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吵吵闹闹,行走了三五十里。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云郎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从队伍后面拥挤着到了前面。十丈之外,出现了一对人马。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可从对面所传来的杀气中,可以感觉到对手的强劲和彪悍。缓缓地,对面的朝这边走来。约莫三丈左右处,可以看清对方的面容了。公孙长赢策马向前,抱拳道:“我道是哪路的山匪,原来是清风道长。不知道长远道而来,有何指教?”
“是公孙大侠。我清风若是在你面前担当指教二字,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咱们能再次相遇,纯属巧合。不知公孙大侠带这么多人马所为何事?”清风道长问。
“说来不怕清风道长见笑。我是接到我拜把弟兄吕一公的传话才带着众弟兄赶赴杭州。至于什么事情,我还真不清楚。你清风道长可知道一二,不妨告诉我。”公孙长赢道。
“竟然这么巧,我也是拜访吕一公吕大侠的。”清风道长道。
“恕我直言,清风道长平日与吕大侠并无交往,此次拜访吕大侠所谓何事?”公孙长赢问。
“实话对你说了。”清风道长转变口气道,“说拜访其实是好听些罢了。我这次来的目的是向吕一公兴师问罪。”
“此话怎讲?”公孙长赢问。
“公孙大侠想必听说了‘无上心诀’的事情?”清风反问。
“当然,这件事情在江湖上传说纷纷。我公孙长赢虽不久在江湖上走动,可对这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公孙长赢道。
“既然公孙大侠知道‘无上心诀’的事情,想必也知道‘无上心诀’埋藏地点便是宝淑山了。”清风道长道。
“这个我倒是头次听说。”公孙长赢道。
“不管你是不是头次听说。我可是早就知道了。按理,我清风在江湖上也是有少许的威名,用不着为了这些所谓的江湖秘籍而管理这些琐碎的事情。可我听说吕一公,也就是你的拜把弟兄口出狂言,说什么宝淑山在杭州境内,属于南派武林所共有,北派武林不得插手。。你听听,这话有多气人。咱们暂且不说江湖只有一个江湖,是不分南北的。退一万步说,即便江湖是分为南北两派,难道‘无上心诀’就只能你们南派武林占有?要知道,富山殷德的老家可是在山东蓬莱,是属于我们北派武林的,你们南派凭什么就独自占有?”清风义愤填膺地道。
“道长的话不假。我也查过了,富山殷德是在山东蓬莱出生,可他是在山西庐山修习武功。成就之后跟随朝廷南征北战,之后是在宝淑山隐居。除了他出生之地是山东外,其他的事情与山东毫无关系,你不能因此而说富山殷德是你们山东人。”公孙长赢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认为‘无上心诀’是你们南派武林所有,我北派武林不得插手?”清风问。
“我可没这么说。”公孙长赢道,“可道长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无话可说。”
“欺人太甚了。你当我们北派武林都是吃干饭的不成?”公孙长赢望去,说话的是个满脸胡须的黑面大汉。此人身材不高,可太阳穴鼓鼓的,看得出内力极其深厚,是个外家好手。
“恕我眼拙,没看出阁下的出身,阁下可报上名来?”公孙长赢问。
“我知道。”曹建大声道,“他叫裴诚,绰号‘混江手’。不过我曹建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啊,你给我出来。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混江手’的厉害。”裴诚跨出一步,挽了挽袖子,站好马步,等待曹建。
公孙长赢也很想知道清风带来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再者他与曹建毫无瓜葛,也了的让曹建试探对方的实力。前面说过,曹建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平时骗吃骗喝还行。当真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同对方打擂,心里还真有几分胆怯。可自己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是收不回来。只得装着胆子,站出去,大声道:“我看你又矮又小,吃不了我这一拳。你还是下去吧,我怕把你打死了。”
“小子,小心说大话闪了舌头。”裴诚大吼一声,提拳扑来。曹建忙拔出佩刀,挥舞着迎过去。裴诚虽外貌很粗鲁,打起架却是蛮有心思。他知道自己没拿兵器,不能与曹建硬碰。先是闪身躲过曹建一刀。曹建却当是裴诚怕了自己,心想他也只会这两下,不足为惧。这一刀定要结果了他的性命。这样想,曹建这一刀使足了劲,唔啊啊地砍过去。裴诚身材短小,很灵活地摆脱曹建的来招。待曹建刀锋划过,不待曹建转身,裴诚挥拳冲曹建的后背砸去。就这一拳,曹建“哎吆”一声,一个饿虎扑食,趴在地上。裴诚气曹建出招狠毒,过去又要补上一拳。
此刻,一旁的云郎看得真切。他明白,若是裴诚在打曹建一拳,曹建即便是不死也得重伤。人命关天,不能不救。在裴诚的拳头即将落下去的瞬间,云郎挥掌把裴诚的拳力荡开。
云郎站在裴诚的身后,裴诚不知偷袭他的人是谁,先是忍着怒气。当他看清是个年轻公子,长得眉清目秀。便不把云郎放在眼里。
“方才是你从后面偷袭我的?”裴诚问。
“算不上偷袭。”云郎道,“我并没有伤你性命。只是要你绕过此人。”
“你是谁?我凭什么就听你的?”裴诚问。
“在下云郎,杭州人。”云郎道。
“原来是南派武林的。一个不成,要车轮战了?”裴诚讥讽道。
“对付你还用不着车轮战。”公孙长赢道,“我们南派武林人人都有好生之德。这位小兄弟见你对毫无还手之人还痛下杀手,心生不忍,才出手相助。若是他诚心偷袭你,依这位小兄弟的内力,你早就没命了。”
“你少在这里提你们南派武林美言、就是车轮战我裴诚也不拍。来吧。”裴诚冲云郎道。
“我不是和你打架的。”云郎道。
“怎么?你小子怕了?”裴诚讥讽道。
“没有怕不怕,我与你无冤无仇,犯不着同你拼命。”云郎道。
“小兄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公孙长赢道,“你现在是代表南派武林,北派的人找你比武,你若是缩头不战,岂不有损我南派武林的名声。”公孙长赢之所以让云郎出战,是有两点考虑,其一,方才云郎出掌救曹建时被他看在眼里。云郎的内功之深,让他深为吃惊。更让他不安的是,依云郎的武功,在江湖上应该是有名号的。可他竟然没有听说过云郎这个名字。在江南武林,他自认为是他和吕一公的天下,现在竟然出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少年,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趁此机会,他想弄明白对方的底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其二,裴诚的语气太狂妄了,趁此机会,让云郎教训教训他,同时也让清风知道南派武林并不是好惹的。
“我想你们误会了。”云郎道,“我之前并不在江湖上走动。没有加入南派武林,也没有加入北派武林。所以战与不战,不我能代表南派武林。”
“裴诚兄,既然他已经承认孬种,就算了。”清风道长讥讽道。
云郎已经退回去,可听到清风骂自己,又站出来,指着清风道长怒道:“你方才说什么?你骂谁是孬种?”
“怎么?我说错了吗?”清风道长反问。
“好,你出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云郎指名要与清风过招,这在其他人看来云郎不是疯了就是傻了。清风能做到北派的首领,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方才云郎不敢应战裴诚,现在却挑战清风。除了用疯子外无法解释。
清风没料到云郎会指名让他作战、心里有些惊讶。当然,惊讶也只是短暂的。在清风看来,云郎挑战自己,结果是死路一条。方才云郎出手救助曹建时清风也到了,他也知道云郎的内功深厚,可在深厚也不可能超过他清风。再加上清风的临阵经验和泰山独一无二的“清风剑法”。这一仗清风是赢定了。
“年轻人,你要三思而行。”清风不愿丢失身份,遂故作好意的劝说道,“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我清风不会和你计较。”
“男子汉大丈夫,说过话泼出去水,哪有收回的道理。”云郎道。
“好,今日我就与你比划比划。”清风亮出长剑,道,“你用什么兵器,自己选吧。”
云郎左瞧右看,见左边的人拿着一柄长剑,过去冲那人借剑。那人乐意做个顺水人情,便把长剑递给云郎。花飞絮走到云郎身旁,小声道:“公子,你要小心。”
“我自有主张。”云郎拎起长剑,面冲清风站定。清风是江湖前辈,又是泰山掌门,自然不能先动手。云郎不懂这些江湖规矩,对方不动手他也不便动手。两人僵持半柱香功夫,曹建不耐烦地道:“要打便打,老是这样算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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