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朝廷,奸官当道,就算你告御状,也传不到皇帝耳朵里。”云郎道。
“可是除了这条路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秀绿道。
“你们确定伯父被押往京城了?”云郎问。
花飞絮摇摇头道:“我们也只是听人说的。”
“云公子,你要想想办法,我家老爷可是大好人。”秀绿道。
云郎站起身,跺着脚道:“我算是看透了,这是个善恶颠倒,黑白不分的社会。要想在这个社会生存,我们只有采取非常的手段。”
“什么手段?”花飞絮问。
“我认识一个江湖朋友,他的武功很厉害。我们可以让他帮忙,把伯父救出来。”云郎道。
“你说是越狱。”花飞絮道。
“不错,既然朝廷不讲道理,咱们就不同他们讲道理了。”云郎道,“等咱们把人救出来,在慢慢地想办法。”
“这个办法不错。公子,你快去找你那个朋友啊。”秀绿催促道。
“别着急,让我想想。”云郎寻思,自己在死牢里隐约听说叶知秋闯过县衙。现在要找叶知秋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县衙。可是,去县衙说不定会碰到魏都或是苟步仁,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但是,当下除了这个办法再也没有好的主意,为了花姑娘,只有冒一冒险了。“我要出去一两天,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的消息吧。”
“公子,你要快些回来。”秀绿道。
“我会的。”云郎道。
“公子,你多多保重。”花飞絮道。
“你们也多多保重。”云郎转身离开。望着云郎的身影,秀绿“啧啧”赞叹道:“小姐,云公子为了你可是连命都舍弃了,这种有情有义的人你可要珍惜。”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花飞絮红着脸呵斥道。
“我说的不对吗?”秀绿反问。
“现在父亲在大牢里关着,我可没有这些闲心。”花飞絮道。
“我知道。等咱们把老爷救出来,再向云公子提及此事也不迟。”秀绿道。
“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云公子?”花飞絮红着脸低头问。
“小姐若是不喜欢云公子,上次分别的时候也就不会把那对耳环送给云公子了。”秀绿掰着手指道,“我猜,云公子此刻定把那对耳环放在了怀里。”
踏雪夜行,四下无人,云郎忽想起叶知秋传授给他的那套轻功。此刻正是练习的好时机。现在的云郎,自打修习“至诚剑法”后,对体内的真气有一些掌控了。之前,叶知秋告诉云郎的轻功本就是如何运用内功的法门,只是云郎对于内功一事毫不知晓,所以不能正确修习。现在,云郎对体内流窜的真气有了初步的掌控,在修习那套轻功,自如了许多。不多时,云郎便能健步如飞。
赶到县衙大门时,云郎已经很熟练的使用轻功了。此时刚过五更,县衙的大门还没有打开,云郎脚尖点地,运气内功,很轻松地越过高墙。着地后,云郎回头看着高大的墙头,真不敢相信是自己跳过来。尝到会轻功的甜头,云郎开始喜欢上武功了。
再到县衙,云郎已经轻车熟路。他先来到魏都的卧室,里面亮着灯,想必魏都还没睡。云郎绕到后窗,用手指沾了点唾沫,挖了个洞,单眼望去。苟步仁低头站着。魏都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当他来到苟步仁跟前,打量了苟步仁一番,忽然伸手打了苟步仁一个嘴巴。
“谁让你杀她,谁让你杀她。简直反了你。”魏都怒道。
“当时我看到老爷被她劫持,我担心老爷的安危。”苟步仁道。
“担心我的安危?狗屁。”魏都骂道,“当时她已经失去对我的控制。再说,若是她当时控制着我,你冒然出击,一个失手,反而害了我的性命。”
苟步仁急忙跪下,叩头道:“老爷明察,小的绝无加害老爷之心。”
“我知道。”魏都道,“即便是你有,你也不敢。不过,你把我的小心肝杀死了,你说该怎么办?”
“老爷放心,我已经吩咐老鸹了不日就会送来一个更好的。”苟步仁道。
魏都点头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老爷喜欢小的是我的福气,我哪敢猜测。”苟步仁道。
“你啊,虽不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可我想什么你也能猜个不就不离十。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什么事情你都猜得到。我想让你猜到你才能猜到,不想让你猜到你就猜不到。”魏都道。
“小的知道。”苟步仁低头道。
“哎!对了。上次韩敬道说要把他女儿许配给我儿子。都过了这么多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魏都问。
“老爷,你还不知道吧。韩敬道的女儿韩碧云跑了。”苟步仁道。
“跑了?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就跑了?跟谁跑了?”魏都问。
“听说同她的丫鬟一块跑了。”苟步仁道。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跑?”魏都问。
“好像是为了云郎。”苟步仁道。
“又是这个小兔崽子,几时抓到他让他不得好死。”魏都道。
“老爷放心,云郎手无缚鸡之力,抓他是早晚的事情。”苟步仁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魏都道,“这是昨晚黄权黄大人派人送来的一封信,大人请看。”
魏都拆开信封,浏览一遍,随手把信丢在地上,怒道:“简直是欺人太甚。”
“老爷,怎么了?”苟步仁小声问。
“黄权让我半月之内凑集一万石粮食,还要一百个壮汉,说是为了镇压‘元祐党人’。你说,这么短的时间我哪里弄去。”魏都道。
窗外,云郎正聚精会神地听魏都江湖。当他听到‘元祐党人’,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手臂触碰到窗纸。苟步仁警觉,喝问:“谁在外面?”
说着话间,苟步仁走到门外,见云郎正附在窗口处,惊愕地看着苟步仁。苟步仁先是怔了怔,因为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云郎。随即,他开怀大笑,犹如得了百两黄金。魏都也出来了,看到云郎,大喝道:“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再也不能让你跑了。”
云郎向前两步,正色道:“今日我来了就没想着走出去。”
“好小子,倒有些骨气。”苟步仁大声喊道,“来人啦,抓刺客。”
不多时,过来一队人马,把云郎团团围住。魏都后撤一步,招呼人手把云郎抓起来。云郎不待他们动手,运起叶知秋传授的身法,围困云郎的人只觉自己眼前一闪,不见了云郎的踪影。在回头望去,云郎一手抓着苟步仁的胳膊,一手掐着苟步仁的脖子。不要说这些围困云郎的人惊讶,就连苟步仁也不知道云郎是怎样到自己跟前的。当他明白过来,云郎已经制止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苟步仁问。
“只要我的手一用力,你的脑袋会立刻掉下来。”云郎威胁道。
“这里都是我们的人,这样做你是跑不了的。”苟步仁道。
“你似乎忘记了。”云郎道,“我说过,我来了就没想着出去。”
“我们无冤无仇,你放了我吧。”苟步仁祈求道。
“无冤无仇?哼哼!”云郎冷笑道,“你害的我坐牢,还凌迟了我父亲,难道这天大的仇恨你都忘了?”
“我那是骗你的。”苟步仁忙道,“我向天发誓,我并没有动你父亲一个手指,更没有把你父亲凌迟。”
“这么说我父亲还活着?”云郎问。
“有没有活着我不知道。”苟步仁道,“把你转压进大牢的那天,上面的人把你父亲押解走了。”
“押去哪里了?”云郎问。
“我不知道。或许是去京都了。是黄权黄大人押解的,你可以问他去。”苟步仁道。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云郎问。
“我向天发誓,若有一句假话不得好死。”苟步仁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人给我抓起来。”魏都怒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不决。魏都知道他们是怕贸然出动云郎会杀了苟步仁。可在魏都眼中,苟步仁已经没有价值了,在加上他方才告诉云郎的那些信息,即便是云郎不杀他,冯怜香也会杀了他。所以,趁此时机,能把苟步仁除掉更好。
“都给我上,今日若是让此人跑了,你们都没有好下场。”魏都怒道。
众人见魏都动了怒,忙亮出兵器,冲云郎扑去。云郎不想束手就擒,反抗中不自觉地用出富山殷德传授的剑招。虽然他此刻手中无剑,可剑式中的精华只那么用手比划出来,对付这些三脚猫角色已是绰绰有余。没多大功夫,围攻云郎的人都被打到在地。云郎看着自己的双手,简直不敢相信地上的这些人是自己打倒的。魏都也吓住了。一夜不见,云郎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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