没关系!但是我警告你,你别忘了你的女儿萧紫棋现在还蹲在监狱里。以后你再敢动春娇一下,我就打断萧紫棋的一条腿。一个女囚犯而已,我有的是办法弄死她。”
“你……”
“如果不想替萧紫棋收尸,就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萧暮缇,你敢!”
谭曼贞连声音都在发抖。
“你看我敢不敢!”电话里传来了萧暮缇清脆的笑声,“哦!对了,我有点好奇,以你的调香水平连‘倾城’都调制不出来,又是怎么调制出比‘倾城’更有难度的魅香呢?”
“你怎么会……”
谭曼贞有些慌,心里的话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才嘎然而止,惊觉失言。
“我怎么会知道的?你猜啊!水平这么高超的调香师居然闲置在家里,真是浪费人才呢。我会告诉爸爸的,你不必感谢我!”
萧暮缇阴阳怪气的说道。
“啪!”
谭曼贞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谭曼贞就握着手机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回的踱步,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半晌,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舒婕。”
“又有什么事?”
黎舒婕明显极为的不耐烦。
“上次你给我调制的‘魅香’,萧暮缇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我……”
“蠢货!”
“舒婕,对不起,我……”
“废物!如果让萧振海知道……”
谭曼贞很慌张,急切的打断了黎舒婕的话。“萧暮缇说会告诉振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除掉萧暮缇,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
……
谭曼贞和黎舒婕结束了通话之后,心情顿时就变得晴朗起来。
她嘴角勾着笑,往洗手间走去。有了黎舒婕的帮忙,她仿佛已经看到萧暮缇血溅三尺的模样。
她刚走进洗手间,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响。她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就被人扯住了头发往前拖。
“谁?要干什么?”
“谭曼贞,我忍你很久了!”
冷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温以柔!”
谭曼贞咬牙切齿的叫道。
一声冷笑,随即又是“砰”的一声门响。温以柔已经拖着谭曼贞进了厕所,还顺手关上了门。
“你要……”
谭曼贞的声音嘎然而止,温以柔揭开马桶盖,一手按住放水阀,一手握住谭曼贞的后颈就往马桶里按。水箱里面的水涌出来,而谭曼贞又几乎是整个人栽进了马桶里,水倒灌入她的眼睛,鼻子,嘴巴里。她的手用力的拍打着马桶盖,宛如溺水一般绝望。
“谭曼贞,我真想淹死你!”
温以柔数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将谭曼贞提上来,让她呼吸一口空气。
“救……”
谭曼贞才喊出一个字,就又被温以柔按进了马桶里。
“我最近在拜读《圣经》,里面有一句话我想和你共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抢了我的丈夫,破坏我的家庭,践踏我,伤害我的女儿,现在又想害我的朋友……这些年,你欠我的太多太多,多的我都数不清了。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还清呢?”
温以柔声音清冷,慢悠悠的说着,手上的动作未停。
就这样,每每当谭曼贞感觉到快要窒息时,就会被提上来。让她呼吸完一口空气,又会被按下去。马桶里的水不停地往她嘴里灌,她无法挣扎,也无法抗拒,只能一口一口的咽下去。窒息而死,溺水而亡的绝望一直在重复。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这一刻,哪怕是谭曼贞那么惜命的一个人,在那么几个瞬间,都是只求一死。
“我们之间的帐慢慢算,今天就先讨点利息吧!”
温以柔面无表情,冷冷的又道。
……
------题外话------
下雪了,小妖精们都去打雪仗了吗?
都不冒泡了,我好寂寞空虚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