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佟心就开启了hard模式。白天要陪着芮声爸妈在H市逛东逛西,晚上回家还不能消停,得继续赶稿。因为截稿期只剩下最后四天,佟心原本踌躇满满地做了计划:连加三个晚上通宵,白天陪完芮声父母后,回来再坚持把最后一点弄完,然后这样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整觉啦!
嗯~计划很完美,可惜现实很残酷。佟心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她今年不是二十四,而是三十。这两个数字之间最大的差异就在于,后者比前者的精力值骤减了一大半。
二十四的佟心可以熬一个通宵画画,然后第二天照常蹦跶着去上班。而三十岁的佟心,别说熬夜了,陪完芮声父母逛完街回来就已经累趴了。二十四岁的佟心可以全神贯注地画上四个小时不喝水不动弹,而三十岁的佟心画上半个小时就……哎哟,怎么腰这么酸,必须起来活动活动。咳咳,为毛眼皮开始打架了,我还是再去泡杯咖啡吧。
而且最难熬的是,一到深夜,纵使开着两个油汀,佟心的脚也一样是冰冰的,膝盖也叫嚣着隐隐犯疼。面对这一切的一切,佟心终于不得不承认,她上岁数了。这一晚佟心画到凌晨一点,眼皮打架打得实在厉害,佟心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就趴在桌上小寐了下。
可没成想这么一趴,就直接进入了深度睡眠。梦里,佟心依旧上着色,只是漫画里的线稿人物全都活了过来,在家里东蹦西跳的。佟心捉急,只能追在女主屁股后面要给她上色,奈何不论她怎么追就是追不到对方。最后,佟心眼见着自己就要拽住女主裙角时,却觉一双大手突然从背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佟心浑身一哆嗦,从梦里醒过来,可她还来不及睁眼就觉那双大手依旧放在自己的颈脖处。只是,它并没有梦里想象的那般凶恶蛮力,而是一点点、一点点轻柔地揉捏着她的脖子。
与此同时,佟心发现自己人也已经不再是蜷缩着了,身下软趴趴的,应该是被苏历抱回了床上。
念及此,佟心心里顿时泛起阵阵涟漪。因为之前的吵架,这两天两人都没怎么说过话。原本佟心还以为,苏历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呕她呕到底了,可没成想,这闷骚货一边装作副爱理不理自己的样子,一边还是在悄悄地关心照顾她。
佟心踌躇间,苏历已经按摩完她的颈脖,大手慢慢转移到了腰部。佟心久坐后就是腰最难受,这时候被苏历这么一按,忍不住嗯的一下叫出声。这下,她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装睡了。
叹了口气,佟心转身就要爬起来,却被背上的大手再次按趴下。苏历幽幽道:“别动!”话毕,就又自顾自地按起来。按到酸爽的部位,佟心忍不住哎哟哟叫出声,娇嗔道:“轻点。”
苏历冷哼:“你再坐久一点,再多熬两天,痛不死你!”
闻言,佟心情不自禁地勾唇。嗯,会骂人了,那就是不生气了。佟心乖乖趴好,一边享受着苏式按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唉,你以为我想熬夜啊,这上色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可费劲了。对方要求又多,剧情又玛丽苏,我就差一边上色一边吐了。神啊,真不知道我前两年是怎么活过来的。画画!必须重新开始画画!苏历我都想好了,等忙完芮声爸妈的事,我就出去找工作,还是干老本行,游戏原画师!”
苏历:“……”
佟心话说完,苏历那边却久久没有回应。佟心以为苏历是不希望她出去抛头露面,呃了声缓下语气又道:“苏历,我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和你商量的,可我觉得吧,一个女人还是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我以前大概是因为有那个画画障碍,所以才迫不得已当了家庭主妇。你看,就这样我还在外面接单干活呢!所以,既然现在我已经能画画了,你就让我出去上班呗。”
话毕,苏历还是没吭声。佟心实在按捺不住,作势就又要起来,苏历再次把她按下去,这才幽幽道:“叫了你别动!你工作也好,在家也好,我都没意见。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和你说话。”
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和你说话……
单纯地不想和你说话……
不想和你说话……
和你说话……
说话……
闻言,佟心呵呵:这男人作起来真是比女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她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他气成这样?成!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干脆就一次性挑明!念及此,佟心终于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翻过身来,半坐在了床上。
苏历见状拧了拧眉,低声道:“不按了是吧?好,那我——”
不等苏历说完,佟心就亟亟打断道:“苏历,你到底是在生我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闻言,苏历蓦地愣住。见状,佟心悠悠吐出口气来,又道:“我的画画障碍应该跟苏宴有关吧?你一直耿耿于怀的也是因为这个吧?因为你觉得我心里一定还想着苏宴……”
见苏历皱眉,佟心叹息声,默默腹诽,还真让她猜中了啊。其实,这几天两人冷战,佟心就跟雯子吐槽了番,谁料雯子听完来龙去脉却是这么说的:“要是平时的话,苏历敢这么作,老娘帮你一巴掌拍过去呼死他。可这次吧……心儿,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吗?”
佟心咋舌:“哪儿?”
“苏宴啊!”雯子道,“你别看苏历平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对苏宴那事介意得要死。苏宴要真是个普通前男友也就算了,可那还是他侄子,你们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自己算算他心里的阴影面积吧。”
佟心汗颜:“怪不得那天一提苏宴他就炸毛。”
雯子嗯了声:“所以啊,这才是你们两这次冷战的关键。其实吧,你以前也抱怨过,骂苏历为毛当年不早点出现,不然你一来就遇见他就没这些破事了。”
彼时佟心听了这话,埋在心里许久的某个问题就终于找到了答案——
凝着苏历漆黑透亮的星眸,佟心道:“我大概没跟你说过吧?雯子坚信我重生是因为我在送子娘娘面前许了愿。你知道我许的是什么愿吗?我当时说,希望送子娘娘帮我把六年前的那些经历都抹除掉。
“我第一次听说这事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我这人吧,虽然冲动爱犯错,但是从来不后悔。被苏宴骗过就骗过呗,翻过这一页就成,重毛生!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行事作风啊!所以我很奇怪自己居然会许那样的愿,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许愿是因为苏历你。你对苏宴的事实在是太敏感太介意了,可我们又是家人,多而不少会提及会接触,所以我猜,像这次这样的冷战以前也发生吧?当时,我一定也给你解释过了,我早把苏宴那一页翻过去了,可是你始终不肯相信。”
所以,佟心才会在机缘巧合下,在菩萨面前许下那样玩笑似的愿望——愿抹除掉六年前的那些经历。
为的不是忘掉对苏宴的情,而是为了能从根本上拔掉苏历心中的那根刺。没有了和苏宴之前的旧事,没有了画画障碍,从一开始,她佟心就是原原本本爱着苏历的。大概,当时的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吧?
念及此,佟心抚了抚额,又道:“我当时就随便许了个愿,没成想还真他奶奶滴实现了!就这样,你还不满足吗?”
苏历闻言,张嘴正欲说话,佟心就亟亟打断道:“你先别说,听我把话说完。至于画画障碍,因为现在谁也不知道真相倒真不好说。但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我觉得不会是因为苏宴。咳,怎么说呢,我虽然画得烂,但每一一幅每一格都是我亲生的孩子。如果因为什么事故我的孩子被人毁了,我没有勇气再创造新的孩子真的很正常。啧,我怎么感觉我说的有点乱,嗳你到底懂我意思没?我就是想跟你说,我的画画障碍是因为画画本身引起的,苏宴这个渣渣最多就是个导火线,不足轻重……”
佟心说着说着,苏历就突然靠了过来,佟心见对方凑自己越来越近,咦了声,正想问他干什么,苏历就已经一把把她拥住,唇贴上她的唇。霎时,佟心的心漏跳上半拍,在她发蒙之际,苏历已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
佟心没有接过吻,以前看漫画和小说,总以为两人拥吻是热烈而激情的。可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原来拥吻也可以这么温暖。苏历的唇软软的,两人耳鬓厮磨间,她甚至还能听到苏历的心跳声。
咚、咚、咚。
那样铿锵有力,那样的让人安心。恍惚间,佟心竟生出让此刻永久停留的傻想法。过了好一会儿,苏历才放开佟心,拍拍她的脑袋,柔声道:“傻瓜,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自己的眼光。”
佟心茫然地嗯了声,就见苏历恢复成平时的大爷模样,鄙视她道:“这样都听不懂?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说,我从来就没质疑过你心里还有苏宴。只是有时候——”
只是有时候,男人也会有忍不住想无理撒泼的时候呀。虽然他坚信佟心是爱自己的,早把苏宴这一页翻过去了,可是吧,有时候他就是很心烦。烦一大家子吃饭的时候,佟心替苏宴亲手盛了饭;烦佟心看到苏宴和芮声婚纱照时,表扬他们郎才女貌。虽然理智告诉他,这都是些不可避免的应酬,可苏历还是会觉得不爽不爽不爽!
如果同样的情况换到女人身上,对方早撒泼叫嚣了吧?可男人不行,男人偏偏要装出一副深明大义无所谓的样子。笑话!这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占有欲?怎么可能不妒忌那些曾跟她亲密接触过的男人?大度都不过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
可他又不可能真让佟心和苏宴断了联系,更不能无理取闹地对着苏宴发脾气,所以有时候,反倒把真性情流露到自己最亲最爱的老婆身上了。念及此,苏历深呼口气,抱住佟心,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撒娇道:“老婆对不起,我不该把情绪发到你身上的,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
听完苏历的话,佟心怔了怔,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苏历蹙眉:“知道什么?”
佟心嘿笑道:“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觉得烦躁不安,你这是大姨夫要来了。理解理解啊!”说罢,佟心就拍了拍苏历的肩,淫丨荡笑开。
察觉自己被调侃,苏历启齿就欲回击,谁料这时电话却响了。苏历拿起手机一看,是苏宴。见状,苏历微微眯眼,都这么晚了,他打电话给自己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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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放两章试读版,是男女主婚后的甜蜜番外。
【关于抢红包】
盛哲宁和夏浅婚后第一年过年,网上流行起了抢红包。
夏浅每天又是定闹钟又是整理发红包日历,忙得是不亦乐乎。某天晚饭后,盛哲宁正在书房看书,就听夏浅在客厅魔障地狂笑开:“哈哈哈哈,发了发了!赚大发了!!”
盛哲宁出书房,就见老婆正抱着手机兴奋得手舞足蹈。盛哲宁随口问了句:“抢了多少钱这么开心?”
夏浅抬头两眼还在发绿光,激动道:“三十!整整三十块啊!这是我抢到最大个儿的红包了!哈哈哈哈!不枉姐又是提升网速又是换手机。哎呀不和你说了,微博下一波红包又要来了。”话毕,夏浅就再次全身心投入到抢红包的热潮中,完全没注意到老公铁青的脸色。
——为了区区三十块钱,他的女人居然能高兴成这样,她最近是有多缺钱?
翌日,夏浅卡里就多了笔五位数的进账,留言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红包。
翻译过来即是说:缺钱就说,老公给你买买买!他的女人,怎么能为钱这种小事而伤神呢?哼!
夏浅:“……”看来抢红包的乐趣,土豪大人是无法理解的。
【关于发红包】
除夕夜,伴随着抢红包的热潮,亲戚朋友之间也开始了互送红包。夏浅一边看春晚,一边在微信上给朋友们挨个送拜年红包,结果刚在闺蜜群里发了两百块红包,乐颖就叫开了。
乐颖发语音道:“嗳嗳,这点钱就把我们打发了?”
方芳附和:“就是!夏浅发的红包我都懒得往里点,去!夏浅,把你家土豪大人叫来给我发红包。”
花妹:“求土豪红包求土豪大红包!”
向来不在群里发言的陈浚也乐了,起哄道:“对对,叫你家老公来给大家发红包哟!我的手指已经蠢蠢欲动了。”
老何发了个点赞的表情,也嚷嚷道:“妹儿啊,哥昨天在微博抢你们长盛酒店的红包,连毛都没抢到一根,这心正伤着呢!你快让盛总大人私下给我们发点,弥补下心灵上的创伤!”
闻言,夏浅瞥了眼旁边岿然不动的盛哲宁,咳嗽声:“盛哲宁,怎么大过年的,你这手机也没见响过啊?”
盛哲宁挑眉,满脸不解:“为什么过年手机必须响?”事实上,为了好好陪老婆过除夕,盛总大人早就关机了。
夏浅见拐弯抹角不行,干脆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手机递到盛哲宁面前,“你看,他们都嚷嚷着要让你发红包。要不……你就当次散财童子呗?”
盛哲宁对钱向来不敏感,这种发红包的小事他一般都不会拒绝。果然,闻言盛哲宁就打开了手机,按照夏浅的指示点进微信群开始发红包。红包一发,群里当即炸开了锅。
乐颖率先激动叫开:“啊啊啊,谢谢土豪大人,这红包是我有生以来收得最大的一个!”
话毕,没两秒钟,乐颖又道:“咦?原来我还以为是我人品爆发,抽了个大!红!包!原来大家的红包都是四位数啊……”
夏浅一听“四位数”三个字,蓦地一愣,忙打开【红包详情】查看,瞬间差点晕过去。只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何必胜1680.4元
乐颖1235.6元
方芳1146.9元
陈浚1823.0元
花妹1465.9元
夏浅:“……”盛哲宁,你这是不小心多按了个零吗?发个红包而已,需要这么拼吗?
夏浅目瞪口呆之际,微信又是接连几声响,夏浅忙打开一看,只见群里又多了七八条信息。
盛哲宁发出红包,祝福大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陈浚:啊啊啊,红包又来了,兄弟姐妹们抢!
方芳:已领。2036元,低调炫红包。
乐颖:我去!你们还是不是人,都不通知我们两口子就先抢了啊!
陈浚:老何!!老何抢了三千多!!!!!!!
老何:哈哈哈哈!谢谢土豪大人,谢谢夏浅,我受伤的心灵彻底恢复了。
花妹:作为本群唯一一只单身狗,没有桃花运我也认了,为什么财运也不如你们!!我才抢了1500!!!!!
乐颖:啊啊啊,不行,我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必须去朋友圈晒一下我的土豪闺蜜!
……
夏浅看到这已经看不下去了,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摔就咆哮道:“盛!哲!宁!”
还在发红包的盛哲宁闻言轻轻嗯了声,抬头:“怎么?难道这个微信红包不是这么玩的?”
“不是不是这么玩的,只是你——”夏浅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铃声又大响。夏浅拿过手机一看,是老爸。
夏浅接起来,还来不及说话,就听那头老爸道:“哎呀闺女,这大过年的,你们小两口有心了,只是这钱也太多了。还有……你们包这么大的红包,别的亲戚知道了不好,我跟你妈一直都说盛哲宁就是个小客栈的老板,你这……”
老爸话说到一半,电话就被旁边的老妈抢了过去,老妈一接电话,立马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你个死女娃子!你在群里显什么显?财不外露财不外露!这话你结婚前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这……”
夏浅无视老妈后面的话,颇为绝望地看向盛哲宁道:“你又对我们娘家的微信群干了什么?”
盛总大人挑眉,还是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既然要发红包,你们家里的人当然也不能少。不过考虑到是亲戚,毕竟比朋友更亲一层,红包也就比乐颖他们的稍大了一点。”
夏浅闻言吐血三千尺,还来不及发声,手机短信又是一阵乱响。夏浅深呼吸又深呼吸,觉得这次哪怕看到再劲爆的消息也麻木了,可当她真正看完短信,还是不可遏制地崩溃了。
“盛哲宁!!!!!”夏浅跳脚咆哮,“你对我的卡做了什么?为什么刚刚银行短信提醒我我卡里少了四万块?!”
“哦,”盛总大人淡定答曰,“我没有支付宝,所以发红包当然是刷你的卡。”
听了这话,夏浅欲哭无泪,当机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不断循环往复着——
发红包当然是刷你的卡……
发红包当然是刷你的卡……
发红包当然是刷你的卡……
发红包当然是刷你的卡……
发红包当然是刷你的卡……
呵呵,让红包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关于收红包】
骤失四万块钱,夏浅肉痛不已。再听到手机响,更是心惊胆战,最后索性关了机。
世界是清静了,夏浅的心也拔凉拔凉了。整整四万块啊!她得再接多少个砍价案子才赚得回来?就被她家败家爷们这么轻轻松松地花出去了。
念及此,夏浅怨念地瞪盛哲宁一眼,谁料盛哲宁却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夏浅的脑袋,“知道错了?”
夏浅咋舌:“我错了?”你大爷的说反了吧?到底是谁错?!
盛哲宁抱胸,“夏浅,你自己好好回忆回忆,从一周前开始,你每天除了抱着手机抢红包,盯着电脑抢红包,什么时候认真看过我?”
夏浅噎了下,说不出话来。所以……盛哲宁是吃手机和电脑的醋了?
“你其它时候这样也就算了,大年夜还抱着手机不放,该不该罚?”
闻言,夏浅顿悟。下一秒,又忍不住跳脚抓狂,“就算要罚,也不该罚那么多钱啊!整整四万块啊!说没就没了啊!!!!!!!!”
盛哲宁挑眉,“谁跟你说这四万块没了?”
夏浅听了这话眼眸陡然睁大,难道还有转机?盛总大人奸笑颔首:“这四万,只是暂时放在你亲戚朋友那里,让他们帮忙保管下。”
夏浅道:“怎么说?”
闻言,盛哲宁轻轻揽住老婆,大手悄无声息地滑进她的毛衣里。一边动手动脚,盛总大人又一边将嘴凑到夏浅耳边,柔声骗哄道:“傻瓜,【怎么说】不行,要看【怎么做】才行。”
见状,夏浅陡然明白过来。盛哲宁的意思是造人吧?咳咳咳咳,只要有了孩子,亲戚朋友们还不是要把红包统统还回来!不,不对,不止还回来,估计红包还得加倍啊!
果然是个好计谋!不过等等,嗳,生孩子什么的她还没想过啊,口胡!
“盛哲宁你放开!啊……你真是——”
“嘘!老婆你听,钟声响了。”
“新年……快乐。”
“嗯,快乐。我们去床上接着快乐。”
“滚!”
“不喜欢吗?那就在沙发上快乐也——”
“……闭嘴啊混蛋!”
【关于不在一个频率】
夏浅和盛哲宁刚确立恋爱关系时,夏浅就明白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她和盛总大人不在一个频率上。而随着两人交往的深入,这个问题也显现得越来越明显。
夏浅第一次带着盛哲宁回老家时,小姑请一大家子吃火锅。夏浅知道盛哲宁爱吃土豆,特意多点了两份。可土豆煮好后,盛哲宁却稳坐泰山,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夏浅以为他拘束,悄悄问他怎么不夹土豆吃?盛哲宁闻言却满脸奇怪地盯着夏浅,皱眉:“还没熟,怎么吃?”
夏浅汗颜,正想说什么,那边小姑率先发话了:“我们这边土豆都切得薄,下锅烫一会儿就能吃了。浅浅快给你男朋友夹一片,你尝尝,这个时候起锅的土豆啊又脆又香,再煮一会儿就软了,就不好吃了。”
听了这话盛哲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难以置信道:“你们吃土豆居然爱吃脆的?难道不是越绵才越好吃吗?那种入口即化的感觉脆土豆如何做得到?”
话一出口,饭桌上的氛围瞬间变得怪怪的。夏浅呵呵呵,化解尴尬道:“你们不用管他,吃吃吃。”
话音落下,刚好表弟点的鲜藕也到了。服务员刚把盘子搁在桌上,盛哲宁就立马夹起一片生藕,放到嘴边脆生生地咬了一口。登时,刚刚才减缓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夏浅满头黑线,对着盛哲宁道:“大哥,你平时藕都是生吃吗?”
盛哲宁挑眉,露出一副“不然呢”的表情。
这头表弟接过话茬,弱弱道:“姐夫,我们这边吃藕都是需要煮的……”话毕,就默默夹了两片鲜藕丢进锅里。面对此情此景,夏浅恨不能直接找个地缝钻下去,盛哲宁这到底都是些什么怪吃法!
吃,不在一个频率上也就算了。其它方面,两人也经常鸡同鸭讲。举个栗(例)子——
方芳和老何蜜月归来后,组织大家出来小聚。因为夏浅当天刚好去【砍砍而谈】有点事,是以就和老何两口子先去了酒楼,然后打电话叫盛哲宁一个人过来。电话里,夏浅唯恐盛总大人找不到地方,正说着驾车该怎么怎么走,那头盛哲宁就幽幽打断道:“知道,我去那吃过。”
盛总大人居然在这么平民的酒楼吃过饭?虽然有点点意外,但夏浅还是毋庸置疑地挂上了电话。可到了开席的点儿,夏浅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盛哲宁。一打电话过去,盛哲宁却道:“我已经到了。”
“到了?”夏浅瞪眼,“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你?”夏浅一面说,一面就出了大门,在瞅见酒楼牌匾的瞬间,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等等,”夏浅道,“你真的确定自己到的是聚鲜酒楼?”
盛哲宁嗯了声,“对,是聚仙酒楼。”
夏浅:“你说的xian,该不会是‘神仙’的‘仙’吧?”
盛哲宁:“有什么问题吗?”
夏浅:“……”夏浅扶额,夏浅捶胸,夏浅无言以对!她是说盛哲宁怎么可能来过物美价廉的聚鲜酒楼,原来这货从一开始就以为他们说的是人均好几百的聚仙酒楼啊!!!
鲜和仙,傻傻分不清楚。这一顿饭,夏浅在闺蜜们的嘲笑中郁闷度过。
*
婚后,夏浅才渐渐明白,鸡同鸭讲还算好的了,更郁闷的事情还在后面。
某个周末,夏浅在家刷微博,无意间看到一条搞笑微博是这么写滴:逼死男人的终极问题来了——如果我生孩子难产,医生问你保大还是保小,这时候你妈跳进河里逼你保小你怎么办?
夏浅觉得好玩,于是踢了脚旁边看杂志的盛哲宁,照本宣科地把问题又念了遍。念毕,盛总大人的英眉紧蹙,稍时才道:“你在暗示我?”
夏浅咂舌,“啊?”暗示什么?
盛总大人抱胸道:“第一,我父母早就没了根本就不存在谁跳进河里逼我的问题。第二,医生问保大保小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医院在遇到孕妇有危险的状况下都是先保大人再保孩子从来就没有让家属选择保大还是保小这一说。第三,我们结婚这么久你明明知道我的为人如果真遇到这么荒谬的事情我肯定是保你你心里分明就有答案可你还跑来问我这个问题。所以——”
发完大招的盛总大人深呼口气,这才做出总结道:“所以你是在暗示我该要孩子了?”
夏浅:“……”果然挑战不同频率的老公就是一个错误,让你无聊嘴贱!让你发神经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夏浅狠抽自己两个耳光,终道:“您老慢慢看书,我走了……”
盛哲宁拦着老婆不让走,“夏浅,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浅抓狂:“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啊啊啊,我就是很郁闷,为什么我们永远不在同一个频率上。”
闻言,盛哲宁默了默,再默了默,彻底想歪了:“怎么不在同一个频率上?昨晚你不才和我一起——”
听见老公说出这么流氓的话,夏浅的脸噌的一下涨得通红,跳脚道:“滚!!!!!!!!!!”
“滚?”盛哲宁微眯双眸思忖,稍时,终于顿悟道,“原来,老婆你说这么多是想让我在下面滚,你在上面?嗯,其实偶尔换换上下位置也不错,你想我什么时候滚?现在吗?”
夏浅:“……”救命啊啊啊啊!/(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