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依依毕竟是说出了。说出话如泼出去的谁,并且柳依依根本没想收回去。她见沈武来问,怕他没有听清楚。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他听,说的很慢,像是教一两岁的孩子学说话。
这次,沈武来明白柳依依的意思了。他很吃惊,但不怎么害怕。因为他还是有把柄的。“你是不是疯了?”沈武来问。不要怪他会有此一问。换做是另一个人也会有此一问。因为他不能想象一个身心健康,头脑清晰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看我像是个疯子吗?”柳依依从沈武来身旁绕过,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杯茶水,然后很优雅地细细地品味其中的滋味。
她没有疯。这是沈武来第一反应。一个疯子是不能有如此优雅的动作。当然,疯子也不可能会细细地品味茶水的味道。既然没有疯,为什么她会说疯话,难道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沈武来要提醒提醒她。当然,也可以说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你不想要解药了?你可知道,你中的毒很厉害。”沈武来道。
“我知道。”柳依依道,“你给我吃的是‘五灵珠’。说是五灵,其实是毒性最厉害的五种动物的毒药配制而成。服用此毒的人若是不能及时的服用解药,全身酸痒,不能自已。最后会被自己抓死。”
“既然知道,难道你不怕死?”沈武来问。
“怕,当然怕了。”柳依依道,“我才刚二十岁。这么早就死,我想想就害怕。”
“难道你不想要解药了?”沈武来问。
“你肯给我?”柳依依问。
“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沈武来道。
“我现在就表现给你看。”柳依依挥手把手里的酒杯冲沈武来甩去。沈武来急忙低头让过。柳依依又拿起水壶,冲沈武来扔去。沈武来躲闪不过,忙用胳膊挡住。水壶碎裂,里面的水撒了沈武来一身。柳依依不给沈武来喘气机会,趁机点住沈武来的穴道。
突然的变故让沈武来目瞪口呆。一时忘记了叫人。当他想起喊人帮忙,刚张口,柳依依从床上拿了一个女人穿过的肚兜,把是网络的嘴堵上。沈武来“呜呜啊啊”,憋得脸通红。
“你答应你喊人,我就把它取出来。”柳依依道。
沈武来连连点头。柳依依把沈武来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沈武来喘了口气道:“你这个疯婆娘,你就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也活不长了。”
“呵呵!你真的以为你的毒药可以把我毒死?”柳依依问。
“难道你没有吃?”沈武来问。
“吃了。”柳依依道,“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武功并不是我的强项。我最拿手的事情就下下毒。你对我下毒,可是毒孙子碰到毒奶奶了。你用的这种毒,我十岁时便会配制。”
听柳依依是个下毒高手,沈武来叹了口气道:“算我自认倒霉,你走吧。”
“你说走我就走啊。”柳依依道。
“你想怎么样?”沈武来问。
“我平白无故的受这么大的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也要让你吃点苦。”柳依依道。
“你敢。”沈武来道,“你敢动我一手指头,我师父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是我师父的敌手。”
“你师父?真的有那么厉害?”柳依依问。
“当然了。说出我师父的名号你可千万不要害怕。”沈武来道,“我的师父可是号称‘江浙一条虎’曹建曹大侠。”
“曹建?”柳依依摇了摇头道,“没听过。”
沈武来见曹建的名号并不能吓到柳依依,态度终于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像个狗一样祈求柳依依不要杀他。柳依依没时间又或是懒得同他说话,拿出佩剑,砍了他一根手指头。出了房间,柳依依听到前面人声喧哗,知道哪里有人在喝酒。她不想多惹事,便从另一个方向走去。行了十多丈,忽看到老刘头在那里缩头歪脑,似乎没有正事。柳依依气他欺骗自己,想着要给他点颜色。
柳依依轻脚过去,老刘头没有发现,柳依依猛拍老刘头的肩膀。老刘头浑身打颤,急忙回头,看到是柳依依,长舒了口气道:“原来是姑娘,可吓死我了。”
“见到我你就不害怕了?”柳依依问。
“姑娘不要误会。我对姑娘并无恶意。”老刘头道。
“你的脸皮可够厚的。”柳依依道,“我为了救你的女儿,冒险进了沈家,你到好,帮着他们算计我。说吧,沈武来给了你多少银子?”
“姑娘说的是。”老刘头道,“活了六十岁,到老又把老脸丢了。我承认我对不住姑娘。可姑娘说我是为了钱,姑娘可是诬陷我了。我承认,我这么做是有私心,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女儿就……”
“你还骗我。这几天我根本没有见过你女儿。”柳依依道。
“小老儿在敢骗姑娘可就天打雷劈。”老刘头道,“我确实有个姑娘,叫柳湘莲。年纪和姑娘不相上下。前些日子,我女儿让沈武来抢走了,说是孝敬他师傅曹建。也不知因为什么,几天前,沈武来找到我,让我配合他做一场戏。他答应我,若是成功了,就把女儿还给我。为了搭救女儿,我才出此下策。”
“又是曹建,看来我非得好好地会会这个曹建了。”柳依依转身回去。沈武来的手指已经包扎好,可剧烈的疼痛仍让他大喊大叫。在心里,他把柳依依的祖宗十八辈都骂完了。猛然见柳依依回来,还以为是她猜中心事,返回来找他算账。
“你又要干什么?”沈武来惊恐地问。
“曹建在那里?”柳依依问。
“我再问你一遍,曹建在那里?”柳依依怒道。
沈武来见柳依依急着见曹建,心里乐开了花。暗道:“死丫头,可是你自找的。见到我师父,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不,杀你之前,把你强奸了。”他怕柳依依看出心里的打算,脸上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道:“我师父是不见外人的。既然你急着见他,我只好带你过去。”
沈武来在前,领着柳依依,出城西行三五里笑道,兀然出现一个大房子,极其壮丽。沈武来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憨厚的声音。“谁啊,打扰老子的清修。”
“师傅,是我,沈武来。”
“你小子,又有啥事?”曹建问。
“有个人要见你。”沈武来道。
“什么人?在那里?”曹建问。
“就在你门口,是个女人。”沈武来刚说出女人两个字,只听得咣当一声,房门打开,从里面窜出一个人,背着一口大刀。两眼直直地盯着柳依依。
“你小子,还挺有孝心。”曹建色迷迷地道,“刚给为师送了一个小妞,今日又送来一个,并且比上一个漂亮多了。”
沈武来紧走几步,到了曹建身旁,小声道:“你可要当心,这个女人会武功。”
“会武功怎么了?难道我‘江浙一条虎’会怕她?”曹建大吼道,“小丫头,来来来,今日你大爷我心情不错,陪你啥两下子,也让你知道啥叫武功。”
说着话,曹建解下大刀,“唰唰”舞了两下,一个“开门揖盗”,等着柳依依进攻。柳依依本就看不起曹建这号胡吹瞎侃之人,又见曹建耍那两下纯属蒙人招式,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柳依依随便跨出两步,蔑视道:“来吧,三招之内,姑奶奶我让你跪地求饶。”
“臭丫头,看招。”曹建大叫,舞着大刀,冲柳依依砍来。柳依依冷静面对,一个箭步,让过曹建的大刀。曹建见自己的刀砍了个空,正要转身,柳依依顺势一掌,曹建身子向前猛冲。跑了几个箭步才站住。
沈武来看曹建就要吃亏。左右张望,门旁有个树墩,拿起树墩,冲柳依依扔过去。柳依依听得风声,一低头,躲过飞来的树墩。刚巧,曹建止住身子,就这么回头转望,树墩子一下砸在他的头上。曹建哎吆一声,柳依依捡起地上的大刀,架在曹建脖子上。这时,一个女子从房间内走出,衣衫凌乱,露出雪白的胸脯,脸色苍白,可也掩盖不住女子的几分姿色。大大的眼睛,满含仇恨。或许这个就是老刘头的女儿,柳湘莲的了。
“女侠,快把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杀了。”柳湘莲大声道。
柳依依看了眼柳湘莲,又低头看了眼曹建,曹建早已没了方才冲出时的霸气,苦苦哀求道:“女侠,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想要什么,房间里是大把的金银财宝,只要你能饶我性命,都给你了。”
“金银财宝?怕都是些不义之财。本姑娘才懒得拿,脏了我的手。”柳依依道。
“是,是。”曹建连连点头道,“女侠冰清玉洁,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自然看不上这比粪土还臭的金银。只是,女侠要杀了我,怕了脏了女侠的双手。还望女侠高抬贵手,让我自行了结。”
常言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曹建这几句话说的极其离谱,可柳依依听在耳朵里无比舒服。再者,曹建的武功就这么地,既然他说自行了断,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勇气。柳依依收回大刀,让曹建起来。刘湘莲忙走到柳依依跟前,愤怒地道:“你怎么把他放了?”
柳依依听不惯刘湘莲说话的语气,看了刘湘莲眼,厌恶地道:“放不放是我的事情,你不想放,你可以把他捉起来。”
“你?”刘湘莲指着柳依依,气的说不出话。
就在两人争吵的空当,曹建拉着沈武来就要跑、柳依依发现,大喝道:“难道这就是自行了结之法?”
曹建自知逃不出柳依依的手掌,忙转过身,谄媚地笑道:“女侠稍安,我这就解决。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小徒教唆,包括抓相恋小姐。”
“师傅,这可是你指使,怎么都成了我的事情了?”沈武来反驳道。
“你给我住口。”曹建怒道,“若不是我听了你的教唆,怎么做出这种有违江湖道义之事。今日啥也不说了,在女侠和湘莲姑娘面前,必须有个了结。”说着话,曹建手起刀落,斩下沈武来的人头,不待人头落地,伸手接住,然后抛向柳依依。
虽然柳依依武功高出曹建,可她从未杀过人。眼见这血淋淋人头,柳依依大骇,刘湘莲更是抱着柳依依大吵大叫。好不容易让刘湘莲平静,曹建已经跑远。柳依依急忙撒下刘湘莲,追了过去。
这一路追来,柳依依渐渐打听到云郎的消息,并且在暗中用绣花针刺中冯怜香,让云郎脱险。然后,又在客栈见云郎同花飞絮亲亲我我,看不下去,一气跑掉。这次,要不是看着云郎没救了,她也不会现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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